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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之前往江荀帐内送美人的事情,便又引来一阵冷汗,他担心江荀日后还会拿这事儿当把柄说他谄媚上司。
万海直后悔自己不该这样直接试探江荀,于是连忙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头,喊着“望王爷恕罪”。
林默见他这样,悄悄给江荀丢了个眼神,示意他凶得差不多就行了,别把此人逼急。
江荀自然也懂这个道理,不过依旧是严厉的声音,“你且起来罢,既然做了县令就要好好履职,若我再发现你有一丝松懈,你这头上的乌纱帽我保证给你摘了,你再也别想戴了。”
“是是是,下官明白了。”
万海磕完头忙不迭地爬起来,给江荀和林默斟满酒,然后毕恭毕敬地坐在一旁,脸上的笑容也不再那么轻松,似乎有一丝的僵硬和不自然,两撇山羊胡子微微打着绺儿,有气无力地耷拉着。
江荀决定把这事儿暂时翻篇,于是问道:“我且问你,皇上派你查的湩阳富豪刘大全和顾书的死,你调查得如何了?”
“回王爷。”万海支支吾吾地说道:“下官对此事暂无头绪,不过在下官看来,这二人的死应该都是出于以外,互相之间也没有联系。刘大全溺水而亡,顾书是不慎坠崖,这二人的尸体都没找到,也很难下手去查。”
江荀反问道:“为何本王倒听说这刘大全是跳河自尽的呢?”
“这、这……”万海顿了顿,解释道:“在场的人说刘大全莫名其妙地就跳河了,把他们吓了一跳,还说这刘大全死之前也没有喝酒昏迷,所以推测是自杀。”
“那顾书呢?”
“奇怪就奇怪在这儿,这顾书听说是去山里头寻人,这寻着寻着竟然也一时想不开,跳了崖,手底下的侍卫回来都说是他自己主动跳的。”
江荀冷哼一声,目色如冰霜,“所以你全按照自尽处理了?你倒是真的省事儿,一点不给自己找麻烦。”
万海一听他这话,赶忙解释道:“下官无能,确实找不出其他证据证明二人的真正死因,只能根据在场当事人的话进行判断了,况且这二人的尸首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京城那边要结果要的急,下官实在无法才仓促做此判断。”
林默忍不住了,暗讽道:“您倒是一口一个下官无能,若是这般无能,又是怎么拿到湩阳县令这肥差的?”
万海微微一怔,没料到林默会开口训他,还以为这位王妃就是漂亮花瓶,只当她是个摆设用。她这话一出口就切中要害,潜台词是——你万海通过什么歪门邪道当上的湩阳县令。
这倒把万海真正噎住了,他总不好说是他父亲一路帮他打点贿赂各路官员。
再者,他都三十多了,也确实没做出过什么值得表彰的功绩,只做过几个没什么实权的闲职。
这样一看,他是如何当上湩阳县令这一点确实很可疑。
万海的嘴唇颤抖着,一张阔脸此刻涨上一丝红,只好解释道:“下官也没想到能被派到湩阳这里,许是因为湩阳原县令顾大人仓促离世,朝廷缺少人手,一时安排不来,才派了下官来。”
江荀瞥了他一眼,“你父亲身体如何呀?他辞官已久,我倒很久没在京城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里修养呢?”
万海心里又是一紧,心想怎么怕什么来什么,慌忙说道:“多谢镇北王关心,家父身体尚可,万家在京城郊外有栋不大的宅子,他说郊外清净、风景也好,便带了几个仆人一个人住了过去。”
“哦?你在湩阳当县令,他老人家怎么没跟过来可有点儿奇怪啊。都说你是孝子,怎么这会儿就忍心留他一个孤家寡人住在郊外了?”
江荀大致估计万金也在湩阳办事儿,只不过不露头,便进一步试探他。
万海苦涩地说:“下官也劝过很多回叫他来湩阳养老,湩阳气候也适合,可家父这人就是很执拗,偏不听下官的劝说,说朋友故交全在京城,不愿意跟过来,下官也不好强迫他老人家。”
这番话听着倒也合情合理,江荀虽怀疑,但也没继续刁难了下去。
毕竟他们也才来湩阳,日后估计也会有麻烦道这万县令的地方,虽说他们地位高贵权力大,但万海毕竟更熟悉湩阳,也直接控制着湩阳的官吏,不好将冲突升级。
江荀起身,语气平淡地说道:“这顿饭劳烦万大人悉心准备了,我们就先告辞了。万大人对湩阳熟悉,日后湩阳的事情估计还得跟万大人请教一二。”
万海早就掌不住了,只等着他这句话呢,连忙点头,又赔上一副笑脸道:“哪里哪里,万海愚笨,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镇北王与王妃恕罪,要是还有什么问题,只管来问下官便是,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回到府邸,林默扯扯江荀的袖子说道:“这万海果然有些可疑,先不说他是怎么当上县令,就说他对刘大全和顾书之死的态度就有问题。”
“有何问题?”
“湩阳都传这刘大全生前突然患了一场怪病,而这顾书正是因为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