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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浮起一抹红晕,许是才跳完一支舞,她还有些喘:“不只如此。”
卫戎也就明白过来,大概回礼还有那一支舞。
文椒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惊喜总归是没了的,但戏还是要唱下去,她拍了拍脸暗自定下心神来,对着卫戎笑:“本还有一支舞,可世子方才大概也看完了,如今就只剩这壶美酒了。”
卫戎却丝毫不让,“并未看到多少,文娇娇你这谢礼实在不够诚心。”
文椒嗔他一眼,到底还是依卫戎所言再跳了一次。
卫戎方才站在墙头,只能看清她的身形变幻,却难看见她的脸。如今坐在院中,仍是无丝竹之声,但眼前人每一笑、每一挑眉全看得清清楚楚,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卫戎渐渐不再看她的动作,只在层层衣裙中找她的脸。美人媚眼流转,玉面含羞,朱唇微启,似将开不开的牡丹,只偶尔露出真容来引人采撷。
或许是美酒醉人的缘故,像他这样不耐看歌舞之人,也觉出这一支舞的美和妙来。
一支舞毕,牡丹终于肯显出整张脸来,唇角微扬,脸上明明是带着得意的,偏偏说出口的话又不确定起来:“这礼,世子可还满意?”
卫戎但笑不语,解下锦裘盖在她肩头,“莫着凉了。”
文椒正要推辞,却被他锢住了肩膀问道:“文娇娇,你喜欢我?”
卫戎含笑看向她眼底,明明语调再温柔不过,却愣是惊得文椒心跳漏了一拍。
好在这样的多疑和挑明她早有预料,她甚至不用深呼吸平静自己过快的心跳,便能面不改色地答他:“不敢妄想。”
不敢,不是没有。
“若换了一个人救过你,你也会跳这样的舞答谢了?”
卫戎不过是不欲她生出过多的心思,对着那舞也有几分微妙心思才多这一句,却没想到这一句话能让她泣不成声:“不…若是旁人…不会这样,这支舞…是送给你的。”
“我知道我不该有这样的心思,可…可是”卫戎放在她肩头的手蓦地落了空,他低头望去,文娇娇伏跪在雪地里,哭得身子都在抖:“世子恕罪。”
卫戎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这已是她第二次跪下请罪了。他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将她扶起来:“我不过是问两句话,怎得就说要怪罪你了?”
文娇娇不答他的问话,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哭出声来,泪珠子却一滴快过一滴顺着她的脸掉落雪中。
才得了人家一支舞,且还是自己提的,卫戎无奈只好用手指抹开她脸上的泪痕,语气带了些哄:“莫再哭了。”
文椒想起这几日练舞的痛楚来,哭得更真诚了些,一双红肿的眼睛时不时偷瞄卫戎一眼。
卫戎看着她的眼睛,莫名想起几年前狩的一头鹿来。眼儿圆圆的,背上插着一支箭,不知是痛的还是怕的,眼睛里也是这样水汪汪的,看得他心紧。
卫戎此刻也觉得心下一紧,不待深思便俯身含住了那滴才到唇边的泪,咸苦又滚烫。
“别哭了。”
文椒确实是被吓得愣住了,连为什么哭都忘记了。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先是踮起脚尖来,唇贴上他的唇,又往后跳一步跑进屋内。
这下换成卫戎愣住了。
他,是不是被轻薄了?
可始作俑者跑得着实太快,偏偏还记得把他的锦裘解下来放在桌上才回了后院,这就不好去抓人了。
卫戎直到上了马还在想这件事。
有贼心没贼胆的,不,贼胆只有一点点的。
不想她有过多的想法是因着见惯了后宅女子斗争,两人又身份悬殊,人总是贪心的。他好不容易有个能把话说到一处的,不想让这友情变得复杂罢了。
不过。
确实合他心意,又没了文府那群讨嫌的嘴脸…
卫戎抚了抚唇,笑意更深了些。是无心之失也罢,蓄意勾引也无妨。
总归由他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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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
卫戎:!
文椒:。
晚一点更小江河州番外。下章小江归来啦~~~
我算了下,可能再4章左右H吧~~~
河州往事
河州江家,家主江盛正在前院待客。
来人是河州舒家家主,为的是舒家女郎舒含玉与江家小郎君江祁的婚事。
这门亲事是娃娃亲,舒家与江家皆是河州大家。
江家祖上出过几位太傅,到了江盛爷爷这一代虽然没几个族中子弟入仕,但到底还能仗着祖上蒙荫,从京都退到河州堪堪站稳了脚跟,也算是河州有名的清贵世家。
舒家则不同些,舒家世代从商,好容易挣了个皇商的名头,说话也才多了几分底气。
两个月前,舒含玉行过了及笄礼。江祁与她同岁,这会儿正被父亲拘在府中念书。舒家家主的意思是想找个就近的日子把这门亲定了。成家立业,先成了家,才好定下心去立业不是?
江盛却不是这样想的。只因江祁在江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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