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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的三姐啊!
他颤抖着声音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许闲香在他来之前就从姜淮嘴里听说了身世一事,是以回道:“你是许三公子?”
许致远哽咽道:“我是你三舅舅!”
说罢,抱着许闲香痛哭起来。
相比他的激动,许闲香倒显镇定。
虽说古代没DNA测试吧,这认亲全凭一张脸会不会有点草率?
她试探问道:“不看看信物什么的吗?”
许致远面对那张十多年未见的脸,情绪一时失控,理智全无,被许闲香一问,跑丢了的理智堪堪回笼。
他问道:“那你有什么信物吗?”
许闲香想了想,想起大林走之前交给她的一块木牌,上面的鬼画符谁也看不懂。那块木牌后来一直被她挂在脖子上。
她把木牌递给许致远:“您看看这个呢?”
许致远颤抖着手接过木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原本忍得住的眼泪瞬时决堤而出。
这就是他给三姐的啊!
木牌上的鬼画符是他亲手刻的。
当时,大哥二哥都嫌丑,只有三姐不嫌弃,还贴身带在身上。
没想到,他竟然有再次见到这块木牌的机会。
许致远完全确定,许闲香就是他三姐的孩子!
他激动不已,一边流泪一边大笑:“香香,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尽快告诉爹娘,还有你的大舅舅和二舅舅,选个黄道吉日,让你顺顺利利地认祖归宗。”
许闲香没什么排斥,顺利答应。
因为她也能感受到这位三舅舅对她的真情实意。
从未真正感受过家庭温暖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亲人的热情与挚爱。
他们待在包间闲话了一会儿,许致远兴致勃勃地给她讲述她娘曾经的事。
没一会儿,舅舅与外甥女和谐认亲的场景被打断了。
跑堂进来告诉许闲香,有一个嚒嚒在隔壁包厢等她。
许闲香想着自己似乎不认识什么嚒嚒,但秉承着来者是客的道理,她也不好硬生生拒绝。
于是,她转头对许致远道:“三舅舅稍坐一下,我去去就回。”
许致远慈爱地挥挥手。
“去吧。”
许闲香进了隔壁包厢,确实是一个嚒嚒,还是大家族里的嚒嚒。
但她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认识这个人的迹象。
而那个嚒嚒就是姜母身边那位。
待许闲香一进来,锐利的眼神已经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这是传说中的小乞丐???
她一瞬间有些怀疑人生,觉得对方许是知道自己的目的,故意找人来捉弄自己。
可是,她今日来,除了夫人谁也不知啊。
那这个真的是小乞丐?
大家怕不是对乞丐有什么误解吧?
这位明眸皓齿,弯弯的唇角边有个若隐若现的小梨涡,愈发显得娇俏可爱。
她从进来到现在,举止行为落落大方,根本挑不出一出错处。
光看长相,还以为是哪里的世家小姐呢。
如果这都是小乞丐,那这届的乞丐标准未免也太高了。
这位嚒嚒不知道的是,当初传谣言的那些人只抓着许闲香以前的身份大做文章。
他们可不管许闲香表现出来什么样,只管她曾经是不是小乞丐。
只要曾经是,现在也是。
被忽悠的嚒嚒浑然不知,但她在一开始的惊讶中逐渐收敛心神。
长得好看又如何?
身份还不是上不得台面?!
又想到姜淮居然要取这种人为正妻,顿时为自己如花似玉的闺女鸣不平。
凭什么你就能一跃冲天?
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
于是,她敛住眼眸中的惊讶,眼神嫌恶,语气轻蔑:“你可知老奴是谁?”
许闲香一头雾水,规规矩矩答道:“不知。”
嚒嚒态度倨傲道:“我是安定侯夫人身边的贴身嚒嚒。”
许闲香瞬时了然。
原来,是给她下马威来了。
想必,是听说了那满城风雨。
果不其然,嚒嚒又道:“你和我家二爷身份悬殊,还望你能知情识趣一些,不然自讨不自在。想你一个孤女,在外讨生活不易,我家夫人也不欲多为难你。”
边说边在袖中摸索,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许闲香面前,接着慢悠悠道:
“知道你曾经生存艰难,我家夫人特意命我拿了这五百两银票过来,你收下后,就离开皇城,再也不许见我家的世子爷。”
甚至,不等许闲香说话,她看了一圈百味火锅的装璜,又自顾自道:“住在这里挺贵的吧?拿了银票快些离开,还能给自己省下些安身立命的盘缠。”
许闲香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个嚒嚒。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