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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何行事为好?”
刘湛假装做了个重大决定,“殿下依我所言,切莫心软。就以陛下病重为由,诏檀道济入宫。若其存有反心,立即将其处死。”
乐诚虽然心中早已有数,却也不免胆战心惊,檀道济毕竟是肱股之臣,可谓刘宋江山的最后一道防线。
本该极力拉拢,使其坚不可摧的立在那,没想到tm的姓刘的都这么狠。哥哥没弄死,弟弟又要下手。
乐诚没再言语,装傻充愣混过了一天。
城外靖璇也没闲着,她先是密信一封通到了宫里,章君良回信也快,只是带来的消息却不怎么中听。
原是那太子刘劭已得了五千府兵,本想着按之前的计划,进一步笼络文臣。
结果除了几位老掉牙的元老,大多臣子都表现的模棱两可。
要说想的最明白的还数乐偃,他是皇帝亲信的亲哥哥,不保太子,他和人家彭城王刘义康,压根搭不上关系呀。
再说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还不如孤注一掷,他妹妹肯定不能放着他不管。况且皇帝还没死成呢,万一哪天就醒了呢。
至于范晔兄弟二人和庾炳之,原本靖璇最报期望的就是他们。
不料庾炳之安分守己的过分,啥举动也没有,靖璇心里直犯嘀咕,考虑到可能是太子年幼的缘故,必要时她得亲自上门走一趟才行。
而范晔动作倒是快,很明显,已经靠拢到刘义康那边去了,他手里可是握着禁军啊。
章君良在信里还特意提了一嘴,原是这范晔的外甥谢综,好玩个赌博中的樗蒲,也就是骰子的前身。
那时候但凡自诩是个风流大才子的,都喜欢这个。找那么一撮人,每天聚在个屋子里就喊啊。
“卢。”
“白。”
“犊。”
“稚……”玩的不亦乐乎。
孔熙先抓住了机会,和这谢综玩的尤其好。那能不好吗?老故意输给他钱,有这么个二傻子,不得当宝贝一样捧在手里啊。
一开始还都是在外边,找个雅间玩,熟识了之后,随时在家里就开了局。
有一天孔熙先对谢综说,“我知谢兄舅父范晔大人,风度斐然,想结识一二,可否引荐?”那当然没问题啊。
那范晔也是个风流大才子,人外甥一说,“我小舅舅才高八斗,定能赢你们~”范晔就飘了。
玩了几回,孔熙先送钱一样的输,范晔心说,大外甥你这朋友交的真好啊。
终于,孔熙先觉得到时候了,该亮出真正的技术了。赌一把大的,十万两!
这给范晔输得,差点没当场尿裤子,孔熙先把人请到隔壁,坦诚相告。
“范大人无须懊恼,所谓赌约,熙先尽可作罢,只有一言,望大人三思。
此前陛下爱琵琶,不唤伶人,偏要大人弄丝竹而取众人乐,此其一。
大人与兄长德才兼备,世代忠良,往昔欲于皇室联姻,却遭百般推脱,此其二。
大人莫恼,大人今虽在朝为官,却并未一展才能,如何对得起范老太公昔日谆谆教诲?
今有彭城王义康,惜才爱民,有治世之德,若一日陛下有个万一,义康殿下,定胜十岁小儿百倍,大人意下如何?”
范晔还欠着人家十万两呢,当然得说好。再加上范泰老爷子也过世了,他长兄也没发表意见,范晔与孔熙先一拍即合,准备架起新皇帝,当大官去了。
靖璇读完信只觉得头晕眼花,勉强忍过了这几日,进宫便去找范晔。
她当然知晓,范晔厌烦皇帝的点在哪,天下十个文人,至少有九个觉得自己怀才不遇。
整日里盼望着皇帝慧眼识珠,识不动他,就要想方设法扣了皇帝的眼珠子,换个人来识。
皇帝现在昏迷不醒,简直是天一样大的好机会啊,连谋反都省了。
只要轻轻推一把,使得新皇帝顺利登基,那他立马就不一样了,如同得了天梯,可一步就跪在天王老子的脚下,前边连个挡的都没有。
“范大人安好。”
范晔初见靖璇回了宫,是心虚了一下,但立马又反应过来,现在乐宫令最大的靠山皇帝,已经不行了。
而他却今非昔比,自然这位置得换换,“乐宫令何时回的宫?找本官可是有事啊?”
“陛下年前还说,要许范大人一个太子詹事,范大人……可还有盼头?”
范晔似乎恼羞成怒,敢跟乐宫令玩横眉冷对那一套,“你一后宫中人,哪来的胆子妄议朝政,念在昔日你我往来融洽,本官不予检举,望日后好自为之……”
范晔心说,要不是你喜欢琵琶,说不准皇帝还想不起来,总让我弹琵琶这事呢,简直是有辱斯文,哼!
乐偃远远看见了,心中愤恨,也不入宫表现了,偷偷跟着范晔出了宫门,找来几个小厮,让人套着麻袋暴揍了他一顿。
庾炳之恰巧路过遇见了这一幕,心下奇怪,自己又与乐偃的发妻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