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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必须带给顾法宁。
北堂菘不情不愿道:“只不过是我娘想提醒你一声,北堂青竹擅长用毒,知道在暗渊你与承原道君的事后大哭一场,这次名剑大会本是没有她的名额,但她为何而来……言尽于此,你自己体会。”
顾法宁手腕灵活转了一圈剑,雪魄剑胚在光下熠熠生辉,感念叶夫人好心:“多谢,我知道了。”
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身量颀长的仙子,一直看往他们这边。
仙子穿着浅粉淡蓝的瑶秋仙府校服,乌发梳成高髻,簪了一朵莹粉的扶桑花,面容姣好,眼仁黑白分明,对顾法宁从容笑笑,拿起抽签的木牌看了看:“请问,这位道友是丙申台第二场吗,我是你的对手北堂青竹。”
眼神掠过北堂菘,北堂青竹好看的眉毛一挑,讶然问:“顾道友和我堂弟认识吗,他怎么会和站你在一处?”
“不认识,我与北堂家族没有关系。”顾法宁客气道,“擂台生死不论,无需手下留情。”
对她的雪魄剑胚凝视半晌,北堂青竹微微笑起来:“好剑,我很喜欢。”
大小姐很担心地瞅两人和和气气上台,禁不住抬头看向观战的清凉台。
承原道君坐在中心莲花台,自从顾法宁出现目光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自然也看到她与北堂青竹的动作。
大小姐皱眉思索一会儿,转身就朝清凉台走去,同时不忘一道剑光穿过北堂菘耳旁:“小顾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小心北堂一家的命。”
被人盯住的感觉重新出现,顾法宁浑身冒鸡皮疙瘩,总觉得对方说话不对劲,心照不宣拿出速战速决的架势,先行对手礼。
北堂青竹收回看向清凉台中心的目光,笑着问顾法宁:“修真界都知道承原道君与你的关系,我若是伤了你,道君会不会来找我寻仇?”
顾法宁忍住被刺探的不舒服感:“放心,承原道君向来不关心死人。”
“……”北堂青竹祭出武器,一柄细鞭甩出破空之声,直冲面门而来。
顾法宁闪身避过,掐诀念咒,剑尖在地面拉出一道冰霜,携着一股寒气疾步向前,剑光乍起向对手。
挥鞭退让间北堂青竹微微扬起眉,裙角在雪风猎猎作响:“不错,你没我想象中的以色侍人,有两把刷子。”
“那自然,好歹是自己打上来的金丹五重,不知北堂道友如何?”
映在剑背的天光明亮,顾法宁紧紧盯着她的动作,一时间气氛诡谲,长鞭背刺和倒钩上的寒气和天鹤赶月的凌霄剑意相融,胜负难分。
北堂青竹趁此机会喘了口气,悠悠道:“你知不知道我多嫉妒你,有人做靠山,一瞬间什么都有了。”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顾法宁就笑了,外人往往只能看见万年寒芒不化的师叔祖对她极尽包容,却看不见也不想知道,暗渊下毫无希望的一年她是怎么度过,天底下哪有真正的不劳而获?
她没再对北堂青竹留情。
大小姐才走到清凉台意欲向承原道君禀报,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就见承原道君持剑下了清凉台,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慌张:“放过她。”
顾法宁觉得自己真是衰。
北堂青竹不知何时被魅魔附身,此刻挟持顾法宁,在她脖颈架起锋利的短刃,眼中红光幽异闪烁:“景元化,你害得我族人尽数被灭,今天也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失去至亲之人的痛!”
“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她手上用力,一道血线便从顾法宁雪白的脖颈喷溅而出。
妈的,真疼。
“本君不带法器,你还有转圜的余地。”景元化喉头滚动捏紧长剑,不顾场外哗然,唯恐她伤到顾法宁,缓声道,“恨就朝本君来,对小姑娘下手算什么东西。”
“你景元化为了个女人发疯,我族人就变成你剑下亡魂,我的族人有什么错!”北堂青竹疯狂地笑起来,架在顾法宁脖颈上的力道加大,悲凉道,“她死有余辜!”
顾法宁忍不住了,什么叫她死有余辜,魅魔一族若是不伙同雪山狐族参与炉鼎的人货贩卖,数以千计的父母失去孩子家破人亡,魅魔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下场,搁这放啥受害者的屁呢。
也就心中想想,顾法宁断然是不会说出口的,她现在勒得喘不上气,伤口痛到麻木,鲜血滴落在她手上,还带着温热的气息。
魅魔最擅长把玩人心,怪不得北堂青竹一开始对她出手温和,引她主动攻击,就在这儿等着自己上钩。
顾法宁意识到不对劲已经晚了,众目睽睽之下被挑破与景元化的关系,她还有点没准备好的尴尬。
但看师叔惊恐到握剑的双手颤栗,甚至语气低微求北堂青竹停手,顾法宁不能说心底没被触动,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北堂青竹嘶声狞笑,早已准备好的传送法阵闪现:“景元化,给你三天时间放出我仅剩的族人,如果第四天暗渊旁见不到你的影子,我就让你亲眼看着她被生吞活剥皮!”
赤霄宗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