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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姒槿出声,“拿过来。”
夏兰摇着头后退,眸中满是乞求。
梅萱看不下去,直接上前到夏兰的身边,一把将她手中的东西夺了过来,随后回到姒槿身边递到姒槿面前:“殿下,你看。”
梅萱取来的东西是一沓已经用过的信纸,随便翻阅了几张后,姒槿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这一沓的信纸,统共有两个人的字迹,一个是夏兰自己的,而另一个字迹姒槿再熟悉不过——那是慕容繁的字迹!
这些信最早的是从两年前开始,最晚的到姒槿和亲入北疆结束。
近百张来信,几乎将姒槿的一举一动都写了个清楚。
“公主……”看着姒槿愈发冷的表情,夏兰跪在了姒槿面前,“你听奴婢解释……”
姒槿僵立在原地,握着信纸的手因愤怒而轻颤。她倒没想到,原来夏兰竟是慕容繁的人,早在两年前,他慕容繁就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我说呢……”姒槿喉咙微动,眼中有水花闪过。
还记得上一世,她叫夏兰将苏诏送出宫却被苏承烨劫下时苏承烨说的话,他说“你辛辛苦苦要把苏诏送出宫去,你可知宫中早早便布满了我的人。你那小宫女倒是不一般,中了一支箭却还能飞身逃走。”
那时她只是狐疑了片刻,却不曾细想,常年伴在她身边的夏兰竟怎会轻功了得。
事到如今,姒槿回头想想,夏兰的确有许多奇怪之处,只是她因上一世过于信她,从未细细想过。
两年前七夕那晚,慕容繁受伤溺水,夏兰仅凭衣着便能识出那是慕容繁来。那时她只急着救人了,未曾想夏兰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会对慕容繁的衣着习惯如此了解。
还有在灵隐山时,也是在她要摘下简之的面具时,夏兰恰好出现打断……
这一桩桩一件件,原来都不是巧合!
看姒槿脸色越来越难看,梅萱担忧地上前:“殿下……”
“让我静静。”姒槿只觉头脑乱得很,只想寻个无人的地方安静一会儿,说罢,直接将手中一沓信纸塞入梅萱怀中,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二皇子府,姒槿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一抬头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白莲的乐坊前。
这异国他乡,她还真是连个能驻足的地方也没有。
白莲乐坊因为太子的缘故,这些日子日日门庭若市,有的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为讨好太子而特意来为白莲捧场。
想起白莲与慕容彦的事,姒槿叹了口气,想要转身离开,刚转过身,身后却传来声音。
“公主殿下既然来了,不进来坐坐吗?”
姒槿闻言一顿,回头只见白莲一身白衣立在乐坊门前。
白莲仍旧是那般弱不禁风的模样,仿佛昨日的不愉快不存在一般,他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对姒槿道:“今日怎不见侍奉在公主左右的梅萱姑娘?公主一人出来,是心情不好?”
姒槿不语,白莲又道:“今日正好得了些大魏的新茶,不若公主进来坐坐?”
……
舒缓如泉的琴声在耳畔荡开,新煮的普洱茶醇香浓厚,一杯热茶入胃,暖了身子,也让姒槿静了心。
扪心自问,她了解慕容繁吗?
姒槿觉得,还是了解的。自己看的,与旁人传说的总归是不同的。以前她总以为,他设计扳倒太子,不过是私心作祟,他心狠手辣,是个笑面阎王。
后来她慢慢发现,他与太子为敌,从不为什么皇权,而是太子不仁,他想为北疆百姓谋一个海晏河清。
他骗过她,却是为守她,从未伤害过她分毫;他心中有疾,触不得旁人,却独独能将她护在怀里。
姒槿无奈叹了口气,是她脾气一上来便听不进去其他,还是得回去让他好生解释解释。
想通了,姒槿本要起身与白莲告辞,却听见白莲手下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琴音——是弦端了。
姒槿疑惑抬头,却见前方不远处的白莲已然起身,目光看向姒槿身后。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有血珠滴下,血滴在素白色的衣摆上,像极了落在雪中的红梅。
“二皇子殿下。”白莲拱手道。
姒槿闻言一愣,转过头去,就见慕容繁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薄唇微抿,一双微挑的凤眸直直地望着对面的白莲,眸中有着藏不住的凉意。
姒槿有些诧异,慕容繁很少会如此直白地暴露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来了?”姒槿上前两步来到他的身边,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皱了皱眉,姒槿有些不悦问道,“这是喝了多少?你最近怎么……”
姒槿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慕容繁握住了手腕。
下一秒,她便被慕容繁扯着向外走去。
姒槿被慕容繁带上了马车,从乐坊到二皇子府,这一路上慕容繁一字未说。姒槿心中也有气,好声好气问他了,他却理都不理,姒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