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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如此。
卫戎只当他在反省自己的错误,颇有耐心地等在一旁,时不时添上两句“莫与她为难”之类的话。
江祁对上卫戎慈爱中有些自得的目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就彦靖这愣子,对上文娇娇这样千年的狐狸,能指望他些什么?
江祁扬起嘴角来,折扇抵上卫戎的唇:“知道了,且回吧。”
罢了,他自己做的梦,自己解。
江祁回了府里,在院中听吴伯念叨了整整半个时辰——全都与文娇娇有关。
吴伯只当自家郎君是真的开了窍,喜上眉梢地,一面使劲地夸赞文娇娇是如何“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一面在文娇娇的喜好和习惯上着重讲了讲。
江祁越听,眉头越紧。
这要不是早上才见过文娇娇,他该怀疑这养的不是贵女,是头猪了。
长得好看善庖厨这些也就略去不谈了。女红、六艺一窍不通这都是自己见识过的。
挑来拣去大概也就好读书这一项还算得上能见人。
啧,这样爱读书,也没见修修身养养性。
吴伯瞥见江祁那说不上是温柔一笑还是讥讽一笑的笑脸,心下叹气,又再提醒几句:“明日二月十五花朝节,郎君若得了空,不如请文小姐赏赏花游游江。”
江祁随意点点头,站起身来朝东院去。
文椒开了门,见来人是那不识好歹的江某人时,想也没想立刻又要关门。
“我是来同你道歉的。”江祁瞥一眼险些被夹坏的扇骨,语气更诚挚几分。
这下轮到文椒愣住了。
实在是,太难想象了。
就好比上一世她上班的时候,那个人近中年还没娶妻的地中海上司,平日里几尽刻薄之事,不需要得理,嘴上也不会饶人。这样一个人,突然放软了语气说:“我是来同你道歉的”?
文椒直觉,江祁又在卫戎面前说了她什么。
江祁并未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小表情,对她满脸的怀疑和警惕很是不屑。但他也是做面子功夫的一把好手,稍稍往后退了退,第一次在文椒面前行了个十分正式且好看的礼。
“赌约一事,不是我有心为之,昨日我同彦靖在外饮多了些酒,一时不慎提及此事。你放心,并未言明赌约内容。”卫戎好酒,凡是他二人一同出去几乎都要饮酒,这算不得谎话。
最不容易被识破的谎话,是没有一个字是假的。
文椒还是那样狐疑地看着江祁。若这是真话,早上做什么问自己睡得好不好?
江祁瞧出她的困惑来,主动解释道:“我昨夜想了许久,若因我一时嘴快让你二人生了间隙,该是我的不是了。”
“故而,一大早我便想同你赔罪,只吴伯说你犯了春困,我又不好打扰。”
“后来见了你,才先问的你睡得可好。”
文椒抿紧了唇,这犯春困只不过是昨晚同卫戎折腾了一番,忍不住赖床才扯的谎。若江祁按照平日的作息起床,是不会知晓这件事的。
吴伯总不能把自己今日做了什么都同他说罢?
且,卫戎也只是问了自己是不是跟江祁打过赌,也确实没有提赌约的内容。
江祁点到即止,不再为自己辩解什么。
文椒静默了一瞬,才缓缓点头:“无妨。”
毕竟自己也撒过酒疯扯了他整整一晚。
江祁面上如春风拂过,竟是第一次笑得这样温和粲然,饶是文椒这样见惯了帅哥的人都愣了愣。
江祁暗自观察她的神色,又软了声调,带着几分怯怯和讨好:“明日花朝节,学堂也不上课。初春天气正好,不如一道出去走走?”
不待她拒绝,又抛出吴伯来:“吴伯也说自泽辛二人上了学堂后他便闷得很,他年岁已高,我实在不忍...”
吴伯对她是十分好的,文椒只略想了想便应了要去。
待入了夜,文椒将江祁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到底没有察觉出什么问题来,只当江祁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便不再思虑此事。
吴伯自昨日得了江祁邀文娇娇过花朝的消息便一刻也不得空地忙起来,府里往常都是不过花朝节的,只娘子在世时会做些花糕、折几朵花讨个好意头。
现做怕是来不及了,好在淮南一带颇重视花朝节,吴伯起了个早到隔壁巷子的糕点铺买了些应景的花糕。
卫戎早使人递了话,家中有事要稍晚些才到。
说是出去走走,其实不过是在城中逛逛罢了。
真要到郊外踏青扑蝶什么的,文椒是不感兴趣的——好歹也活了两辈子了,实在没有那个心态。
江祁一行没有驾车,走过两条巷子到了花市。待近了花市,文椒才发觉街上行人不论老少男女,头上都簪着花。
江祁自然也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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