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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何铄:“夏鸢曾是本宫娘亲最亲近之人, 如今死的不明不白, 而且死之后他们一家就搬走,嫌疑很大, 你知道怎么办。”
何铄跟了长公主那么久, 怎么会不明白他这是要吓唬这个不老实的青年,立刻点头,上前就将那青年的胳膊抓住, 直接扭到了身后,带着就往殿外走去。
毕竟只是个普通百姓, 从未见过这阵仗, 青年吓得直接双膝跪地求饶:“殿下饶命, 饶命啊!这事,这事,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 干娘, 干娘,我真的不知道……”
青年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了,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磕地额头上一片血迹。
沈伊微微颔首,何铄放开了青年,她的声音蓦然变得冷厉:“你是因为知道夏鸢的死因, 怕给自己家人招惹上麻烦,这才离开的吧?”
青年一怔,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在想着再怎么应对,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何铄直接拿剑抵在他的肩上,剑尖已经刺破了他的衣服,嵌入肉中。
“若是再不肯说,就休怪我的剑尖再入几分。”何铄蹲下身子,压低声音在青年的耳边说道。
青年身子一抖,立刻直起身子,说:“殿下,我,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干娘死得那晚,我本来想去找她,无意中看见了一个黑影越墙而入,腰间还有佩剑一闪而逝,吓得我狂奔回去,一夜没睡,第二天就看到干娘已经死了……”
许是何铄的吓唬十分成功,青年的话这次不再打结,而是语速很快地说完。
沈伊盯着他的眼睛,问:“本宫猜,你不只是看到了黑影那么简单,只怕还捡到了什么东西?”
青年彻底怔住了,似乎没料到长公主会猜到,他头往下低了几分,沉默了片刻,说:“殿下圣明,的确是捡到了这个……”
青年颤颤巍巍地伸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令牌,何铄接过来看了一眼,继而瞪大了双眼抬起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梓檀将令牌接过来递到沈伊面前,她看了一眼,却比何铄的表情还要震惊,她一只手紧紧握住那个令牌,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整个人都抖了抖。
这居然是龙鳞卫的令牌!整个大齐,能指挥龙鳞卫去杀人的,除了皇帝,不作第二人想。
如果是龙鳞卫杀了夏鸢,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娘亲也……沈伊的呼吸一瞬间就乱了,她握住令牌的手,用力地指节近乎发白,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这不可能。
青年似乎被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给吓住了,一直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片刻后,沈伊的心情总算平静了几分,她微微闭了闭眼,说:“何铄,将他带下去,找个地方严加看管,本宫若是知道他所说的有半句假话,本宫必定要他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青年身子抖若筛糠,被何铄拎着衣领直接拎出了大殿,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待何铄带着那青年离开,沈伊将手中的令牌交给进来的梁禄:“去找人查查,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另外,再查辛妃与龙鳞卫是否有关系。”
梁禄双手接过令牌,点头应了一声,将令牌揣进怀里直接告退离开。
宋骁夜里回来时,沈伊将今日之事一一告知于他,他却不以为然,认为如果只是一个婢女,皇帝不会劳师动众地出动龙鳞卫,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包括禁卫军的人。
沈伊的心这才平静了些,她仔细想想,也觉得那个青年有问题,吩咐何铄将那个人看好了,千万不能出任何事。
次日清晨,汪梦柯拿着沈伊给的令牌进了宫,在惊鸿宫的寝殿与沈伊不知说了些什么,总之出来时,是怒气冲冲的。
汪梦柯对着寝殿内,像是十分刻意似的扯着嗓音大喊道:“殿下可知,我也是立了战功之人,皇上许了诺,只要我想要的,必定会奖赏,我就不信,我只是想做将军的二夫人,皇上会不允?”
沈伊从寝殿中走出,看着汪梦柯冷冷一笑:“你一个大姑娘当众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不害臊,二夫人?你可真敢说出口,之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要嫁给路珩之吗?”
“你还真是天真呢,殿下。”汪梦柯一笑,竟有几分摇曳生姿,“若不是我如此说,又怎么能随您一起入华京城呢?”
沈伊杏目圆睁,指着汪梦柯气结:“你……”
汪梦柯说完,转身扬长而去,根本不理会身后气得面色发青的长公主。
自那日开始,汪梦柯想要嫁给宋骁做二夫人,而她因此跟长公主不合的消息在宫中不胫而走,传得各种版本都有,神乎其神。
没两日,汪梦柯又趁着进宫的机会,在御花园“悄悄”跟宋骁表白,却被冷眼拒绝,因此对长公主怀恨在心,两人的仇恨与日俱增。
沈伊收回了汪梦柯手中可以随时进宫的令牌,令她不能再进宫找宋骁。
如今掌管后宫的燕贵妃,为了与沈伊保持一致,责令守宫门的所有人,不准将汪梦柯再放进宫。
可谁知汪梦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