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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去的时候,南盼还没从医馆回来。陈泯情绪不高,往床上一躺就要睡了。
从皇宫出来已经半个月了,他每天除了看古董什么事情都没干,轻松归轻松,享受归享受, 但却没有干大事的成就感,没能向众人证明自己是明君,他觉得不满足。
南盼带了吃的回来,见陈泯和衣躺着,轻手轻脚的坐到床边,伸手拉过他的手腕搭脉,怕他不舒服。
陈泯没睡着,她一靠近他就醒了。陈泯微阖眼皮看着南盼,皱眉说道,“我没死。”
说罢他将手抽了回来。
南盼笑,想要亲他额头却被陈泯推开,他闻着饭菜的味道下床去吃东西,把南盼留在床边,故意没叫她。
陈泯心里有气,觉得现在的生活□□逸了,将他的宏伟志向慢慢磨灭,最后变成一个极其普通的人。
而让他安逸的罪魁祸首,就是南盼。
陈泯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将饭菜放下,神色平静的跟南盼说,“你走吧,咱俩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我不对你负责,你也别天天留在我身边。”
南盼往这边走动的身形明显僵了一瞬,她抿唇没说话,陈泯心头有股无名的火气蹿跃上来,烦躁的将吃的全都打翻到地上,“走不走?”
南盼深深的看了陈泯一眼,轻声应了,“好。”
她走之前将地上的饭菜收拾干净,又把桌子擦好才离开的。南盼东西本来就不多,走的时候几乎是两手空空。
陈泯背对着她躺着,等听到门关上的动静眼皮子才动了动。
南盼走了,被陈泯赶走的。
可是陈泯的生活依旧跟平时一样普通。他甚至因为不会做饭烧水洗衣服,而把自己本来井然有序的日子过的乱七八糟。
陈泯觉得这都是小事,他是干大事的人,怎么可以被困在灶台水盆旁边?
可衣服堆积在那儿,房里没人打扫,换季之后连身下睡的被子都是又薄又潮,好像生了小虫,夜夜咬的他难以入睡。
就这幅粗糙的身体,都硬生生被咬的起包,想他堂堂帝王,何时沦落至此过。
陈泯抱怨吐槽之后,还是回归现实试着搭个绳条把被子晒晒,别的能凑合,睡却不能。
可是那绳子不听话,怎么都系不结实。
陈泯跟绳子较劲半天,最终把被子搭在墙头上晒了一中午。
他自我安慰这双手是拿惯了御笔的,不会干粗活很正常。
嘴上虽这么说,其实陈泯心里清楚的很,他根本就没拿过几次御笔。
以前当皇帝时他贪图享受,不乐意去管政事。后来他穿到宋景身上,管政事的人却是翎陌,怎么都轮不到他。
陈泯跟旁的帝王相比,共同点可能也就是锦衣玉食肆意享受了。
干大事?
他两辈子加在一起干过最大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给作死了。
陈泯颓然的坐在自家台阶门口,在满盆脏衣服和一屋子凌乱里,终于认清自己是个无用之人的事实。
翎陌说的没错,他不适合当个帝王。先前只是他憋着股气不肯承认,现在才认清自己。
朝堂政事他不行,洗衣做饭他也不可以。想他陈泯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干啥啥不行。
再想想南盼,街上没有人不称赞小南大夫医术好的,除了医术,她还擅长洗衣做饭收拾家务。
平时陈泯回来的时候,她总是把这个小屋收拾的井井有条。陈泯以往不在意,如今她忽然不在,陈泯才意识到她的重要性。
陈泯搓了两把脸,很打脸的开始想念起南盼了。
她怎么,真就走了。
被子晒了一天,第二日陈泯又跟掌柜的请假一天在家学习洗衣服收拾屋子。
他端着盆沉着脸去小溪边,跟别的男子学习怎么洗自己的衣服。期间因为他动作笨拙险些让衣服随着溪水飘走,还惹的旁边几人笑他。
陈泯脸皮再厚,也禁不住这种。他臊的低下头,就听到旁边男子同他说话,“见你不会这些,平时定然是你妻主过来洗的吧?她可真疼你。”
平时南盼过来打水的时候他们偶然见过,那时候还讨论过这是谁家的妻主呢,怎得这般体谅夫郎。
他们以为南盼的夫郎定然长的跟个仙人似的,这才十指不沾阳春水让她一个女人亲自做这些琐事。
如今见到陈泯,他们失望极了。就这么个五大三粗手指粗糙的男子,竟值得那样一颗真心。
这些话男子虽未明说,但陈泯从对方的语气神态里看的一清二楚。他动作顿住,嘴里阵阵发苦,心情五味陈杂。
陈泯想去找南盼,可人是自己赶走的,他又不知道怎么将人追回来。
陈泯偶尔站在街角去看南盼开的小医馆。那医馆开在街角,实在不是个好地理位置,但止不住人多,每天都被围的严严实实。
她医术好,人温柔,长的又好看,收费也低,换成陈泯他也选南盼。
每日往医馆里挤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