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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被人嘲笑,其二,管家十年猫狗都嫌,你年纪轻又没有亲娘庇护下,人看着你势单力薄难免让你头疼,你若是太严厉传出一个苛待下人的名声于你大有损益,其三这两日院子里的事是你姑母和你表弟之间的事,亲人间的事犹如藕断丝错综相连,甚是复杂,你掺和进去难免让你左右为难不如不掺和得好。”元樱放下茶盏,老太太拉着元樱的手认真地说。
“孙女明白。”元樱点头,她这两天夜里细细地思索一番要如何解决姑母和表弟之间的事,碍于他们是骨肉血亲,心中一直没个答案。
老太太就知道元樱懂事,她拍了拍元樱的手,“过两天便是元宵节,届时御街上其他几家人要来登门拜访,你也好顺利成章地把管家权交给你姑母,省得交权突兀被下人们揣测你是犯了什么事。”
“东昌府卫家是否也要登门?”听说卫捷的年龄与元樱年龄相仿,真要细细论起来,卫捷该叫元樱一声妹妹。
老太太点了点头,“卫家的孩子模样好又是个正人君子,不过他身子骨弱,鲜少见他会出来参加捶丸诗会。”
卫捷是家中独子,奈何他身体弱常年不见人,听说他肤若凝脂,不知是否夸张,元樱淡淡笑了笑。
元宵节,街上人头攒动,今年的鳌山比以往高一些,入了人海便是歌声、乐声混杂着各种喧闹声。
元樱和宁檀深携带着几个丫鬟上街,她们两人的手挽得紧,看看吞剑的表演,又瞅瞅杂剧,一出了元彤和宁梁斜的视线,宁檀深显得尤为好动。
鳌山上结扎着一簇簇的锦花绣桔,灯光一照尤为亮眼,宁檀深拉着元樱的手,“表姐你快看那,是猴呈百戏,我们去看看罢。”
纵使宁檀深拉着元樱,被人群一冲,两个人如同点茶时被沸水冲散的片茶,一东一西离得甚远。
“表姐你在哪?”宁檀深努力扒开人群找元樱,奈何见到的都是些陌生的人和带着面具的人。
元樱被人群挤得向外围走去,倏然七脚八脚之中不知踩到了一人,她探究地看过去,此人穿着一身青竹色的衣裳,双手背在身后,见元樱险被人推倒就欲扶了她一下。
那只干净的手伸过来,元樱下意识后退躲开,赵暄看这姑娘样子谨慎伸出去的手略微僵在空中,很快他收回手,声音温润没有棱角和尖刺,“姑娘当心,元宵佳节人多。”
看面前人穿戴应该是贵人家的公子,元樱向他行礼,不过始终没胆大到抬头打量他,“多谢公子。”说了只这几个字,元樱便想告辞。
“表姐你没事罢?”在人群里扒开千层浪好不容易豁然开朗,却瞧见元樱面前站了一名陌生男子,宁檀深大步子一跨来到元樱身侧。
赵暄的目光顺理成章地转移到宁檀深身上,她是个胆大的主直接与他对视,不过看样子她对他并不感兴趣,目光匆匆地跟小摊上十五文一碗的索饼似的快速捞起锅。
“没事,刚才我找不到你险些摔倒是这位公子好心扶了我一下。”元樱抬头看了一下面前男子,最后目光定格在他腰间一块涯间松石玉佩上,她记得赵晢也有这样一块玉佩。
赵暄一手背在身后,看着宁檀深微微笑道:“不妨事。”
“谁说不妨事的,你一外男怎么能贸然扶我姐姐?”宁檀深盯着他都快把他看出一个洞,直至觉着他像个正人君子才开口说话。
人来人去之间,千万道声音交织在一起,宁檀深吐出来的字清晰且悦耳。
“是我唐突了。”赵暄没多做细思,他斯文地向两位姑娘抱歉。
看他也不辩白一句,宁檀深扳着的脸倏然乍开笑花,“可是你不扶我姐姐她不就摔倒在地了吗?这样看来你又无错。”
赵暄脸上的笑恰巧是六分不多也不少,就像是科考榜上三甲的最后一名,少则名落孙山,多则过于显眼,又像是常年拿秤的人,手上一掂就知道是几两重。
“那,我是有错还是无错?”赵暄问宁檀深,即使是窘迫之际他也还是那一副笑容。
看着那样拿捏惯常的笑容,元樱突然想起初识的宁檀深,当时她整个人都是淡淡的,处之则发现她是一壶汤少茶多的浓茶。
“你还问我?”宁檀深觉得有趣,也不管拿帕子掩嘴,她露齿一笑颇为明艳动人。
赵暄的眉眼像极了山下兰芽根处浸在溪水里的鹅卵石,温润如玉,让人看着只想到了不是骄阳烈日不是乌云盖顶的和煦的日子。
赵暄看她弯着一双眸子,里面点亮的是万家灯火和交织成网的喧嚣,他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有错。”宁檀深故意戏耍他想看看她什么反应,结果赵暄一本正经地点头,宁檀深一高眉一低眉地斜眼看她,“而且是大错特错了。”
赵暄一左一右的眼睛里会聚认真,“你说我改。”换来的却是一阵朗朗欢笑,就在这时一个长随小厮上前附耳与赵暄说了几句,看样子是急事,他匆匆与两人告辞,走时还是温润的笑声。
宁檀深挽着元樱打道回府,脸上还挂着笑跟迎风招展的红旌,“表姐,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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