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你闭上眼睛。”
    慕青踮起脚尖，刚刚凑近，就见许致远微微眨动的眼睛。
    “闭上眼，不许偷看！”
    感受到慕青越来越近的气息，许致远笑着闭上了眼睛，准确无误地摸到了慕青的小脑瓜，反客为主，把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加深。
    象征性地挣了那么两下，慕青也就乖乖挂在许致远身上，由着某人上下其手。在自己家里被人欺负成这样，慕青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大门响动，慕青赶忙躲避，许致远捧住慕青小脸，又用力亲了一下，才笑着松开她。
    刚整理好衣服，就听到老妈再喊自己。
    “婷婷回来了，叫你去玩呢。”
    婷婷是慕青的邻居，论辈分，慕青该喊她一声小姑。可两人年龄相仿，从小一块儿长大，像姐妹一样亲密。慕青不愿喊她姑姑，婷婷也不愿慕青把她喊老了。就“婷婷”“阿青”的叫着，大人说了多少次也不改。
    慕青去会闺蜜，留着许致远一个人看书。刚翻了没几页，就听到有人喊自己。
    “阿姨！”
    “小许，你晚上在慕青她哥哥房间睡吧，我都收拾好了。”
    “好！”
    老妈正在学人家织毛线鞋，正学的一身劲儿，看许致远文质彬彬的坐在那儿，没有要走的意思，不觉笑道：“慕青还得一会儿，她和婷婷也不知哪来那么多话说，一见面就忘了回家。你坐了一天车，也累了，不要等她。那边有热水，洗洗睡吧。”
    “不累，我陪您说说话。”
    聊着聊着，不免又聊到慕青身上。
    “慕青像他爸，性子倔得像头驴。她上小学的时候，看人都拿花雨伞，想让我也给她买一把。我答应了她。到了集上一想，她人小小的，雨伞倒比她还大，哪里撑得住。而且下雨人多，拿伞也不安全。就给她买了件雨衣。她放学回来一看，不乐意了，说不要。过了两天下雨，我找出雨衣给她披上，她死活不愿意，被我揍了一顿，还是把雨衣扔了，冒雨跑到学校。”
    “那还不得感冒？”
    “我也不放心，赶着到学校给她送衣服。到底又去买了一把花伞，放学的时候拿伞去接她。”
    “慕青虽然有些倔，但很讲道理。”
    “还真叫你说对了。她就是认死理。有一次和人打架，把人家男孩子脸抓破了，回来我让她罚跪，她也不说话，就直直跪在那里。我问她错在哪了，她硬着嘴说没错，我气得要揍她，她也不跑，也不躲，就跪在那，你说气不气人？大人打孩子，不过是在气头上，认个错，服个软，不就少挨一顿？她偏不。后来我问她，你为什么不认个错，说句不敢有那么难吗？你猜人家怎么说？‘我又没错，是他先惹的我。下次他惹我，我还揍他。说不敢了，还揍人，不就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了吗？’”
    “说得有道理！”许致远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想象着慕青一本正经讲道理的模样，觉得很有趣。
    “唉！她就是这么个实心的傻孩子。小许，你是个好孩子，慕青在学校有你陪着，我也放心。就是她上学早，年纪小一些，又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有时爱钻牛角尖。看着她天天乐呵呵的，心思细着呢。你们交往，我很高兴，就是上学还是以学业为重，毕竟年龄都还小呢！”
    “阿姨，你放心！我有分寸。我看慕青，就像看小妹妹一样，就想她天天开开心心的。我们不会做出格的事。”
    “有你这句话，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慕青刚进大门，就看到老妈和许致远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
    “今天没让喊就知道回来，看样是小许的功劳。天也不早了，你带小许洗漱洗漱，去你哥房间，你们都早点睡吧。”
    两人齐齐答应。
    “你跟我妈说了什么？聊得那么开心？”
    “说你呀！”
    “说我什么？老妈肯定又说我的一些糗事。”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爱说不说！”
    把许致远安顿好，慕青也准备回去睡觉。
    “阿青，你小时候的照片给我看看好不好？”
    慕青回房间，取了家里的大相册过来。
    “陪我一起看会儿吧。”
    “嗯……”
    听慕青指指画画，说着照片后的故事，许致远好像看到了一个有点不一样的慕青。
    “这张有趣！”那是慕青百天的时候照的照片。站在一只充气白天鹅上，站还站不稳，老妈在后面扶着。白白胖胖的小脸蛋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萌得让人想要亲一口。
    “你从小就爱笑。”
    “嗯，爱哭，爱笑！”
    “这是你小学毕业照？”
    “是啊，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我。”
    许致远一眼就找到了白白胖胖年画娃娃一样的慕青：“妥妥的C位啊！”慕青白的发光，在一群小屁孩中一眼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