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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决心,能让她放弃尊贵的地位,放弃锦绣的未来,连命也不要,非要将谢挽置于死地?
谢挽已经毒发,吐息困难,她咬牙喝道:“你胡说!”
“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纪千尘冷笑,“你不必再挣扎了,我已找到了当年你在金祥宫那本《何氏刀谱》中下了三日醉的证据,我将你所有的罪行详细地写下来,托人送出宫,交给可靠的人了。今日,是你最后一天做‘贤明’的女帝,明日起,你将遗臭万年。”
纪千尘实在被谢挽的人盯得太紧,她没办法联络更多的人为自己撑腰。这一世,实力悬殊太大,她已经尽力了。
她叫十九和老钱配合,用调虎离山之计,好容易才引开谢挽的人,将她的亲笔信送去了忠勇侯府。忠勇侯赵洲是当年追随过郦云天的可信之人,郦云天的旧部在朝中有些势力的已经所剩不多了。
谢挽当年做的恶,能找到的证据有限,赵洲信不信公主,只能听天由命。纪千尘说出自己不是真的公主,也是为了取信于人,若非真有天大的冤情,谁会自毁前程?
谢挽两眼迷茫地望着天,口中含糊不清地,反复说着一句只有她自己能听清的话。“凭什么,打天下的是两个人,坐江山的却只是他……”
她一生都逃不开这个心结,当年父亲谢钊明明是和郦云天一块儿得了天下,为什么这大好江山却只能姓郦,就姓不得谢!她好不甘心!
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谢挽用尽她所有的力气,死死抓住谢明渊的衣袖,对他说了三个字:“杀了她!”
女帝归天,大殿上一片混乱。本有人选择了相信纪千尘,愿意站在公主这边,可是夜鹰阁的杀手倾巢出动,以最快的速度包围了崇阳殿。
殿外,里三层外三层,御林军虎视眈眈。再往外,忠勇侯赵洲带着亲兵,如潮水般破了宫门。
一场大战不可避免,然而,纪千尘觉得,那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谢明渊掐着她的脖子,只要他指下用一用力,就像捏死了一只蚂蚁。
她好疼啊,不仅是肋骨断了,刚才挨的那一掌,还加速了她的毒发。她咽喉受制,说话困难:“你怎么……不动手啊?你不杀我,我会……想要杀你的。”
说完,她就动手了,被谢明渊轻而易举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她手中连把刀都没有,而且,她就只会那一招,明知道杀不了他,纪千尘只是故意在戏弄他罢了。
谢明渊明白过来,恼怒地松了她的脖子:“你就这么想死?宁愿死,也不肯跟我?”
她笑起来,一边吐血一边笑:“对啊,你终于懂了。”
“可你别忘了,如今你的生死,可是我说了才算!”他咬着牙,声线低沉,“高高在上的公主表妹,你也有落在我手中的一天。”
一只手抚上她带血的脸颊,冰肌玉骨,倾国倾城的容颜,谢明渊的心尖儿一阵悸动,纪千尘却觉得像是恶心的虫蛇在脸上爬行。
寒光一闪,堪堪擦着谢明渊的脸皮,一柄带血的长剑“嗖”地一下钉入了身后的朱漆大柱里。若非他陶醉之时还留有一分清醒,躲闪得快,这会儿已经一命归西。
惊变之下,纪千尘和他同时侧过头,看见大殿门口站着个浑身染血的人。逆光的身影,像是周身散发着蓬勃外漏的杀气,他显然是从御林军的包围外一路砍杀进来的,剑尖上滴落的血在地面蜿蜒。他方才掷出去的,并不是他自己的剑。
夜弦,他到底还是来了。
他恢复力气,比纪千尘预料中要快。一来,是她低估了他的内力;二来,是她心软,没舍得对他下太重的药。
夜弦赶来崇阳殿的路上已经问过十九,公主给他的解药的来历。她竟然那么傻,傻到拿命来给他换解药。现在,他的毒解了,可她自己,只剩下最多三天。
谢明渊一见夜弦,便禁不住眼中冒火。他早该杀了夜弦,只是从前怕公主心生埋怨,要废了婚约。如今,公主的命捏在他手里,谢挽也已经死了,再没人能阻止他。
纪千尘没看清两道身影是如何飞跃打斗在一起,只能从一黑一白两种颜色来辨别。她从前不知夜弦与谢明渊二人的武功谁高谁低,今日更是为夜弦捏了把汗。
他的毒不知是不是完全解了,他铲除九钺门时受的伤不知是否无碍了,他逆着人流杀进最危险的崇阳殿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而谢明渊却是精力充沛的。
纪千尘想着,却见二人身影一顿,黑衣闪过一招,白衣一掌落空。谢明渊步步杀招,方才没打中夜弦,掌风过处,雕花的玉石香炉顿时碎成了渣。
数声惊叹之中,谢明渊面有得色,纪千尘听见夜鹰阁的人在议论:“阁主的长空决分明已经练到了第七层,看这功力,追上前阁主已是指日可待了!”
“阁主当真是深藏不露!……”
纪千尘只知道谢明渊过了第六层,那已是两年前的事了。今日,他也是存心想在公主面前显摆一下,让她瞧瞧,他和夜弦谁才是更强的一个。
俩人又过了几十招,虽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