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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找朱梅要钱,朱梅没有搭理他,还将他给轰出了门外。
他心有不甘,后来又折回了何家,打算趁着夜色捞点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跟我说,他是看上了何家厅里摆着那件白玉花瓶,听说能卖不少钱的。
他折回何家的时候,刚好看见我从何家大门出来。”
“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其实这件事还有一个知情人,可惜的是他现在也不在人世了。至于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我只是说了我该说的。”
“你是说朱大海?还是张白?”
“张白。”
“那天晚上,我出去之后,我穿的那件上衣上全是血,我不敢回家。那个时候一起要好的朋友都成家立业了,只有张白还是一个人住,他又住在附近,我直接去了他家。我跟他坦白,我杀人了。他没有问为什么?直接拿出他的衣服给我换上,并将我身上那个带血的衣服给烧了。
冷静下来之后,我对他说,你可以选择报警,我不会怪你。他那个人话不多,人很稳重。他说,我不管,我只当你今天晚上从来没有来过我家,我也没有见过你。
其实我对张白是愧疚的,那个时候他和他的女友朱迪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他一个大龄单身青年,终于要迈入婚姻的殿堂,作为老友,我们当然是高兴的。
但是高兴并没有多久,就传来朱迪落水的事情。
一次咱们哥俩喝酒之后,他吐露了真言。
他说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在屋内的谈话,被后来在门外的朱迪听见了。我走了之后,朱迪劝他去报警。但老张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他答应了我,就绝对不会出卖朋友。
那一件事就成了张白与朱迪之前横着的一道梗,这一道梗终究没有迈得过去。
他们回乡下的那个时候,朱迪跟老张最后摊牌,给了老张两个选择。
第一,要么分手,她去报警。
第二,要么张白去报警,他们之间就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
这两个选择让张白左右为难,朱迪的落水成了一个契机,确实只是一个意外。但在朱迪落水之后,他确实犹豫了,如果朱迪不在了,这件事就成了一个秘密。”
越来越乱,萧默觉得自己的脑子快乱成一锅粥了。
真相怎么可能是这样?
他定定地看着朱建军,夜色浓郁,读不出来朱建军的表情。
“我最后问你,你说的这一切萧泽知道吗?”
朱建军长叹了一口气。
“萧默,你这执拗的性子跟你父亲萧泽还是挺像的。我只能说,他真的不知道。”
前方几棵高大的棕树之间,隐隐绰绰地好像有一个人影。
“是谁?”
那个人影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大半夜的,这个时候在林子里出现这么一个人影,萧默当然怀疑。
他没有半分的犹豫朝着那个人影出现的地方奔去。
那个人影就像在跟自己捉迷藏似的,你以为他不见了的时候,他又在不远的前方,当你到达前方的时候,他又不见了。
当萧默醒悟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祠堂的门口,那道斑驳的木门在风中吱吱呀呀地响着。
那门仿佛有魔力似的,在萧默眼前打开合上,合上又打开,一度让萧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回到林子里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萧默内心大骇。
朱建军耷拉着脑袋呈十字形被绑在那棵棕树上,颈动脉处正一汩汩地外冒着温热的液体。
一向宁静的蓝海村,在这个晚上是不平静的。
先是大量的警车一涌而入,接着是救护车跟着而来将昏迷不醒的朱建军给送到了医院。
蓝海村冬日的早晨沉浸在一片雾色之中,搜索范围从棕树林和祠堂的周边扩大到村子里。
一个晚上过去了,那个影子一无所获。
第三天,搜寻还在继续。
医院里,朱建军脱离了危险。
第四天,仝局神情严肃地将萧默叫到了办公室。
他话中有话:“萧默,我看最近你也累了,不如放假休息两天。马上过年了,向云海学习多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不行,那个人还没有找到,我怎么可能休息。”
“萧默,你何必这么执着呢?要找人,局里有的是人,他们都可以。”
“是谁都可以找,可这件案子关系到我母亲,我不能不管。”
“看起来挺机灵的一个小伙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正是因为这起案件跟你母亲有关,所以你才需要回避。”
“我回避什么?我需要回避吗?”
“唉,就跟你说不明白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怀疑你跟朱建军遇袭有关。”
萧默无语:“这,怎么可能?朱建军都说了,他没有看清楚那个人,你们有什么理由怀疑是我?”
“朱建军遇袭的时候,那个人是从他身后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