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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次数多了以后,何泱也就习惯了。她想,估计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都比较奇怪。
可是真相往往与人们所想的相差许多,楼亭似仅仅是为了解决银线结的问题。这个问题还是有几日何泱没来找他时出现的,那几日他连他和何泱的银线结的影子都见不到,平时只要心念一动就看得清清楚楚的银线结怎么都不出现,他拽银线都拽不出来。没错,就是拽,银线倒是拽得动,可是银线结愣是不过来。
掌握规律后,楼亭似就自己去找何泱。解决办法,就是让何泱注意到他的存在。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内,何泱埋头记各种咒印阵法,楼亭似在一旁绕银线,用神识触碰银线结,解答何泱的各种疑惑。
那时,何泱抬头就能看见面容清俊的少年眉眼低垂,安安静静地坐着,阳光洒落在室内,一派岁月安然。
那段时间也是黎烟很是欣慰的一段日子,她的儿子终于知道自己去找小何泱了,要不然整日让人家小姑娘去找他像什么样。
但是,黎烟也就欣慰了那么一段时间,因为在楼亭似成功筑基,刚满十四时,楼亭似很郑重的跟她和楼漱谈了一次话,楼亭似说他要去云台寺一趟,归期不定。
当时黎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楼漱就差把楼亭似打一顿了,“你去云台寺修佛,让小姑娘怎么办!”
楼亭似就搬出了“云台寺不是只有修佛的人才能进的”理论,硬是堵的黎烟和楼漱无话可说。他还重点强调“寂和大师会来接我”,以期让冒着火的两口子冷静。
谁曾想两口子连寂和都念叨上了,再不复当时的尊敬。
楼亭似:呵,想让师兄帮忙的时候就一点忙都帮不上。
可是,不管怎样,寂和还是来了,楼亭似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楼家夫妇、楼西月和何泱站在门口送他。他听着黎烟和楼漱零零碎碎的交代,忽略过其中夹杂着的威胁,向他们弯腰行礼道别。
最后,他看向眼尾泛红的何泱,抿了抿嘴,还是只说了一句“莫要忘了我”。
何泱没有像黎烟担心地那样情绪失控,她甚至也没有伤心得吐血,她只是觉得心里有些空罢了。
那时黎烟拉着她的手,一脸认真,“小泱泱,这事是亭似不好,若他……真的……那么如果西月你看得上的话,将娃娃亲改一改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本来捻着蜜枣的楼西月顿时瞪大了眼睛,背后就一股凉气袭来。他想起楼亭似在离开之前曾留给他一个奇怪的眼神,当时他参不透,如今他想明白了,那是明晃晃的警告啊!
“使不得,使不得!”楼西月抱住黎烟大腿。
何泱见楼西月一脸恐慌,心下反而舒了口气,如果黎烟真的有这个打算,她就只好直言楼西月长得没有楼亭似合她眼了,且不说她会不会害臊,就是楼西月那幼小的心灵估计会受到打击。
而且,楼亭似也没说他不会回来,他可是留了一个小玩意儿给她,说是联系用的。
“我当然不会忘了你呀。”何泱在心里轻轻说道。
九霄剑宗
“小徒儿,你这是第一次坐飞行法器吧?”龚儒丞留着老长老长的花白胡子,年纪看起来就很大,此刻正笑眯眯地问他刚收的女弟子。
何泱仰头看着一脸和蔼的师父,脸上控制不住地显出了为难之色。她当然不是第一次坐飞行法器,楼漱那房再不济还是有一架送孩子上下学的飞行法器的。可是让她直言的话,岂不会让师父尴尬,但是让她撒个小谎她又不想,这可是她和师父见面的第一天。
“嗯……师父的飞行法器是我目前为止坐过的最好的。”何泱一脸乖巧,她想她可真是机智。
闻言,龚儒丞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个嘴甜的小徒弟果然不错,他想他眼光可真是好。
他现在已经全然把被逼着过来时的气闷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只有捡到宝的喜悦。这个徒弟是金火双灵根,很适合学习他所修的阵法符道,也适合修习炼丹术,要不是他动作快,以个人魅力让何泱选择他做师傅,丹峰的李贤老头可就要得瑟了。
只是……他刚才给何泱把了一次脉,脉象显示是十分体弱,而他暂时还看不出来,说不定他还得去找李贤一趟。
看着师父脸上几经变换的表情,何泱抿嘴笑了笑,然后就开始用手摸摸飞行法器“雪花”的四周,感受到真实的凉意时,她再次惊叹于修士的创造力。
听师父念叨时,这个法器好似还是他自己炼的,也确实如他所说的一般很是好看,晶莹剔透的,有着同真实雪花一样的奇特轮廓。
她以后也炼制一个的话,要选什么形状的呢……
等龚儒丞看过来时,何泱已经趴着睡着了,因为飞行法器启用时周围都会有灵力保护罩,所以也不用担心她会从半空中掉下去。
经过两天的奔波,她会累也是正常的,如此就好好睡一觉吧。龚儒丞把自己长得垂下来的胡子收了收,省得扰到了睡着的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