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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我差点就没护住你。”
捧着空碗曲桑桑难耐的压着胸腔那股不适,耳畔却响起男人低哑寒颤的声音。
曲桑桑杏眸幽深,指尖摩挲药碗上细致的花纹,“庭哥哥,我昨夜其实想过,如果我真的被……”
粗粝修长的抵住她呼之欲出的话,温若庭深邃的眸里泛起点点水泽,“不会有人害你的,我会一直护着你。”
曲桑桑羽睫翕阖柔荑握住男人温凉的大掌,她道:“我知道,有庭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历经两世她已看透人心,普天之下能护她怜她的,唯有面前人。
纤细的藕臂绕过男人的脖颈,娇艳欲滴的红唇生涩轻轻点在男人微张的薄唇上,温若庭瞳孔一缩,按着她的发髻加深了这个缱绻的吻,暖殿里鸳鸯粗重的呼吸旖旎起伏。
良久两人才分开,曲桑桑睁开朦胧沁水的杏眸,那双澄澈的清眸映入眼帘纂刻进她心扉。
温柔提低笑着搂她入怀,耳鬓厮磨道,“桑桑,我等不及要娶你了。”
曲桑桑漾笑软声应道:“快了……”
再过不久他们就能结发为夫妻了。
罗瑜既入狱那自有圣上决断,她亦不必再提心吊胆的日日在惶恐中度日了。
时至正午遮天的阴云散去,熹微灼光在隆冬时节璨彩,缕缕光斑打在飞檐绮窗。
轩窗外两个丫头鬼鬼祟祟的簇拥的站着。
“惠心,你听到什么了吗?”
春婵皱着眉在惠心身后问道。
“哎呀春婵!别推我,我在听呢。”耳朵紧贴在轩窗边,垫着脚惠心竭尽全力努力的偷听着殿内的动静,“咦?怎么听不大真切呢?”
春婵忽得吸了口冷气。
惠心有些不悦的唤道:“春婵,你别惊扰我,我听不到了。”
“惠心,你要听什么?”
“啊!郡主!”
惠心回首望见噙笑立于她身后的两人不觉吓得煞白了脸。
曲桑桑又道:“惠心,你还没回话呢,你要听什么?”
惠心慌张的扯着衣袂,“没什么……”
曲桑桑并不戳穿只道:“过些几日咱们就要回曲国公府了,宫里的东西,惠心你记得和春婵一起收拾了。”
惠心支吾的应了,尔后逃也似的拉着神游在外的春婵跑走了。
曲桑桑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不觉失笑:“惠心和春婵还是孩子心性啊。”
温若庭含笑淡淡道:“你又何尝不是?”
曲桑桑偏首看他收起笑意,伸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我及笄了,不是孩子了。”
攥住她作恶的小手,温若庭狡黠的笑道:“是不是孩子,还是我说了算。”
曲桑桑惊诧的道:“庭哥哥……”
“好了,我们去见太妃吧。”握着娇小的柔荑,温若庭遂转了话。
曲桑桑喏喏不语暗忖,原来她的庭哥哥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人啊。
又过了月余,曲桑桑才启程离宫回到曲国公府。
相比入宫前的兴盛的光景,现在的曲国公府显得凄清萧条许多。
短短几日曲国公府像是失势一般,不待曲桑桑回沉璧阁,她寻到眼熟的小厮向他问话:“国公府这几日出事了吗?”
小厮一怔,后道:“郡主您还不知道吗?国公爷之前被圣上召进宫问话去了,您在宫里没见到他吗?”
“那之后的事呢?”
曲国公被宣和帝召进宫过?
她怎会不知呢。难不成是宣和帝故意隐下此事。
小厮慢慢说道:“这个小的也不知,只知道好像国公爷惹了盛怒,咱们国公府都遭殃了。”
惠心追问:“遭殃了?是抄家了吗?”
小厮摇首道:“抄家倒没有,不过我听闻圣上似乎有意削去国公爷的爵位。”
“削去爵位???”
惠心与春婵惊得无法言语。
曲桑桑则沉静的道:“去见见祖母吧。”
她担心祖母的安危了,祖母年事已高受不得这些刺激。
留春院一如既往的清净,曲桑桑惶惶不安的在廊下来回踱步。
稍迟些刘妈妈走出来却对曲桑桑道:“郡主,老夫人身子不适,您还是改日再来看她吧。”
“祖母是病了吗?”曲桑桑黛眉蹙起,目光戚哀的道。
刘妈妈轻声劝道:“郡主,这个节骨眼你还是顾着自己吧,您就安心当你的新嫁娘,府里的事毋须操心。”
曲桑桑扬声喝道:“这叫我如何能静下心!”
府里生了这么大的事,大家都瞒着她不让她知道,是明摆着不把她当府里的姑娘吗。
刘妈妈颇为无奈的道:“郡主莫急,等老夫人身子好些了,我会来叫你的,到时老夫人会把事情全部告诉你。”
曲桑桑怅然的盯着紧闭的门扉。
她一定要知道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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