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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陪着夫人,其他人跟我去寻簪子去,切勿怠慢。”
岑婆子是南楚皇帝派来的人自然对这些东西在意,而自己这段时间并没有露出过什么差错,她应当也是放松了警惕。
至于霜儿,便无所谓了。
熙宁起身往古董店走去,霜儿不敢拦下只能跟着她走,才进了古董店中便遇到了霜儿的小姐妹。霜儿有些蠢蠢欲动,熙宁便放她去了。
熙宁顺着那排字画一一走过去,忽地瞪大了双眼,看见那日见着的人就这般出现在了自己地面前,与自己隔得这样近,问道:“廖伯伯,您不是——”
“随我来。”
熙宁跟在那人的身后,当年随舅父出征,廖蒙为了救自己就死在自己的面前,就算是生了那般重的病,失去了幼时记忆,当年大同之战的惨像犹然在目。
才进了暗门,熙宁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中年男子问道:“廖伯伯,您怎会在这,您可知道廖夫人——”
“我知道,她改嫁了岂不是很好。”
“可是,您既然活着,又为何不回家,反而在这儿?”熙宁看过他身上装束,再听他口音,已经完全是楚地的口音,黯了眼神。
“殿下比我知道的更加清楚,我为何不能回去。”廖蒙双手抱拳,跪在地上,对着熙宁行了军礼,非齐国正式大礼,复又说道:“却不知殿下又为何在此处?”
“你我现在各事其主……”熙宁狠下心来,说道:“您活着就很好了。”
听了熙宁的话,廖蒙脸上惊愕更深一层,问道:“您与宋子仁是什么关系?”
“他是本宫的驸马。”熙宁将廖蒙扶起,提及宋衍之时喜上眉梢。
廖蒙不愿起来,却说道:“臣会安排人送您归国。”
“你什么意思?”
“臣——”廖蒙抬头,“若您信臣,臣只能说明,臣之主便是您身边之人,不在寺中见面只是因为他已经警觉,派人看守。”
熙宁掐紧扶手,说道:“不必这般谈笑,你事楚王便事楚王,本宫未尝怪你,可你何必要说出这般离间之话,他生长于齐国,又入朝为仕,如今来齐也是身负皇命而来,不然你以为本宫为何会来这?”
“可楚国国姓为宋,不是吗,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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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宫中曾有两位皇后,一为东宫,二为西宫,两位娘娘关系亲厚,甚至怀孕日期先后不过两日,皇上对两位娘娘皆是宠爱有加,可太子只有一个,皇位也只有一个,于是其中一人用奸计陷害了其中一位娘娘,那被陷害的娘娘虽是先诞下一子,却无力相护,未想到对方想要赶尽杀绝。”
“那娘娘乃是颍川宋氏正门嫡女,原本便是违抗了族命嫁进楚国宫中,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那样小的婴儿,自然是……要斩草除根。”
“就在所有人以为那个孩子已经死了的时候,他却安然无恙地回到了楚国,其中许多旧部见那孩子回来了,便甘愿服从在他手下,事实证明,这孩子处处都比当今圣上出彩。”
“本宫不信你的胡言乱语!”熙宁心乱了。
“殿下信与不信,都需要知道臣只想让您好好地过下去。”
“为什么?”
“只因为您是殿下罢了,从前也是,现今也是,将来也是。”
熙宁无语凝噎,一边是宋衍,一边是廖蒙,夹在中间没有办法,竟闻到一股血腥味,当是那簪子戳进了皮肉中。
“之后再议,本宫乏了,本宫要离开这里。”
说罢,熙宁的手中被塞了一卷字画,两人走出暗室,却是在商讨这字画的价格。
之后上山去,熙宁也兴致缺缺,回到府中时已经有些夜色。
熙宁走近房中,看着那伟岸清俊的背影,心中一暖,只当他回来的这样早,悄么地走过去,从后面捂住了宋衍的眼睛,可以压低了声音,说道:“猜猜我是谁?”
宋衍配合地身子一颤,说道:“可是哪位梁上君子?还不速速显形,让本官缉拿归案!”
“我并未偷你什么东西为何要捉我?”
“你可再细想?当真未偷过什么东西?”
熙宁掩着笑意,说道:“天地良心,我若偷了你的东西,我便和你姓啦!”
宋衍再也憋不住,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好歹就是个小道士,人家可是横行霸道了多年的大妖怪,只是耍起了赖,将熙宁一把抱在了怀中,说道:“总逞口舌之快,你何时得到了什么别的好处?”
熙宁挣扎,说道:“如今天还未黑,你便说出这话来,怎么能称作是君子?“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我是小人。”
宋衍与熙宁调笑,熙宁却觉得身上升起一阵寒气来,又赶紧说道:“再看什么呢?”
“无非是些无关紧要的奏章,皇上又去行宫避暑了,留了个烂摊子给我,我当真是不想管哪家的媳妇跑了,哪处出现了什么奇异怪事。”宋衍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眉心。
熙宁伸手去拿,却又被宋衍一把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