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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有一种直觉,如果我连吃药的顺序不按照他安排的那样来,他会按着我的头让我按照他说的那样吃掉。
药吃完果然黏在了喉咙吞不下去,李岑溪给我喂了一口水,我干咽了一下口水,没敢说些什么。
逃离了死亡的困境我才发现,我还是挺害怕李岑溪的。毕竟,一起上学的时候我见过他发病时一拳把教室门砸出了一个洞,指关节上的皮蹭破,流了很多血他依然面无表情。
事情的起因我已经不怎么记得,印象中他跟一个同学起了冲突。两三个老师都没能把他按住,那个跟他起冲突的男生手背被他咬破了一块。
后来大家都私底下骂他是会咬人的狗。
“这半个月你都要卧床休息,觉得无聊的话就打打单机游戏吧。”李岑溪丢给我一个完好的手机。
我如获至宝,方才的心理阴影一扫而空。我本来就想问问他有没有手机我要打求救电话,被他眼神吓了个透心凉,这会儿他却主动把手机给了我。
我兴奋的拿起手机,发现手机上了锁。
“密码是你生日。”
我快速的输入一串数字,手机解开。手机屏保是我的照片,我当即愣了一下。
这不是我的手机,为什么密码是我的生日,为什么屏保是我的照片?
我抬起头,想问些什么,李岑溪已经走了,不见人影。
手机屏保上的我,还是学生时代的样子,长头发,厚刘海,皮肤稍微有点黑,没心没肺的笑着,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这糟糕的像素,如果不是那标志性的泪痣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我心里有某种不安,但是很快就被一扫而空。我打开拨号键盘,迅速的拨出求救电话。然而嘟一声之后,电话自动挂断。
我失望的看着信号栏哪里的X,心灰意冷。
怪不得李岑溪让我打单机游戏,原来是这个意思。
手机上装着几款单机游戏、消除星星、俄罗斯方块,简直没办法让人提起兴趣。我失望的合上手机,打算听听歌,点开音乐软件,发现上面没有下载过什么歌。
几天过去,手机上无聊枯燥的游戏也变得有趣起来。我除了起床吃饭,撑着拐杖去上厕所之外其余的时间都躺在床上,时间一长,我光是盯着手机上的图标都可以看好久,单机游戏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世界上最解闷的娱乐。
李岑溪还是不喜欢说话,他厨艺不错,各式各样的菜式偶尔煲汤,这导致我的元气恢复得很块,两个月之后伤口长得差不多也没那么疼了,我甚至可以尝试杵着李岑溪用树枝给我做的拐杖在屋子里走几圈。
通过观察,我发现这个地方不是简单的实验室,像是某种神秘基地。很多地方都需要指纹解锁,每一道门都很厚重且敦实,反正脚肯定踹不开。这里有水有电,有吃的,李岑溪从没表露过食物不够吃的想法,大概是储备很丰厚。
可以下床之后,李岑溪好像没有让我走出这一亩三分地的打算。我们住的地方类似于一个两室一厅,有两间卧室,厨房客厅、我住的是次卧,李岑溪住在主卧。大多数时候我们互不打扰,除非是吃饭。他除了不主动让我出门,倒是没什么怪异的举动。
我发现,手机靠近厨房那边的通风口的时候偶尔会出现一格信号,这让我兴奋异常。于是我借口要帮李岑溪打下手做饭,靠近厨房。
虽然他没有对我的任何行为明令禁止,但我内心对他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我不太进厨房,做饭做得一塌糊涂。不知道土豆切好之后要泡水过掉淀粉以免氧化,切辣椒的时候为了去掉蒂导致手指上沾了辣椒素会发红上一天。
李岑溪没好气的阻止我。“你别再弄这些了,好好歇着。”
“我不好意思吃嗟来之食,所以就帮帮你的忙咯。”我解释道。
他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又背过身去打开油烟机。“你真要觉得过意不去,就站在这里别动,碍手碍脚。”
“哦。”
看起来是真的很嫌弃我,我从兜里摸出手机开始玩。过了一会儿,手机弹出一条新闻,我兴奋得不行,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信号啊。我也不顾李岑溪就站在我边上,立刻输入一串数字,反复确认之后拨出那串电话。
那是11个我直至死亡我会铭记的数字,我跟骆迟曾背熟过彼此的电话号码,从暧昧时期每天的短信到后来的热恋期、磨合期。哪怕吵得不可开交,我都没有忘记过有事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电话拨出,我比高考时还要紧张,手心里不自觉冒汗。
一定要打通啊、一定要打通。我在心里祈祷电话能够拨通。
可是事与愿违,屏幕停留在通话界面,迟迟没有传出接通的讯号,就那么保持着拨号状态。我把听筒放下来捏在手心,盯着那串无比熟悉的数字。
我拨过救援电话五十次,拨过这个电话一百次。
“你在给谁打电话?”忽然,一个冷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下意识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