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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状态也是懒洋洋的。
手机搁置在面前的一张方桌上,绿色的提示灯一闪一闪。
弋羊拿来点开看,韩沉西发来短信:今晚我要在爷爷家吃年夜饭。
弋羊回复说好,将手机收回兜里。
羊军国进进出出房间,看她又成放空状态,一时感慨:孩子没回来,他心里想念;回来后,见天干坐着,又担心她无聊。
好在大年初一一大清早,柳丁骑着自行车登门拜访。
弋羊吃惊:“你怎么跑来了?”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总要见一面嘛,再说,我有问题请教你。”
柳丁的脸蛋被风吹的又紫又红,冻得直哆嗦,弋羊将她拉进屋,并倒了一杯热水让她抱在怀里暖着。
“你长高了。”弋羊上下将柳丁一打量,记忆中,这丫头没抽条时,一米五几,到她肩膀的位置,现在蹿的已经快要跟她持平了,两条腿更是又长又直。
柳丁:“中考完的那个暑假猛长的,我姑说跟同龄的孩子比我算是发育比较晚的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儿,柳丁打开书包,里面满满当当塞地全是试卷。
重点高中半个学期的时间已经完完整整地复习了两轮。
柳丁手里的试卷是学校教研组出的拔高题,每一题要求两种思路解答。有几题,柳丁卡得厉害,她总觉得自己有些死脑筋,想让弋羊教教她如何发散思维。
说实话这有些为难弋羊,高中知识经过四年蒙尘,早忘的干干净净。更可况,学过高等数学和大学物理后,思考问题的方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讲起来磕磕绊绊,后来卡在一道函数运算上,写写画画许久,柳丁突然贼头贼脑地把卷子卷成一个圆筒抱紧怀里,笑眯眯地看着弋羊。
弋羊握着笔,一脸茫然。
柳丁殷切地说:“这题回去我和我同桌探讨吧,弋羊姐,我能问你一些私人问题吗?”
弋羊:“什么?”
柳丁蒲扇似的大眼睛眨巴两下,说:“我哥当初怎么追的你呀?”
话题太过跳跃,弋羊一时没反应过来。
柳丁脑袋一歪,又说:“不是,重新问,你怎么确定我哥喜欢你呀?”
弋羊思考许久,答:“对我好。”
柳丁饥渴地继续追问:“怎么对你好的?”
弋羊言简意赅:“关心。”
柳丁一听,眉梢压低陷入沉思,“那如果一个人平时对你爱答不理,甚至有时还要刻意躲着你,但逢年过节又会给你寄一堆你爱吃的零食,算关心吗?”
弋羊挠挠眉心,她从不是知心大姐姐,也没有丰富的感情经历练就看穿事情本质答疑解惑的能力。但她不傻,听懂了柳丁的拐弯抹角。
“谁给你买零食了?”她看着柳丁问。
柳丁一愣,惊恐地回视她,将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缝,一声不吭。
弋羊刹那间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真实的恐惧,心知这丫头有了情窦初开的苗头。她不想柳丁下不来台,更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欲望,她改口说:“这个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我想你自己应该能感受到那份心意是不是关心。”
柳丁嗫嚅说:“感受到了,但我怕我是自作多情。”
弋羊:“......”
她费劲脑汁措辞言语,最终还是给了柳丁一个“弋羊式”的安慰:“可以找他当面问清楚。”
柳丁瘪瘪嘴,刚想反驳,大门口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以及两个男人的说话声。
好奇地勾头望去,只见韩沉西和羊军国说说笑笑地并肩走进院子。
柳丁头皮一炸,“嗖”得从凳子上弹起来。
“弋羊姐,我求你个事,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你不要跟我学嘴。”她鼻子嗡起,有了哭腔。
也不等弋羊做保证,三下五除二把卷子、演草纸以及油性笔扫进书包,拉上拉链就往屋外跑。
她炮.弹似的冲出来,把韩沉西吓一跳。
韩沉西问:“你怎么在这。”
“我找弋羊姐问几道题。”柳丁边说边去推自行车。
韩沉西困惑:“问题就问题,怎么慌慌张张的?”
柳丁也不看他,“我...我赶时间得走了,一会儿要去上课。”
韩沉西先是“哦”了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劲,“今天大年初一,你上什么课?”
而此时的柳丁已经调转车头,一蹬脚蹬,飞出去几十米。
作者有话要说: 想聊一下柳丁和范胡。
这对副CP最初的设定就是彼此陪伴着长大,柳丁对范胡的情感由“兄长”渐渐演变成“爱人”。
范胡的成长轨迹是,高中阶段,一个没心没肺,浪里浪荡的小学渣,然后毕业参|军,逐渐成熟,有了责任感和事业心。
他的职业选择,符合那个年代,以及“望乡”这个我写作时有真实代入的省份的现实情况。
不过,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