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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更加坚定了以前部下们在休整时期侃侃而谈的“经验之谈”并不靠谱。
哪有他们说的那么恐怖,什么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明明软软这么乖,一点都不难养。
“你刚刚是进阶成功了吗?”
阮软眼泪也不流了,心情也好了,这才想起要问他关于进阶的事情。
“嗯,应该是。”
异能比之前要浑厚许多,而且精力十分充沛,充沛到他想去绕着城镇跑个五六圈,否则今晚是别想睡了。
“听说……进阶的时候会很痛苦,而且还可能出现幻觉,如果心性不定,极有可能进阶失败,轻则力量反噬,重则会沦为丧尸……你有没有什么事?”
阮软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今朝想起那半个小时。
他是在吸收晶核的时候突然力量暴增直接进阶的,根本没经历过什么临界状态,直打得他措手不及。
因为对异能还不了解,他以为是正常的情况,并沉心应付起来,所以才有了后来软软一睁眼他就已经开始进阶的事情。
力量暴增后的痛苦是必然的,暴涨的力量在身体每一寸经脉中扩张,仿佛随时都会爆体而亡,那种感觉十分的煎熬,但只要咬紧牙关忍忍也就过去了。
反而是幻觉,他确实看到了一些片段,那是前世的记忆……也许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意识真的会从此沉睡不再醒来,而身体会变成毫无理智的丧尸。
然而他这些事情不愿让软软知道了担心。
“我没有事,以后也不会有事,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如果每次都因为这种事让她担心到哭,他会心疼。
阮软闻言低下头看手指,抠着指甲缝的毛尖,没有说话。
*
夜里,阮软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里的人都穿着粗麻布衣,个个面容憔悴行将朽木的样子,却沉默着不停地赶路。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宽大斗篷,跟随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地前行着。
她不知道她要去哪,但是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他们走了一天,直到夜里才停了下来。
一群人分散着坐在地上,有人从破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干粮,然后风卷云残地吃下去,有母亲用她脏兮兮的手,从怀里拿出半个发霉的包子一点点喂给身旁的孩子,自己却忍受着饥饿。
更多的人却像她一样,靠在一处角落里,有的死气沉沉有的轻声哀鸣,连一口吃的喝的都没有。
他们像是逃亡的难民,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为了一个渺茫的希望,拖着饥寒疲惫的身躯,麻木地前进着,试图找到一个容身之所。
这样的氛围总是充满了绝望和压抑,尤其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晚上,意志最容易被消磨。
阮软饿得头晕眼花,只想沉沉地睡过去,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了。
只是身边黑魆魆的山林之中,让她难以安心,身心时刻处于恐惧之中,时不时会从昏睡中惊醒,然后反复经历这样的折磨。
破破烂烂的斗篷根本不能御寒,她努力蜷缩成一团,试图得到更多的温暖,然而深秋夜寒,直让她又饿又冷,恍惚间感觉自己已经快死了。
这一路走来,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饿死的,渴死的,累死的,病死的,老的,小的,女的,男的……只要熬不过去,就会倒在路上,甚至不会有人为此停下来好心地挖坑埋了。
阮软半梦半醒间,听到了一个压抑的声音,哭声其实不算多么稀奇,在行程的路上,每天都能听到,或悲或伤或绝望。
然而这次的哭声却带着女人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呻吟,而且声音离她很近,就在她躺的这块石头的后面。
女人的哭声中还夹杂着男人的粗喘。
虽然哭声已经刻意压抑了,阮软还是被吵得睡不着,她拖着身子爬过起来,试图让他们安静一点。
绝望的逃难路上,有人麻木等死,有人却及时行乐。
在路上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和队伍里有点干粮的男人,寡妇需要吃食,男人想要发泄,于是一拍即合,夜黑风高,找了一个以为没人的地方进行交易。
然而万万没想到,还会有一个人,在远离队伍的地方专门找了个背风的石头睡觉。
当一个黑乎乎的人头突然从石头后面钻出来,两人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阮软也没有想到,自己有天会正面撞破别人的好事。
她又羞又恼又惧,想要逃离,然而突然被她坏了兴致的男人却不肯放过他。
男人抓住了她,将她按在地上暴打,以发泄心中的怒火和逃亡以来的压抑,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一些不堪入目的话。
那个寡妇因为被撞破这种失节的事情,也不会同情她,反而坐在一旁冷漠地看男人对她踢打施暴。
阮软护着脑袋要害,痛苦地承受着,她想,只要不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