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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燥,他们以为他们是例外,今天一拍,名不虚传。
他们根本不是例外,过程太枯燥了,苏景修甚至记起被专辑内页拍摄支配的恐惧。
找华人朋友借来一匹白马当道具,它立在他们手边,乔爱苏牵上缰绳:“它脾气好吗?”
“很温顺的。”苏景修摸向白马,它乖乖任他摸,“老婆,我都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怕什么啊。”
婚礼上,新娘一般是挽着父亲手臂,从红毯另一端向新郎走去。
是的,“一般”,乔爱苏不算一般,她父母双亡,婚礼上没人可挽,要独自走红毯,得选个别出心裁的走法。
“我想骑马走红毯哎。”话音刚落,乔爱苏便否定道,“不行,拖尾不方便,被马踩到怎……唔……”
被马踩到,我摔了怎么办,婚礼一摔很社死的。
赶紧捂住乔爱苏的嘴,苏景修皱起眉严肃道:“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呜,我错啦。”乔爱苏晃着苏景修的胳膊,软声说,“阿景不要担心,好不啦?”
“好。”苏景修瞬间放松。
刚复合那阵,他另有担忧。他不愿乔爱苏邀请某些亲人来,比如她父母,比如她同母异父的弟弟们,这群人要么作奸犯科,要么耳濡目染染上恶劣习性,没资格来婚礼。
况且这群人心理阴暗至极,嫉妒她爱情甜蜜事业有成,定会在婚礼上惹事搅局。
苏景修想好了,就算乔爱苏出面邀请,他也会暗中插手阻拦——感谢命运替他做主,除去她人生的阻碍。
环抱、亲吻、浅笑、对视,换地点换服装轮番拍过,在天公作美的下午,乔爱苏躺在加长林肯车顶不动弹:“摆拍拍得我脸都笑僵了,应该会选抓拍的几张吧,很生动。”
苏景修从家空运来那辆车,拿它凹造型,摄影师在树下乘凉,正操控无人机俯拍他们。
并排躺车顶,他伸个懒腰叹道:“好累。”
看天上朵朵白云飘动,乔爱苏盯着它们看:“云飞得好快,好多朵飘来,晚上也许会下雨。”
“千万别下!”苏景修脱口而出。
“今天的外景快拍完了,下就下吧。”乔爱苏将固定头发的黑色夹子别紧,“我们可以打伞看雨呀。”
“对哦,我们静静听着雨声,很温馨。”苏景修努力畅想他们的雨中漫步,“在清爽的天气,感受森林和湖水,到湖边看水面的涟漪。”
英国夏季日落很晚,折腾到晚上七八点,两人牵手去吃晚饭,吃完饭慢悠悠走着,看夕阳的余晖洒遍大地。
九点后的落日,很独特的体验,上车回城堡,困意袭来,一抹沉沉的金色落在乔爱苏眼皮上。
朦胧中她隐约有预感,这好像不是通往城堡的路,她醒来时,天彻底黑了。
车里柔和的灯光亮起,苏景修开了车门,牵起乔爱苏右手:“苏苏,带你去个地方。”
他提着灯,带她走进一间小木屋,长椅上摆着一个浅紫色的大盒子。
会是……它吗?乔爱苏心在狂跳,她拿开盒盖,一条公主裙被装在盒中,是她想找人做却没做成的裙子。
紫色、浅紫和白色三色的公主裙,穿好抽绳,领口袖口裙摆处缀有蕾丝花边,花纹暗纹都很精致,和乐佩穿的那条一模一样。
他圆了她想化身公主的梦。
拉好窗帘,苏景修拿起公主裙:“苏苏,穿上它吧。”
整个人因喜悦而颤抖,乔爱苏脱掉便服,穿上专属她的公主裙。
她在苏景修面前转了圈,大裙摆随她旋转散开,她问:“好看吗?”
“苏苏的假发我带来了。”苏景修端出他藏起的假发,“还缺点什么呢?”
他又端着一篮鲜花走出:“我美丽的乐佩公主,这是你遗失的花朵吗?”
蓝粉紫黄白红,花朵颜色大小各异,乔爱苏看见它们时,心里只余惊喜的情感,一遍遍冲刷着她。他说想为她实现所有的梦境,他在为她实现了。
“阿景……”她本能地落泪,“我、我真……”
抱乔爱苏到梳妆台前坐下,苏景修梳理她长发,拿发网围住,再仔细戴好黑色长假发:“我的乐佩公主是黑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公主。”
他问过发型师电影里乐佩的发型,在公司里他的休息室偷偷学习编辫子,终能在今天,为她编起复杂精巧的发辫。
在镜中看苏景修为她编发,乔爱苏的心被感动填满,似有柔情随他倾泻,在夜晚蔓延滋长。
花朵在她及腰的发辫间盛放,苏景修带乔爱苏到穿衣镜前,照出她全身:“苏苏,你今天真美,我想用我的一辈子,来圆你的梦。”
固有的认知里,人长大就要放弃无谓的幻想,别去追求那些不切实际的。而有这么一个人,把她的“不切实际”,化作了现实。
今天她真正成了公主,牵手离开小木屋,乔爱苏随苏景修来到湖边,一艘木舟停在码头。
还会有惊喜吗?她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