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说。生死面前，其他都不值得一提。
    直到除夕，秦茗的心情都因为这一通电话变好了很多。她想，沈烨才是真正做到“女娲补天”的人，他是跟全世界的人比，排到了前十，跟他比，自己工作上的这些困难，都算是小事了。
    她从不追星，但可能，这就是榜样的力量吧。
    事情再多，到了除夕，大家还是会放下手中的工作，不管身在何方，都是要体会过年的氛围的。终于，秦茗的微信消息从各种合同，逐渐变成了各式各样的贺词和红包。
    秦茗冰箱里囤的菜，总算也是有了用武之地。
    金汤肥牛，蒸鲥鱼，罗汉菜心，拌三丝，羊排萝卜汤。
    这样的一桌子菜，大概是她今年最大的挑战了。一边做的时候，一边和沈烨视频。他们那边，训练再紧张，到了除夕这天也是能休息的，但队里也不可能在酒店做年夜饭，他们又要准备比赛，东西也不能随便吃，所以只能在秦茗这里一饱眼福了。说着是给沈烨直播看的，但是那头，光是离镜头最近的，秦茗能认出来的几位，就有宋晨，王佳茵，郑杰，王峥宇。
    她很没有自知之明地从下午三点才开始做菜，结果就是把五个盘子全端上桌的时候，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明明一个人对着一桌子菜，放在平时会是很凄惨的事情，但今年这个特殊情况，秦茗倒觉得这样视频也挺不错的。
    最后在视频里，沈烨和她一起跨年。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三个春节。辞旧迎新的钟声响起，新的一年，真的来了。
    今年没有万家灯火，没有漫天的烟花，医护人员依旧奔波在一线。
    这就是2020年的春节。
    初一初二的时候，秦茗趁着有空，把这几天艺人们发的Vlog都看了一遍，挨个点了赞。
    看到程林栖的视频的时候，却接到了他本尊的电话：“你不是除夕的时候，已经拜过年了嘛？怎么今天又来一次？“
    程林栖笑道：“我就不能有除了拜年之外其他的事情了？“
    一听这架势就是要聊工作，秦茗打开备忘录准备开始记：“说吧，有什么事。“
    程林栖想办一场线上的公益演唱会，不收门票，所有人都能来看的这种，不知道公司同不同意。
    秦茗觉得这事儿挺好的，即使不去想盈利的事情，对程林栖个人的发展也有很大的帮助。记了下来，答应他回头开会的时候讨论一下。
    她这边手头也没有别的事情，秦茗就和程林栖多聊了一会。“你最近在家干些什么呀？”
    “写歌，写了三四首了，打算在公益演唱会上唱的。”程林栖刚好抓住了这个时间，彻底地宅在家里钻研艺术了。
    秦茗很多年没有听他说起写歌的事情了，在刚出道的时候，他也是创作型的歌手，可等到成名了以后，就很难再有这个时间和灵感了。能沉下心来创作是好事：“正好，你现在也难得有空。支持你。”
    程林栖还和她分享了最新一首作品的灵感：疫情后，我想去见的那个人。
    这几年，他唱快歌居多，但这一首，舒缓的节奏仿佛在娓娓道来一个故事。
    秦茗也是第一次知道，他有初恋。
    程林栖对那段时光记得很清楚，是在他出道以前的时候，遇见初恋的：“她也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每天会来酒吧听我唱歌。”他叹了口气：“等疫情结束了，我想去看看她，听说她留校当辅导员了。人生如戏，真的是不知何时才能再一次相见，能重来一次的话，当年我不会放手的。”
    程林栖在创作的状态里，说话也文绉绉的。
    但听到这几句话，秦茗想，她很庆幸，自己和沈烨，都没有放弃。
    世事无常，可这和我爱不爱你，又有何关系。
    第 52 章
    3月开始，国内的情疫情状况有所好转，剧组和节目在戴口罩的情况下能复工了，秦茗的公司也终于喘过气来，开始有收入进账。
    就在大家都以为，春天终于来了以后，疫情却迅速地在全球蔓延开来，欧洲，东南亚，美洲，确诊人数每天都在攀新高。
    这场全球性的灾难，仿佛才刚刚开始。
    英国提出“群体免疫“的时候，秦茗整个人都被吓到了：全英赛马上就要开幕了，要真是这样，比赛岂不是就成大型传播现场了？
    沈烨的电话没准打不通，她先去问冯旭。冯旭倒是一直跟着羽毛球队的行程走，他很快地回了消息，说羽毛球队正在考虑回来，但机票很难买，要稍微等一下。
    现在欧洲几乎就跟瘫痪了一样。除了羽毛球以外的赛事全部都停摆了，而且全英的举办方还不要求观众戴口罩入场，想想也是后怕。这一站积分事小，万一感染了事大，他们为了安全，只能先回来。
    几天之后，正在英国备战全英赛的羽毛球国家队宣布全队紧急回国。
    沈烨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和秦茗通电话说，好不容易有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