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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人,谁也不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
常丕见此境况,连忙放出玉壶宫的烟火令,黑色的夜空中有一点亮光升起,啪地一声绽开在玉壶宫上方,在如此寂静的夜里那么清晰,那么萧索。随后,另一枚绚烂的烟火也在天空绽开,那是梦雪坪的信号。
江月华站在惜华阁楼顶,望向祖师殿方向,出了什么事?是南宫琰的圈套吗?是南宫琰自知不敌,所以不惜出动玉壶宫和梦雪坪所有的弟子?
她迟疑良久,乘风栖在会客厅院子的松树之上,往前面祖师殿窥探。在摇曳的火光下看清是卞家弟子与玉壶宫弟子对阵时,江月华也有些吃惊了,卞辰与南宫琰新婚燕尔,何事突然拔剑相向?
江月华还未明白怎么回事,杀气腾空,汹汹然作狂风铺天盖地。梦雪坪弟子与玉壶宫弟子猝然撞在一起,血腥味瞬间四散开来。
祖师殿的屋顶突然爆开,龙游剑的寒芒在黑暗中闪烁着,握剑的南宫琰去如流星,似乎想逃离此地,但她身后尾随着一群梦雪坪弟子,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甩脱他们,就在她犹豫之时,已有十二个弟子将她围住,十二门前融冷光!卞家的剑阵!
南宫琰并没有去寻阵眼,她忽地使出一招荧惑守心,龙游剑化作一团银色的火焰,锋鸣着朝正前方一人飞去。这本是迫不得已的一招,将自己的武器抛出去,已然为了夺人性命不顾一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使用。剑阵中有个倒霉蛋果然躲不开,就在龙游剑飞出去的那一瞬间,南宫琰忽然又从腰间抽出一把绕指柔,她反手持剑,向背后狠狠地捅去,绕指柔捅入一个男子的胸膛,与此同时,有两把剑同时砍在了南宫琰的两臂上,南宫琰为保绕指柔,顾不上右臂疼痛,右手攥住了砍伤她左臂的长剑,指间用力,只听乒的一声,那剑便被她捏断了。右臂被削掉一块肉,右手被剑刃剜得见了白骨,她左手拔出绕指柔,一个后空翻从剑阵中抽身。十二门前融冷光的确是对应十二地支,但阵眼根本不是什么午,而是与正前方对应的背后!只有杀死一人找到正前方,才能找到背后!
南宫琰忍着剧痛,倏忽消失在夜幕之中,她知道这种情况对她十分不利,卞夫人丧子之痛下,定然会做出更疯狂的事,十二门前融冷光已让她右臂负伤,若是陷入二十三丝动紫皇中,只怕今日性命休矣。
☆、万物之心也
常丕还不知南宫琰已逃走,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卞夫人的原谅:“卞少主委实不是掌门所杀,这陷阱是为了捕杀恶徒江月华所设,谁也料不到少主误入其中……”
卞夫人来前已大略知道前因后果,此刻见常丕如此说,冷笑道,:“陷阱是你们玉壶宫所设,我杀你们玉壶宫满门有错吗?”
常丕愣了愣,连忙说道,“此事原是一场误会,如此残杀下去,对我们两派十分不利,还请夫人以大局为重!”
卞夫人站在门口,望着外面血流成河,却是心如死灰一般,“我的儿子已死了,我还要大局做什么?”
她沉声说道,“我要你们整个玉壶宫,给我儿子做陪葬!”
说着她拔剑而出,竟朝着常丕项上砍去。
常丕挺身而起,朗声道:“若能消去夫人心头之恨,常某死不足惜,只请夫人放过无辜之人。”
卞夫人的剑停在常丕脖颈旁,微微抖动着,“做梦!”
她吐出两个字后,毫不犹豫地砍了下去!
常丕的头并没有被削掉,只听得“呯呯呯”三声,似乎是松树的香味突然靠近,然后香味逐渐浓烈,卞夫人的剑晃了晃,朝诡异的方向飞了出去。
却见一枚铁蒺藜钉入地下,一枚铁蒺藜撞上一颗松果,在常丕的眼前爆开,那松果还未成熟,湿漉漉的,所落之处留下不少油脂。
常丕朝背后望去,殿门口多了三条人影,如他所料,那铁蒺藜是韦斌韩落前来搭救,而另一个……夜风吹动着一袭白衣素服,居然是江月华。常丕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他日思夜想都是如何杀掉江月华,却被她所搭救,这算什么?
江月华手里拿着一把剑,剑鞘很新,似乎是才做好的,将那把剑包裹的严严实实,丝毫看不出面目来。她侧目看向身旁,很好奇韦斌韩落为什么会出现,但这并不是叙旧的时候。韦斌上前几步,望着卞夫人提醒道;“这里是玉壶宫,夫人莫要忘了。”
卞夫人不认得他们,只当作寻常玉壶宫弟子,“是又怎样,我今日就要把你整个玉壶宫夷为平地!”
她话音未落,四面火起,梦雪坪的弟子竟在玉壶宫内放起火来,梦雪坪已被焚毁,卞夫人也要将玉壶宫付之一炬。江月华望着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心中涌起巨大的酸涩,她所熟悉的楼阁亭台,她所有的记忆,都会被这把火吞噬掉,怎么能够!?
韦斌等也是一惊,梦雪坪今夜难道要和玉壶宫同归于尽?
卞夫人阴测测地笑着,抱着儿子已冷的尸身,整个人已失去神智。卞辰是她的一切,失去了一切,她还会在乎什么?今夜此处,就是她和儿子的坟墓。
“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