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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皱眉看他,见他眉眼带着红血丝,尽管被他捏的快要喘不过气,脸色也憋红,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你母亲叶氏不是诚王的女人,而是陈国先帝的宠妃,和我嫡姐安贵妃同在后宫,你母亲买通嫡姐身边的人谋害暗算,嫡姐怀孕,孩子名还未取下,就被送进冷宫,为我陈家则在短短三月时间,被你生父诚王朱照基害的灭族……”
“你觉得你委屈?”陈元瑜一张风流俊俏的脸儿上,挂着一抹细不可查的情绪,连眉眼都蕴上了复杂。
第68章
“这里是哪里?”玉绵皱眉, 语气也带上了一抹探究。
“哪里?”陈元瑜靠在身后的廊柱上,“外宅,秦姑娘, 哦不对,是崇宁郡主朱姑娘。”
“你常年累月在赵恒的外宅,想必也是做惯了外室,也住惯了外宅,让绵绵你去旁的地方, 倒是辱没了。”陈元瑜 卧蚕微微起伏, 一双笑意盈盈的眉眼带着一抹阴鸷。
“……”玉绵没说话,脸色很是平静, 甚至没有任何的惊慌。
“这外宅, 只有你我二人, 我又偏生是个爱干净的,有劳绵绵你去把正房清扫干净。”陈元瑜弯身抄起地上的扫把扔给玉绵。
玉绵抬眼看着正房,只见雕着勾云纹的木窗正开着, 捏着扫把在陈元瑜的目光下进屋, 谁知道刚迈进抄手游廊,就听到屋子里迎面一阵冷飕飕的。
玉绵转头与陈元瑜对视了一眼, 眸底光泽闪烁,她是钦天监的女官,对气韵特别敏感,走到屋子里去的同时,玉绵低头掐指一算,看到偏殿那只半掩着的床帏,顿时面色凝重。
……
元康二十七年,陈元瑜的长姐十六岁入宫, 二十岁封为安贵妃,同年病逝,现在是甘露三年……而那股莫名的气韵恰好与安贵妃的生辰八字吻合。
而后面陈元瑜见玉绵站着,懒懒散散的声音传来,“绵绵你还不清扫,可是让我们晚上在这样的房里歇息?”
陈元瑜见玉绵开始清扫,不由眉尾微微一挑,这是存放他长姐骨灰的地方,那张榻上放的是他长姐安贵妃的骨灰,平日里最是禁止闲人,不许擅入。
他一双桃花眼弯弯,薄唇噙着的笑容带着几分俏皮,像是恶作剧的孩子一般。
玉绵推开窗户,听到外面杂乱声阵阵,在一转身,忽见那床帏帘儿一下被风掀开,里面一只方方正正的骨灰盒子,一旁扎着一只五颜六色的纸人,
玉绵男子一怔,掌心冒出一层冷汗,而陈元瑜却扔掉手里的鼓风的木质风轮,桀骜不逊地将安贵妃的骨灰从榻上抱起,朝着玉绵冷冷道:“生前长姐最盼我娶妻,如今娶妻可没意思,跟我们陈家的仇人一起在这榻上恣意纵横,也是一桩快事。”
玉绵一阵恶寒,不由皱眉后退。
陈元瑜却凑过来,薄唇扫过玉绵的外耳,如蜻蜓点水,“况且绵绵你还是个处子,被赵都督呵护的如此好,我若不用,倒是辜负了王氏母女的一桩好意。”
提起王贞凤母女,自然是要提一提的。
毕竟能在张谦那等心细如尘的人眼底劫走玉绵,手段和心思自然是不少的,更重要的是王贞凤当真是吃了滔天的大醋,醋的昏了头脑。
当时她一家被赵都督拿捏,原本以为赵都督就是为了玉绵的容色,不想她私自尾随去了之后,只见赵都督和玉绵围在笑炉子旁,似乎在煮着什么东西,
赵都督见玉绵额头有汗,便掏出方巾一脸宠溺温柔地替她擦汗。
王贞凤顿时愣了下,表情极为懊恼阴郁,大梁的人都说赵大都督是不近女色的,什么女人都入不了眼,也一辈子不会对女人动情,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坚信的。
不想如今赵大都督一言一行,都是对秦玉绵深深的恋慕。
她是侍中王朗的嫡女,自幼都是被捧着,她秦玉绵那个不入流的庶女,尽管现在被封了崇宁郡主,可毕竟是诚王和她那浪荡不要脸的母亲一夜风流留下的,有什么好,为何赵都督偏生看上那等货色!
王贞凤当真是气炸了心肺。
所以借着她母亲去赔礼的时候,一早安排设计好了一切,且为了讨的陈元瑜的信任和顺从,她还将身子给了他。
正当玉绵清扫桌子时,忽见一小厮来,凑在陈元瑜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陈元瑜扫了玉绵一眼,便出门去了。
待到了偏厅,只见王贞凤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衫子,容貌娇美尽管比不得玉绵,但是比寻常女子却秀美清灵。
王贞凤不想说什么违心的话,毕竟跟前这个明俊风流的男人是她第一个男人,便深吸一口气抛却了心中的羞赫,唇角噙着笑意,“这是我给你亲手打的围巾。”
她说完这话,将手里提着一只布包袋子递给陈元瑜。
见陈元瑜横斜着一双桃花眼打量,便又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忙踮脚去帮他带上,“你这次去陈国,正好赶上陈国的冬天,怕你冷。”
王贞凤一双明净如白雪般的手儿轻轻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