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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溜得比兔子还快,靖璇也算是眼看着这个道士变老的。
她师傅除了为老不尊、满口谎话、想什么又不直说,说就是道貌岸然以外……也没什么人物特点了。
……
公元436年,靖璇像往常一样,随便找了个江湖骗子,送入宫中。
骗子刚到太极殿侧门,还没进后殿呢,皇帝醒了。
一时间,皇后、妃子、皇子、太医,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后殿给挤的满满当当。刘义康到的时候,愣是没进去门。
皇帝初醒时,神智蒙昧,太医以为皇帝睡傻了,心下就是一沉。
后来皇帝一天比一天精神,没几日就能正常说话了,只是还不能随意下床走动而已。
这就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袁皇后苦不堪言,她现在不止要保护年幼的太子,还得提防着,有人想暗害体弱的皇帝。
皇帝上不了朝,公文和朝臣依旧要日日前去东府。宫中的局势,更复杂了。
靖璇得了消息,十分诧异,总觉得这事哪里蹊跷的很。想了两日也未曾想到关窍。
直至有一天,看乐记有客人点了道烧鹅。靖璇忽然福至心灵!
乐诚不在京中,她便跑到了二姊的府上。彼时乐倓已有身孕,被靖璇裹挟至房中,非要看她后背上有什么鸟?
结果揭了衣裳一看,“你撒什么癔症,这背上光洁的很,不是睡午觉睡迷了,来我这消遣呢吧?”
说着还递她两面铜镜,让她自己照了看。靖璇忍住讶异,嬉皮笑脸的,“这不是做梦了吗?梦见有人往我背后画烧鸡。”
“小馋猫,想吃烧鸡了上乐记随便点,点完了呢,就拿来侯府孝敬姊姊,知道吗?”
“知道啦,还要恭维恭维我的大外甥。”
“哈哈哈。”
……
后宫中的女人,本也是安静如鸡,以为皇帝要挂了,一个个吃饭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吃。
忽然有一天,皇帝他醒了!这不是屋漏偏逢女娲补青天吗?
宫里也有人气了,每日虽不敢去叨扰陛下,也敢到皇后宫中请个安了,忙的袁皇后一个头两个大。
潘淑妃却不同,白天称着病,晚上悄悄带着补汤补药,去照顾皇帝。
“陛下,您是在玉儿宫中忽然昏迷过去的,宫中皆揣度是玉儿害了你,玉儿有苦难言。
这一年来,无论皇后是否在,白日从未敢踏入这太极殿半步。还望陛下,责罚。”
说的像她每天晚上来过一样?还无论皇后是否在?人家皇后起码每天都来看一眼,她潘玉奴可是一步都不曾进来过。
也就仗着皇帝昏死过去,不知道内情罢了。
章君良本来听不过去,想要等人走后揭发她,但这事它禁不住细想,人家潘淑妃只说白天从没来过,她是从没来过啊!
但是人家也没说自己晚上来过,都是他们听话的人误解了,你要非说人家撒谎,这谎言也不成立啊。
像他个太监,故意挑拨人家夫妻感情似的。
章君良纠结极了!恨不得把他乐姑姑逮回来,与他一同批判这险恶的人心,世道的冰寒!
刘义隆感动极了,自己爱妃每日忍受着委屈,还要每晚过来照顾自己,人都瘦了一圈。“玉儿受委屈了。”
“玉奴不委屈,委屈的是陛下。这一年来,义康殿下每日都要过来,探听陛下的消息。
皇后与太子,惶惶不可终日。朝臣与奏章,皆被义康殿下携往东府。
义康殿下,野心勃勃,绝非善类。并非是妾,想要妄议朝政,心口胡言。
只是……只是民间现下已有传言,天有二日,国有二主。”
要说这番话,刘义隆未曾尽信,但也非全然不信。他病重一年,蒙昧无知,却并未丧失了他的多疑多思的心计。
只不过,能让他倚重的,皆是血亲。并不能因为深宫妇人两句话,便左右了自己的决策。定要他亲眼看到才行……
潘玉奴见皇帝另有深思,怕皇后想起一年前的事,再翻她旧账,不如趁此时皇帝怜惜她,要个说法,但求保她一保。
“玉儿,怎么了?”
“……玉奴只是想起这一年来,皇叔做大,太子才十岁,每日称病,东躲西藏,着实可怜。虎头他们几个弟弟妹妹,都已经许久未见过太子了。
如今想来,还是后怕,若义康殿下趁陛下昏迷不醒,对陛下和太子不利,我天家一脉,便算是断送了。”
刘义隆听着来气,一拍床榻,“他敢?!”
“陛下,玉奴也怕我儿虎头,势单力孤,无力自保。求求陛下,能不能早早给了虎头封地,就是来日奴儿去了,他也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潘玉奴可谓是,说学逗唱样样不差,说着说着还急哭了。看的章君良是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刘义隆却更怜惜的紧,只觉得这世上所有好东西,都给她也无妨,“奴儿不怕,朕,要给虎头取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