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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厉害!”
荆流听了这番话,红着脸试图在自家妹妹面前找回一点尊严:“我那不是跟爹爹出去玩,我们是去习武去了。”
“骗人!”荆媛根本不听,反而翻起旧帐,“那你为什么,上次藏到树上去捉雀雀?”
乐阳配合着她念了一句:“这可不太好……”
“对!”荆媛重重一点头,嘟着嘴补完下半句,“而且还不带我一起去!”
乐阳一愣,随即笑开:“爬树不可好,媛媛可不能学。”
荆媛并不服气:“娘亲也这么说,我,我要叫爷爷,和爹爹带我去!”
两岁半的侯府小千金正是娇憨可爱的时候,侯府两个当家主人对她简直是有求必应,要星星不给月亮。
乐阳与他们聊了一会儿,发现他们是自己跑过来的,于是便起身准备送他们回去。
穿过一个院落,来到荆流的小院,进入屋中,他恰好看到荆流铺在桌上的功课。
乐阳打眼一瞧,居然在书案上发现了一本熟悉的书籍,上前一翻,确定是自己早年间留下的典籍注解之一。
“这是娘亲给我的,关夫子也说用来启蒙是最好的。”荆流在旁边解释。
“姑姑当时写信跟我说要用这些……原来是给了你用。”乐阳看着书籍上自己熟悉的字迹,心头涌上阵阵难以言明的暖意。
“对啊!关夫子总提起表兄,说您是他最令他骄傲的一位学生。”荆流道,“不过他学识有限,没教你多久便技穷,只能推荐您离开求学了。”
乐阳摸着荆流的发顶:“我当时读书的时候已经六七岁,学起来自然比你快。而且我看你这进度,比起京中那些被称为神童的官家子弟也不遑多让。假以时日,你必定能够超越表兄的。”
说起读书的事情,他兴致大起,索性便抱着荆媛在书案后坐下,一点一点给两个孩子讲起自己求学的时光和一些学习技巧。
他早年父亲战亡,母亲又是个不靠谱的,乐谣不可能跟着他去学院,所以这些年的求学经历,他一直是自己独自面对。虽然在物质上,乐谣自从发迹后从不曾短缺他什么,但是他心中其实憋了很多言语,难有人交流纾解。
此时面对着两个小辈,他便畅所欲言起来,入神处甚至忘了时间。
等到他讲完殿试回过神来,发现屋中已经多了两人。
乐谣和荆殊倚在门边,见他停下,便上前道:“原来这些年你竟有这般奇遇,独自在外,辛苦了。”
乐阳连忙起身行礼:“姑姑,姑丈。”
“别这么叫我,还是唤我荆大哥吧,总觉得凭白被你叫老了。”荆殊道。
乐谣接过听了半下午故事的荆媛,招呼众人前往膳厅用膳。
乐阳便在侯府小住了下来。
荆殊和乐谣各自有自己的事业,到了夜里又不便走动,他更多时候是跟两个小孩子粘在一起。
奇特的是,虽然见得不多,他与荆流荆媛却处得很好。
乐谣看着荆殊佯装埋怨道:“府中没有你这样书卷气浓厚的年轻人,他们父亲恨不得比孩子还胡闹,他们当然喜欢你。”
荆殊一边告饶,一边使眼色给他,要他帮着说说好话。
这些相处的细节跟乐阳想象中完全不同,他原本以为自己在侯府该要战战兢兢,就像大户人家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一样,不受主人家待见,但没想到的是,侯府上下都将他视为贵客,半点不敢轻慢。
几日后,到了离开的前夜,两个孩子抱着他不撒手,还是乐谣来了,将他们劝下,乐阳才总算能脱身。
她送乐阳回隔壁的院子,路上随带与他说着话:“这段时间,那两个小鬼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乐阳摆手,“荆流和荆媛都可爱得紧,我喜欢都来不及呢。”
乐谣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她道:“你知道的,我是从来不干涉你人生的,但今日听你这样说,我倒想劝劝你早日成家……你独身一人太久了,须得有些牵绊,心才能安定下来。”
乐阳叹了口气:“我……业未立,何以成家?”
“我倒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大的压力。”乐谣放缓了脚步,“我吗?”
乐阳整个人一顿。
他试图转移开话题,但被乐谣戳破:“乐阳,你小时候在我身边被养大,思维和性子可能受我影响,总想着一定要创造什么价值,才能留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