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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无惨逃脱。
得知自己的下属早就背叛了自己,释放了原型,有着五个心脏八个脑袋的无惨破口大骂:
“原来是你!童磨!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就不应该留你在身边,早就应该杀了你才对!”
他八个脑袋看着面目狰狞,童磨握着扇子“惊呼”:
“天啊,我好害怕啊,可是无惨大人,你千不该万不该,欠我们工资不发,害得我们只能另谋高就。”
“你说什么?!”
无惨怒吼,却被继国缘一一刀削去一个脑袋:
“别乱叫,有点烦。”
“你!!!”
另外四个脑袋看着被继国缘一削落的脑袋,睁大了眼睛气急攻心,又想要开嘴,却看着红发的武士举起了日轮刀,毫无生气的眼神仿佛在问他:
“还叫吗?”
“......”
不敢了,大哥。
无惨只好不再去找童磨麻烦,专心对付眼前两个拥有日之呼吸的猎鬼人。
三浦春看着灶门炭治郎和继国缘一合作着用日之呼吸法挥除了绝美的刀迹,不由得赞叹:
“日之呼吸真的好美好耀眼啊。”
“是吗?”
童磨兴趣缺缺地朝他们看了一眼,转而轻轻在三浦春头上敲了敲:
“我觉得水之呼吸最美呢。”
“是吗?”
三浦春有些高兴,抬头问童磨道:
“为什么呢?”
上弦二歪了歪脑袋,七彩的眼眸转了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因为...水之呼吸的蓝色和我的雪童子很相配啊。都源于水,都是晶莹剔透的。”
他似乎意有所指,然而三浦春却只是笑了笑:
“锖兔和义勇肯定不会这么想。”
“......”
童磨的笑容僵住了,他看着三浦春,半晌,挫败地叹了一口气:
“哎...小春怎么像个木头一样呢。”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然而这家伙还是迟钝的好气人啊。
“啊?我像木头?不可能吧?”
三浦春冷不丁被童磨说像木头,丈二摸不着头脑,从来都是她说别人像木头,还没有体验过被别人说像木头的经历,她有些不解,但是看见童磨已经有些意兴阑珊的表情,她也不好意思去询问为什么了。
鬼杀队与无惨的战斗持续到天际泛白才落下帷幕,鸣女最终舍弃了鬼的身份,任由蝴蝶香奈惠将手里的药剂打进她的血管中,不一会,她浑身仿佛灼烧,随后,她变回了久违的人的模样——一个有着温婉笑容的弹琴的姑娘。而在她变成人的瞬间,无限城轰然解体,所有人都暴露在了阳光下,除了早就被三浦春用黑色的遮阳伞盖住的童磨,无惨和黑死牟,猗窝座都被阳光燃烧成了灰烬。
黑死牟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执念,心甘情愿被阳光带走,而在最后一刻,他看到了他嫉妒了几百年的弟弟,继国缘一,他站在他的面前,脸上依旧是熟悉的清冷的表情,他看着黑死牟,开口缓缓道:
“哥哥,再见。”
“缘一......”
黑死牟,不,应该是继国岩胜挣扎着抬眼看向弟弟的眉眼,却看见了他右边的腰封一直带着的那根他亲手给他做的笛子,那一瞬间,他终于释然了。
“缘一...再见。”
再也不见了。
猗窝座觉得阳光一点也不灼热,因为他看见了,他看见了早就被他忘记的未婚妻,恋雪,穿着粉色的和服,言笑晏晏地朝他伸出手:
“狛治哥哥,我们一起走吧!”
“恋雪......”
猗窝座,或者应该叫他狛治,终于想起来了,他最初变成鬼,并非是因为追求武学境界,而是因为他的未婚妻被仇家杀死,他想要报仇,手刃仇家而被无惨看上,变成鬼后,他就忘记了她,失去了对她的记忆,一心以为自己想要追求武学境界。
“恋雪,我们走吧。”
他释怀一笑,牵住了恋雪的手,走向了黑暗中。
造成一切悲剧的鬼王,鬼舞辻无惨,在他消失的前一刻既没有至亲的人相送,也没有心心相印的爱人前来迎接,他只是孤独的,在灶门炭治郎带着已经变回人的妹妹祢豆子的注视下灰飞烟灭。
“蓝色...彼岸花。”
鬼舞辻无惨直到消失的最后一刻还念念不忘着他一直未找到的蓝色彼岸花,而安顿好童磨过来收尾的三浦春正巧听到了这个名词,她面露惊讶,看着无惨睁大的双眼,半晌,才犹豫地说:
“你在说蓝色彼岸花吗?可是...那是只在白天才盛开在富士山上的花,到了夜间就自动枯萎了。”
“什...什么...不可能...”
无惨血红的眼睛满是不甘,看得三浦春退后几步:
“是的,蓝色彼岸花,是只在白昼开放的永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