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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樱挨着坐了,悄悄说:“老爷和夫人在那个呢,她守在外间等着使唤。”
绮雯抿抿嘴唇,把荷包打开,倒出里面的钱,一点一点细数,青樱好奇问:“谁赏你的?”又拿起荷包借着月光打量,称
赞:“绣艺很精致。”
绮雯回道:“我的造化。早晨往厨房去拎食盒子,在园子里可巧遇见少夫人和她丫头嫣桔,让我领路要来给夫人问安,顺
手就赏了我这个荷包,现数来竟有好几百钱。”
青樱略思忖说:“俗语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素昧相识就凭白无故打赏你这许多,想来倒有些不安。”
绮雯掂起铜板玩儿,满脸不以为然:“少夫人是当今首辅的嫡长女,这点钱算甚麽!”
刘妈翻了个身,床板咯咯响着,她朝床下俯头寻着痰盂儿方向,啪得吐了一口,也不晓有没有对准。
她两人蹙眉,摒息没有言语,待听得呼噜声此起彼伏,青樱才低笑:“倒像拉破风箱的声儿。”又道:“甚麽首辅的嫡长
女,没听说麽,就带过来五箱嫁妆,大夫人让管事来封我们的嘴,其实罢,跟我们何干呢,不过看个热闹、过个嘴瘾,我看大
夫人是真的介意,若不介意她干嘛不允提嫁妆的事呢?”
“没想到是个穷首辅,想必是个清廉的官儿。”绮雯嘴里说,突然觉得这赏钱莫名地烫手。
青樱想起甚麽问:“老太太快做寿了,夫人打算绣甚麽交差?”
绮雯漫不经心地回:“说让老爷画了一幅喜鹊登枝图,要照着绣,其实绣不绣有甚区别,这次丢人现眼定了。”
不约而同想起那兔子画屏,彼此相视微笑,绮雯摇头道:“老爷还一劲儿夸绣得好呢,也不晓哪里看出的好!”
青樱叹口气:“前夫人倒是一手针线活了得,她在世的那几年,每年给老太太贺寿亮出的绣件,哪样比少夫人的百子寿逊
色呢,可从没听老爷夸赞过一句。”
绮雯问:“你还记得她常去老太太跟前哭麽?”
青樱“嗯”了一声:“怎会不记得,她和老太太是远亲,不找老太太哭还能和谁哭去?”
绮雯接着说:“老太太找老爷劝过几次,我在旁听着,让他多担待多爱护夫人,老爷先还应承,后再劝就一应儿沉默不
语。”她顿了顿:“前夫人太老实性子,没现在这个会做妖。”
“偏老爷就吃这样的。”青樱揉揉眼睛:“睡罢,太晚了,明儿还要早起。”打个呵欠往自己床摸去睡下了。
绮雯把数好的钱再重抓进荷包里,藏在枕里,再望着窗外的月亮发了会呆,感觉起了溺意,披件衣裳、趿鞋往房外走去。
第柒伍章 偷窥
绮雯朝厕溷走,月色迷离,稍有湿雾弥漫,四个粗使婆子坐在后门槛处赌钱耍,看到她都客客气气地问安:“这般晚
儿,绮雯姑娘怎还没歇寝?”
绮雯道小解去,又问:“你们呢?在此值夜麽?”其中个婆子回话:“她俩个要值夜,我俩个在等小眉姑娘差使。”
绮雯没再多言,如厕回来只有两婆子还在,她略思忖,慢腾腾往正房前廊去,小眉离远儿看到,像见救星般撩裙奔过来:
“好姐姐帮我守会儿,我要小解,就快憋忍不住。”
绮雯叫她快去,直等她身影融进夜色里,才蹑手蹑脚地穿过夹道,走到正房门前,轻揭起红漆竹帘子,房内影影绰绰,她
的视线尚且朦胧,已有粗吼低喘的声浪迎头盖面扑将而来,心不由咚咚直跳,如战鼓擂锤般紧张。
她听见老爷的笑声,与往时嗓音不同,沉沉地却撩拨人心,且说:“娇娇再让我肏一次......”
夫人有气无力地哼唧:“不要.....你那物太大,再弄要死了。”
又听他哑笑道:“旁的女人受不住,娇娇总是能受的。”
“才不是......夫君饶了我罢,痛......受不住,痛呢。”像在撒娇,拖着哭腔哭调。
“让我看看哪里痛.....”
绮雯眼前渐看清明,听得窸窸窣窣地响动,夫人一阵媚叫:“老爷你做甚麽,不要舔,有你的.....还有我的.....唔.....”莫名
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你不是嚷痛,为夫给你舔.....就不会再痛......乖,腿再张张......”萧九爷语气皆是诱哄。
绮雯这两年和丫鬟婆子一处,对男女之事也有些了悟,此时身骨柔酥,忍不得胡思乱想,老爷在舔哪里,何为有你的、还
有我的,她忽然脸庞如火烤炙,难道,难道老爷在舔,在舔那处麽......那般脏污之处.....他竟然也肯?!
一条长腿儿不耐地从鲜红色帏帐缝处垂到床沿下,纵是灯火昏蒙,依旧酥润的似泛起烟青的凝膏白玉。她看见老爷的大
手探出,指骨修长有力,从湿滑的腿根往下抚摸,过了膝是小腿肚儿,再是纤巧的脚踝,他倏得抓住脚踝将腿儿屈折起,不容
置疑地扳回帐内,架子床难承力道,嘎吱嘎吱大响,粗息娇吟开始接连不断儿,帷帐也不堪地轻舞飞扬,瞬间缝隙大开,瞥见
那腿儿正挂在老爷悍腰处剧烈地晃荡,而老爷精赤着身躯不停冲撞挺耸,背脊覆满一层密密的汗珠......帷帐很快阖拢了,似隐
似现的人影在帐面起伏动卧,如那刺绣的一双双交颈鸳鸯。
“绮雯姐姐,你在麽!”小眉的轻唤声越来越近。
绮雯陡然回神,转身就往外跑,哪想腿足软弱无力,趔趄着差点摔个大跟头,也难顾及,刚赶到明间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