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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抚着她的后背说:“郭氏存了害人之心,这次不成,还会有下回,你能倒掉这一碗粥,能保证回回都正赶巧吗?”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祁果新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话是这么说,但奴才这心里……”
她抓了皇帝的龙爪,声口急切地问:“万岁爷,僖嫔以四妃的规格下葬,不算逾矩吧?”
逾矩当然是算逾矩,只不过人死不能复生,这样或许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皇帝点头应了,沉声安慰她,“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僖嫔在朝的阿玛兄弟,朕会酌情提拔,也算朕和你一起尽一点意思了。”
虽然对僖嫔的娘家有所弥补,祁果新依旧难受了好长一段日子,直到临了年节的时候,心情才稍微好转了些。
她掰一掰手指头,又为别的事儿怅惘开了,“这下,后宫就快没人了……”
数一数,竟然只剩六位嫔妃了。这要是放在外头,随便哪户大户人家,后院里的小妾都能比这个数多。
祁果新十分沮丧,“外头一定在说我善妒、专横、容不得人……”
闷头难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眼睛一亮,惊喜地嗷了一声,“翻过年去,是不是就该开选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紫竹客栈啦啦啦~我携我家狗子(来自狗毛过敏患者的幻想),一起表演踩独轮车给你看!
☆、大结局
榜嘎现在是帝后两头递消息, 进了西暖阁,俩袖一擦插秧拜下去,向皇帝回禀, 说皇后主子近来在热忱筹备开春选秀的事儿。
皇帝绝望地擦了擦龙目,撩袍移驾踏进了绥覆殿里。
祁果新坐在榻边,抱着一堆待选秀女的画轴,挑得眉开眼笑。
皇帝一怒之下把画轴掀成了天女散花,“奇赫里氏, 你就这么巴不得朕翻别人牌子?”
其实问出这句话时, 皇帝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皇后的性子就是那样,一定会听着她那些不着四六的歪门邪道。
反击时该阐述的长篇大论, 皇帝已然打好了腹稿。
没想到祁果新歪着脑袋沉默了会儿, 怅然答道:“奴才不愿意。”
得, 她不按常理出牌,打好的腹稿都用不上了。皇帝蹙紧了眉头,既然不愿意, 那瞎搅合什么劲哪?
祁果新聋拉着脑袋, 垂头丧气,“您娶奴才, 不就是为了让奴才替您打理后宫吗?如今后宫里这么萧条,虽然不能全怪奴才,总归是跟奴才脱不了干系,您嘴上不说,心里有不满有怨气的吧?”
既然说起了后宫仅剩的几位嫔妃,皇帝干脆利落地做出了决定,“都撂了牌子,发还出宫嫁人吧。”
“还, 还能这样吗?”祁果新很迟疑,入了册的嫔妃还能出宫嫁人……哪朝哪代都没有这样的先例吧。
“不能也没办法。”皇帝很坚决。
原先皇帝是想着,就几个嫔妃,有间屋子住,吃也吃不了几口,只要他自个儿坚定的不翻牌子,人搁宫里养着就是了,还省力气堵宫外的悠悠众口。
可这回一碗鸭皮粥,让皇帝彻底十年怕井绳了,他只要一想到那些美艳皮囊下算计的心,就想把这些人全轰出宫去,保不齐哪天又有人想祸害他的皇后呢?防不胜防。
祁果新已经惊讶完了,剩下的全是满满的惊喜,她肆无忌惮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戳龙腮帮子,嗔道:“您只要不再封皇贵妃,谁还敢对奴才起歪念。”
这是皇帝龙心尖儿上的一根刺,皇帝顿时泄了气,连把她胡作非为的手拂下去的底气都没了,“是朕对不住你。”
即便没有敢直接对皇后动手的人,也可能她们互相间倾轧,误伤了皇后。总之就是不行,他不能再把皇后置于任何可能的险境中了。
祁果新抱紧了皇帝的龙腰,脸搁在皇帝胸前的正龙绣样上摩挲着,“这下奴才可当真要被戳穿脊梁骨啦。”
皇帝很有护犊子的英雄气概,“谁敢戳你,朕就先戳死他。”
祁果新当然知道皇帝是在安慰她,把持后宫的皇后,外头得传得多难听啊……祁果新叹了口气,眼皮子诡异地朝上抽抽了两下,“就这么的吧,祸国妖后,听着也不错。”
说完甚至还莫名其妙的得意了起来,沾沾自喜,“万岁爷,要不您给我御笔赐个匾额,我给挂坤宁宫大门外,供大家伙儿瞻仰瞻仰。”
皇帝很鄙夷地乜她,“有朕在,你撑死了也就只能霍霍朕,还想祸国?”
虽然很瞧不上她的思路,皇帝依旧被她闹得无法,御笔一挥,写下个“祸帝妖后”,塞在祁果新的枕头底下,供她时不时掏出来乐呵乐呵。
转眼间,往乾清门参与御门听政跪奏的官员发现,门道的黼扆内外,只要看上去能一头撞死的地方,全都裹上了厚厚的褥子。
那褥子,啧啧,可真不是一般的厚啊。不是没人试过,死谏的忠臣,使出浑身力气举脑袋朝丹壁撞过去,“咚”一声巨响,死不了,额上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