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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这么一瞧,正瞧见六阿哥身边扁扁一个小陶罐儿,祁果新哎呀捂嘴叫了一声,“五阿哥,您手里提溜的是……蛐蛐儿吗?能给奴才瞧一瞧吗?”
六阿哥挑了挑眉,“你喜欢?”
祁果新咧开嘴连连点头,“早就想要了,阿玛说玩这个没有姑娘样儿,不给买。”
六阿哥斜着嘴角笑了,“我把这个送给你,今儿的事你保密,怎么样?”
“好啊好啊!”祁果新两眼放光,欢欢喜喜把笼子提溜过来,没忘了谢恩,“奴才谢五爷赏。”
简直爱不释手,祁果新胖乎乎的手指头捏着小陶罐,转身就走。
六阿哥愣了,哎了一声叫住她,“你就这么走了?”
祁果新迟登登啊了一声,“奴才谢过赏了呀……”
他垮下了脸,“谢完赏就能走?谁这么教你的?”
不走,还干嘛呀?祁果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咧嘴乐开了,“对了,奴才才刚给它起了个名字。”
六阿哥来了兴致,“叫什么?”
“叫团子。”
惊天动地的一阵大笑,六阿哥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它叫鹌鹑,那你叫什么?”
“果新。”祁果新这回真准备走了,听见这话,她转过头来,认真地答:“奴才叫果新。”
……
该回阿哥所了,五阿哥和六阿哥俩半大小子,笃笃骑在马上,人就萝卜丁那么大一点儿,比马头高不了多少。
人虽小,好赖是旗人爷们儿,六岁学骑马,小胖手抓着缰绳,别的不说,架势是挺有模有样的。
“五哥,额尔赫的闺女,叫果新的,你见过吗?”
五阿哥低头想了想,摇摇头说:“没见过,怎么了?”
“是个呆子。”六阿哥晃着圆乎乎的小脑袋,十分肯定地说道。
此时的承顺公府里,祁果新正拿米粒儿逗着鹌鹑呢。二哥子恩绰进来了,往陶罐里一瞧,这只蛐蛐儿个头大,腿儿粗壮,叫得也敞亮。
恩绰“嘿”一拍大腿,两眼都往外迸亮光了,“触须儿真直!是个宝贝。是谁给你的?”
瞒是瞒不住的,祁果新老老实实答了:“五阿哥赏的。”
恩绰觉着奇怪,今儿五爷不是一直跟他在一块儿嘛,什么时候另见到祁果新了。他匪夷所思地歪了脑袋,问:“你见着五爷了?”
祁果新“嗯”了一声,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很是嫌弃地摇了摇头。
到底是拿人手短,把“死要面子活受罪”几个字硬生生咽下去了。
☆、番外二
【番外——帝后大婚】
帝后大婚, 册立、奉迎、合卺、祭神,一整日没消停。
等终于燃上龙凤烛瞧见百子帐的时候,祁果新已经宛如一条死鱼了。
但是她还咬牙硬撑着, 没有一头撅过去。
她和皇帝在床上对坐着,大眼瞪小眼儿,皇帝没开口,她也不敢说话。
大婚之夜,皇帝觉得夫妻俩总得靠一头说说话, 可他每次想开口, 就被祁果新越来越聋拉的脑袋和眼皮制止了。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祁果新已经坐着发梦了。
“奇赫里氏, 你没什么想说的?”
一句话把她的神思拉了回来, 毕竟是帝王之威, 摄人心魄。
祁果新甩了甩困倦不已的脑袋,她有什么想说的……没什么想说的呀,她老实答道:“奴才……挺累的, 您累吗?”
还知道关心他, 还不赖。皇帝随口敷衍了句凑合。
方才思绪累得混沌了,差点忘了对面这人是谁, 是当今万岁爷呀,是她年少时倾慕过的人。
有多少人能有这份福气,嫁给自个儿爱慕的爷们儿呢。祁果新很欣喜,也有些羞赧,不过冷静下来想了想,她今儿身子不爽利,不能跟万岁爷圆房。
既然不能圆房,那就倒头睡大觉呗!帝后大婚可真累人, 从大宣门中门走到乾清门,她胳膊腿儿都快散架了。
于是祁果新热情地向皇帝进谏道:“万岁爷,咱们早些安寝罢!”
皇帝愣了一瞬,耳根子有些发红。
他真的很想问问额尔赫是怎么教导的闺女,过分热情的女人,就不知羞涩婉约为何物吗?皇后的端方和大气呢?
皇帝一面嫌她不够委婉,一面别别扭扭地上床了。
很快皇帝就发现,是他想错了。
祁果新拙手拙脚伺候他上了床,自个儿在外侧躺下。
只一个眨眼的功夫,绵长均匀的呼吸就从皇帝身侧传了过来。
皇帝的龙心和他的脸一样冷。
“皇后,起来。”
睡得正酣的祁果新冷不丁被推醒了,很意外地侧脸看向皇帝。
他还没歇下,皇后就敢先睡了?皇帝眼神凌厉,语调凉薄,“奇赫里氏,现在该你歇觉吗?”
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