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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后,今天休息算了。
只是当她拎着牌子,开了店门打算挂出去的时候,门刚打开,就看见了等在门外的客人。
那客人看起来有点面熟,她一时没有想起来。
不过对方的装扮倒是非常辨别出身份。
一袭黑色长风衣。
在横滨,这几乎能算是港黑成员的标志了。
花江:……还有红围巾。原来是中也先生的上司啊,他为什么来,是因为昨天送去的蛋糕吗?
这个认知让她略顿了一瞬,也就被对方先看完了她手中提着的木牌。
黑色风衣的青年看着木牌上的字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微微笑着问:“今天真的不营业了吗?”
花江道歉说:“不好意思,今天的确打算歇业。能烦请您明天再来吗?”
听到花江的话,青年鸢色的眼睛停在了她的身上,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更是有些委屈说:“可我等了很久。”
他的声音听起来轻的有些不可思议。
垂危的病人大概都比他要健康些。
花江握着木牌的动作不由顿住。
她在心里和自己说:花江,你今天很累了,你需要休息,拒绝他,让他明天再来!
——这里是横滨,有中也先生做你的靠山,没有客人敢砸店的!
可当她抬头碰上了青年垂下的目光时,她却不由自主地说:“很多材料没有准备,复杂的甜点没有办法准备。不过,如果是简单的点心,或许我能为您提供一份外带。”
青年微微翘起了嘴角,他问:“巧克力千层可以吗?”
花江:“……”你是不能理解简单的意思吗?
不过巧克力千层冰箱里倒是还剩下一块。
花江犹豫片刻说:“不是现做的可以吗?”
青年笑道:“可以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极为自然地从花江手里接过了木牌,在挂上店外的同时,自己倒是走了进去,找了一处位置坐下,便极为自然地等着花江为他上餐。
花江:“……”所以外带你也没理解对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既然开门做生意,就没有赶走客人的道理。
花江去泡了花茶,又蹬蹬上楼取了昨天她留给自己的那块蛋糕下来。
青年倒是没有去问蛋糕到底是哪天做的,谢过了花江后,便安静的一个人在角落里吃东西。
花江看了看他,只觉得青年的身体在厚重的外衣下脆弱的仿佛一折便能折断。
身体好差啊。
但是吃东西的样子,倒不像是厌食症。如果不是厌食症,却养出了这样糟糕的身体的话——
柜台后的花江忍不住想:简直像在刻意地慢性自杀一样。
青年说只是来吃一份蛋糕,倒也真的只是来吃了一份蛋糕。
他向花江告辞的时候,花江还有些惊讶。
青年倒是看起来心情不错,他问花江:“你明天正常营业吗?”
花江点了点头。
青年便笑着说:“那我明日再来。”
青年走后,花江去收拾了餐盘。
将空了的盘子和瓷杯收走的时候,花江还在想,昨天他不是没有吃中也先生送去的蛋糕吗?
难不成只是当时没有吃,后来吃了?
吃了后对Emiya的秘方惊为天人,所以今天还追来再点了一份?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和中也先生说呢?
自己走过来点餐挺麻烦的呀,她这里离港黑的大楼可不算近。
花江一时没能想明白,最终只好将之归结于“中也先生的上司是个奇怪的人”上。
第二天,青年如约而至。
这次他倒是好好看了菜单,点了一份三明治。
花江给他泡了解腻的乌龙。
三明治有些大,切成了手指便可以拿取、也比较容易消化的小块。
吃完了三明治后,茶水尚且没有用完。青年百无聊赖地盯着在餐台内忙碌的花江好一会儿,方才就着喝完了茶水,起身礼貌的告辞了。
告辞前依然是一句:“明天营业吗?”
花江理所当然的表示,开门,勤劳的人们是不会将赚钱的机会拦在门外的。
只是她今天被看的很不自在。
虽然猜到大概是对方无事可做,才观察起了她。可那种仿佛被凝视进灵魂的感觉,仍令花江觉得有些发沉。
她想了想,在今日关门后,去书店买了些。
去书店买书的时候,碰见了有过几次交流的书友。
织田作之助表示他正在写书,有空的话,还想请花江帮忙看看。
花江欣然应下,然后看着“十九世纪外国文学精选”的书架上依然不存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名字,再一次于心中留下了眼泪,然后买走了另一本讽刺战争的。
不过临走前,她忍不住叫住了织田作之助。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