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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一声乐了。
慕如笙这张脸说好听了是网红顶配的脸,说难听了就是天然的整容脸,眼睛大、下颌小、鼻子挺、嘴唇薄,美得中规中矩,本来没什么辨识度的木头美人,却先天“三无”——无口无心无表情,周身仙气缭绕,整个是一被贬下凡的清冷仙女。
从仙女嘴里说出了“鸡巴”这两个字……
正蹲在垃圾桶旁剥洋葱的晏栩哗哗流着眼泪,笑得却像羊癫疯发作的病人,又哭又笑的,看起来精神失常。
“鸡巴怎么了,男人不长鸡巴不能叫男人,男人不说鸡巴也不能叫男人,”晏栩剥完洋葱皮,送到水龙头下冲洗,顺口胡说道,“鸡巴,可大可小,可软可硬,可暖手可伤人,白天晚上都能让你爽。”
“我不舒服。”
“扯淡!”晏栩道,“摸着你的良心说,老子哪回没让你爽哭啊?哪个小王八蛋一到点儿就躺平张腿的?哪个小王八蛋不爽三次就不睡觉的?”
慕如笙:“你偷换概念。”
“哈哈哈哈哈,行,你不爽我就不说了,”晏栩坏笑擦干陶瓷刀,“大鸡鸡、小弟弟、大丁丁、小晏栩,怎么开心你怎么叫。”
“阴茎或男性生殖器官的一部分。”
“………………”
和一块天山神木生活,预防心脑血管疾病的最好方法就是别和木头精较真儿,晏栩忘了他是怎么开启“鸡巴”这个话题了,也懒得再和她啰唆了,把洋葱往案板上一拍:“吃完晚饭我要用我的男性生殖器官让你爽可以了吗,出去吧,切洋葱了。”
晏栩凝视着案板上洋葱,无声叹了口气。
被亲哥逮回去关小汤山这么多天,一日三餐有人照顾,享受了久违的舒坦。虽然他鸡……男性生殖器闲得发慌,担心木偶人那九级残废的生活能力更是心里发慌,这三天一小闹,五天一自杀,还跟越狱似的从一帮特种兵手里逃出来,路上还真有点舍不得那舒舒服服的极乐世界。
他心想回来要是见木头没有半点反应,就收拾东西回家当二世祖,门当户对的大小姐一娶,小酒喝着,小妞泡着,木偶人自己玩蛋去吧。
然后……意料之内,情理之中。
木偶人没了他还照常活着,至于活得好不好……没参考物不好下结论。
晏二公子当场就闹了,二话不说开始收拾行李。
行!您老人家妾心古井水,波澜誓不起。那他就孔雀东南飞,自挂东南枝。
慕如笙看着他翻墙倒柜装东西,一言不发直挺挺地站在一旁。
晏栩心说,收拾完东西前,这木头要是问一句他去哪儿了,他就不闹了。
然后他装完衣服,拉上行李箱拉链时,心说,这木头要是说一个字,他就不闹了。
再然后他走到门口穿鞋,心说,哪怕这木头吭一声,他都不闹了。
结果,他防盗门都推开了,一只脚都迈出门了,就他妈嘴欠说了一句“我要结婚了”,就把自己逼回来了,还特么给她做饭?!
晏栩把菜刀狠狠一剁,洋葱碎飞得七零八落,溅到脸上呛得他眼泪直流。
……我他妈怎么就这么犯贱呢!
晏栩叹了口气,抽了张厨用纸擦脸。泪眼模糊间,一抬头只见慕如笙还站在门口。傍晚的天光从她背后照来,恍若为她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你……还站那儿干吗?”晏栩心一暖,都没注意到自己语气的期待,抓着刀柄的手下意识动了动,“咳咳,你想我问什么?”
“生姜切段,最长不要超过0.7厘米。”
——操!就不该对这木头精心存幻想!
晚上十点。
晏栩光着身子走出浴室,头发吹干了身上还带着暧昧的水汽。他肩宽腰窄大长腿,肌肉线条结实流畅,再加上这张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俨然是从古希腊穿越来的男美人。
男美人坐在床上,端起床头柜上的水咕咚喝了半杯,刚放下水杯,一双冰凉柔软的手就从后面缠上了他的腰。
慕如笙半坐在床上,同样浑身赤裸,双胸磨蹭着他的后背。
晏栩一瞬间就硬了。
可晏二公子进步了!学会矜持了!从舔狗学校里毕业了!
晏栩“啪”地拍掉了她的手,凶巴巴问道:“干吗?”
“十点了,”慕如笙陈述道,“该做爱了。”
阿斯伯格患者的行为模式刻板,近乎固执地遵守日常活动的程序。
慕如笙的三餐从份量到菜品从不变化,晏栩常说喂猫还得给喵主子换罐头吃,可见慕如笙比猫还好养,这让狐朋狗友们更加坚信晏二少被狐狸精PUA了。
她上班回家路线固定,出门到家的时间精确到秒,如果因为堵车变动,她烦燥到轻微自残,所以晏二少这祖宗才“不得不”心甘情愿地和她窝在距离学校步行二十分钟的老破小公寓里。
起床、睡觉、吃饭、排泄,她的生物钟准得像天文台的原子钟。
当初晏二少强取豪夺抱得美人归,在她刻板的时间表上硬生生操出来“做爱”这一项,这大概是晏二少荒唐人生中唯一的辉煌成就了。
房间里没关窗,夜风拂过床帘,勾得人心痒痒的。
“你让我做我就做呀,我不在这些天,你不是也过来了吗?”晏栩嘴角一勾,作势躺下,“睡吧睡吧,我累了啊。”
慕如笙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转头拉开了床头柜,取出了一方纸盒,只见充电线、跳蛋、硅胶阴茎、抑菌剂、酒精棉片整整齐齐摆放其中。
晏栩目瞪口呆,嘴角直抽。
“妈的,合着我在着你这儿就相当于一根不充电的活鸡……鸡……”
“鸡”了半天也没有“鸡”出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