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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曾明了。”
宁梵净看了看一旁的章大太监,建议她,“或可请一位巫医前来救治,术法是为奇巧,非普通医术所能治愈。”靖璇便不再说话了。
又三刻后,宁梵净忍不住质问靖璇,“今日,檀将军被押往法场杀头,你也曾与檀将军相识一场,他的死,难道不值得悲痛吗?
檀将军,是位忠君爱国的好将领。他活着,自可保刘宋江山百年,乐伯坚为何要出卖他?”
靖璇心中不服不忿,她高高在上许多年,能对她大嚷大叫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却不曾想今日,还真让她屈了这一下。
她也反问宁梵净,“你所说的话,阿诚自然明了。你也认识了阿诚许多年月,却为何一有风吹草动,独独不肯信他?
你我道不同,不适合做一家人,你这就收拾收拾,出宫去吧。自此回军营也好,另谋营生也罢。只是,不要去招惹刘湛那厮就好。”
宁梵净心中梗了一下,她确实是想要找机会,出宫找刘湛复仇来着,没想到竟被猜了出来。
“多谢,自此阿宁生死有命,江湖再见,权当不曾相识罢了。”
小丫头倔哒倔哒,被小太监送出殿去,独独留下靖璇气的肝疼。
靖璇不禁想,难怪阿诚不喜欢这丫头,若真成了一家人,恨不得每天将她当做陀螺来抽。
再过片刻,乐诚恰巧与宁梵净打了个时间差,来到太极殿里,章君良识趣的退了出去,独留昏迷的皇帝一人,与这二位独处。
靖璇又似撒娇又似诉苦,“阿诚,你可不能怪我,阿宁那丫头太气人,让我撵出去了。我再也不想收她来家里洗衣服了。”
乐诚只是笑笑,伸手去点靖璇的鼻子,“你比我还能忍些,阿宁军医得亏托生成个女子,若是男子,早就被打死了。
对了,你可知晓,徐湛之?”
靖璇点头,“自然知晓,是长公主最疼爱的公子。
说起来偌大一个京城,这名字也能赶到一块了,叫什么之是因为附庸风雅,也难为叫了近百年。
这湛字怎么也如此打眼,站在乐记门口喊一声湛之,张王李赵的能赶来二十几个,还不算那腿脚不灵便的。”
乐诚见那皇帝闭着眼,躺在塌上,心中不免十分得意,仗着人家不能蹦起来与他理论,揽过靖璇,在靖璇鬓角亲了一口。
如此恩爱,甚爽。
靖璇疑惑,“怎么了?”
乐诚说:“无甚要事,给你讲做玩笑罢,徐湛之,自从这三舅舅躺下了,每日都要往范晔府上,玩上两圈,顺理成章,与四舅舅便亲近了起来。”
靖璇顿悟,“难不成,这里面也有长公主的意思?”
乐诚只觉得,这件事越想越有意思了,嘴角一直泛着笑意,“多像当年少帝被废的时候啊。”
靖璇不明白这有什么有意思的,只觉一个头两个大,“我可是亲眼见着少帝被废的,可惨了呢,连条狗都要受牵连。”
乐诚嘱咐她,“近几日,你要一直跟在太子身边,寸步不离。
我已请命,调到京畿城防营去了,不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定要安然无恙,等我回来。”
靖璇一点头,又问他,“你是否怕我在京中,心有负累?若我找机会请命出京,你是否会安心些?”
乐诚想了许久道,“莫急,现下还未可知,刘湛的手可以伸多长……
过几日进冬,天气会变冷,你尽量穿的厚些,随身带些银两,将打的那副软甲也穿在里面。”
靖璇十分听话,乐诚敢说,她就敢点头。
……
宁梵净出宫后,就一直住在客栈里,乐记那些个爪牙,为了赚快钱,没一天不盯着她的。
几日后,潜山方向来了信,又有人辗转了许多次,才送到了宁梵净手里。
刚开始这阿宁还在奇怪,她这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有人给她写信?
直到看到信上的内容,她不禁潸然泪下。
信上具已讲明了前因后果,又邀她往潜山一聚,阿宁这才敢相信,确实是自己误会乐诚了。
她即刻收拾了行囊,往城中乐府赶去。本已到了大门,却迟迟因为羞愧未敢上前。
想想还是先到了院子侧边,想要先趴在墙头,探探情况再说。
还好她没进门,这不,不过片刻的功夫。一队劲旅闯进了乐府。一个个刀磨得锃亮,来干嘛的自不必说。
好在乐诚事先早有准备,府内早就空无一人了,何况府外游荡那些个眼线,刘湛的人也不认识。
“你,速去东府禀报,余下的人,随我出城截杀乐伯坚!”
“是。”
宁梵净趴在墙头,听的是清清楚楚,一想到乐诚有危险,她恨不得插上翅膀前去救他。
急中生智,她想到军中曾有一种示警方法。于是她急忙去买了一只大红风筝,和一匹骏马。
烈烈红衣骑在骏马之上,手牵着风筝线,直把一只红色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