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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南温太宗诗作和文字记载最新研究,目前学界开始偏向认为南温太宗深爱的女人或许另有其人,而这个隐藏在背后的女人,很可能是丽妃在女官时期的死对头,也就是当时的司宫令容氏……”
任南逸握紧遥控器,明明是想要继续换台,可一听到“容氏”二字,他的手好像就不受控制,换台键迟迟按不下去。
因为任南逸白天落了些东西在公司,朱宇晚上就又往他家跑了一趟。
到了他家门口,朱宇按了门铃却没人开门。
他奇怪,就掏出备份钥匙开了门。
一进屋,朱宇便看见像丢了魂一般瘫坐在沙发上的任南逸,以及堆满茶几的空啤酒罐。
“哥,你咋又喝这么多酒,你上次喝完不是胃疼了吗?”
朱宇皱眉走到客厅,想替他把桌上的啤酒罐收掉,电视还开着,历史节目刚刚播完,正在播放片尾音乐。
朱宇一瞧,便明白了。
这两月,任南逸只要一看到和南温有关的东西就会借酒消愁。
明明看了会不高兴,他还总是忍不住看。
朱宇也搞不懂他干嘛自虐。
“喂,你……”
任南逸像是终于发现家里多了个人,他两腮带着醉酒的红,眼神迷茫地看向朱宇,突然发问。
“如果是你,嫁给皇帝还是嫁给我?”
朱宇吓了一跳,赶紧跳远两步才道:“哥,我不是gay,我喜欢女的!”
任南逸垮了肩,失魂落魄地望向窗外,雨下的很大,让整个世界都变得阴郁。
容汐只留给他三个字,他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离开,她明明向他保证不会一走了之的。
她骗他。
是因为那个狗皇帝吗?
他比不上那个渣男?
朱宇只见上一秒还如男版林黛玉的任南逸,突然用力捏瘪了手中的空啤酒罐,脸色涨红,像是赌气一般。
“哼,我才不稀罕呢!”
任南逸唰地站起身,噔噔噔大步跑上了楼,砰地一声甩上房门。
站在黑暗的房间中,任南逸有些无力地倚靠着房门。
“……我一定要忘记你。”
可是谁来告诉他,忘记一个人的方法。
他尝试了两个多月了,全部失败。
他忘不掉她。
任南逸唇边逸出一丝苦笑。
他正式从爱情的疯子变成了爱情的笨蛋。
☆、教坊
观天阁一事后, 许是因一时动怒过甚,盛文帝旧疾复犯,比上次更加严重。
不日, 盛文帝便下令返京, 回宫养病。
然而又过两月,蝉鸣停歇, 绿叶凋零,已然到了秋风瑟瑟之季,盛文帝的病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
他日日缠绵病榻, 人形消瘦,精神不在, 每日昏睡的时候渐渐多过清醒的时候。
整个宫中气氛压抑, 都忙着盛文帝的病事。
只有容汐有些麻木地看着这一切,她知道,无论如何努力救治都没用了, 根据历史记载, 盛文帝大限将至, 生命只剩一月有余。
自从李庭昭被削去爵位禁闭在府之后,朝中文武百官都认为太子之位, 大局已定。
再加上回宫后这段时间, 李庭绪日日守在盛文帝病榻前照料, 旁人看了都叹他孝心可嘉。所以无论是从道理上还是情感上,立李庭绪为太子都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等盛文帝一纸诏书了。
然后等啊等, 等了两个多月,却什么都没等到。
盛文帝还是没有立太子。
朝臣们纷纷揣测盛文帝的意思,盛文帝之前为李庭昭培植的党羽势力开始趁机煽动舆论, 想要最后博一把。
后宫不参政,但后宫永远无法和朝堂的斗争割离,体现在如今,就是皇后与贵妃的关系更加恶劣,气氛剑拔弩张。
贵妃想方设法地在盛文帝面前替李庭昭求情,而皇后也态度强势起来,借着方便儿子给父亲尽孝的由头,直接安排了寝殿,让李庭绪日日住在宫中。
容汐最近也在打算事情。
她深知李庭绪必然登基,又想到之前在史册中看到关于自己的记载:“徽和元年,一月,容氏退,谢氏继司宫令之位。”
距离她退任,日子不多了。
容汐并不担心自己,但她觉得该为落云打算一下了。
她不再是司宫令,落云可能也无法再跟在她身边,要提前给她安排个好去处。
因为李庭绪这些日子留宿宫中,皇后娘娘将身边的玉烟派到了李庭绪寝殿打理事务照顾起居,玉坤宫的掌事宫女就剩锦瑟一人,正巧有一个空缺待补。
容汐就寻思着让落云顶上。她向皇后求请此事,皇后很爽快地同意了。
对于皇后而言,落云是容汐身边的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