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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同母女,她在前世的时候就知道在没有触及到根本利益的时候,两家还是可以来往的,只是到了谢家没落的那天,便不要再指望永宁侯府会为谢家出头。
谢令姜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故而没有期望也就没有失望,这样的教训前世已经吃够了。
谢令姜将全副心神都用在了和算学题作斗争上,之前的都随风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明天考试能通过。
第二天清晨,谢令姜早早地起来,又温习了一遍方先生的功课,她昨天光顾着做算学题了,方先生的功课还没有看过,幸而她平日这门课就学得不错,考前临时看一看背一背也是能通过的,唯一可虑的是下午祖先生的考试。
果不出她所料,方先生的考试她先翻阅了一下题目,细细思索了一会,便下笔如有神,飞快地用簪花小楷将纸填得满满当当,卷面干净工整,内容她自觉也是言之有物。
这波,稳了。
下午祖先生的考试,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她全程云里雾里,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出了考场,都还迷迷瞪瞪的,刚刚在考卷上写了点什么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国子监一处幽静的竹楼,上面牌匾写着儒家学馆,几位儒家的先生正凑在一起批阅卷子,因为并非正式科举考试,故而这些卷子都是不涂名的。
方先生在几份卷子里挑出了一份,上面的名字那栏里写着谢令姜。
方明正方老先生只看了一眼得意学生的文章,就被第一句话吸引住了,面带笑容乐呵呵地继续看了下去,等看完后赶紧招呼其他几位先生道:“子云,文和,快来看看我学生写的这篇文章。”
郑子云郑老先生捋着白色胡须,慢悠悠踱步过来,“怎么了?”
他拿起这篇文章一看,念了出来:“国以人为本,人以衣食为本,凡营衣食,以不失时为本。”
荀文和也凑上前去看,捋须颔首道:“农事为国家安定之本,有些见识,不知是方兄你哪位高徒所作?字迹倒是清秀,就是不若馆阁体得阅卷官欢心,今年他们下场,你可得好生提点一二才是。”
方明正哈哈一笑,颇为神秘地说道:“非也非也,她今年不参加科举。”
荀文和挑眉问道:“莫非是想压一届,三年后冲着三甲魁首去的?”
方老先生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青色的儒袍被风微微吹动,颇有名士风采地说道:“你猜?”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方先生:你猜?
荀先生:猜你个大头鬼,一把年纪了还卖萌,信不信打你(ー`?ー)
郑先生:哦呵呵,两位打完了叫我一声,我负责接受你们的得意门生
方先生、荀先生:……
郑先生:嗷嗷嗷,有话好好说,斯文人动口不动手
☆、崔九郎(修bug)
当荀老先生和郑老先生知道这居然是一名九岁女童写的文章之后, 儒家的两位扛把子大佬全都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方明正老先生捋须,得意一笑,这可是他的得意弟子,让你们当初半推半就不肯直截了当表明心意, 去女学教书, 觉得教一帮小屁孩掉身份, 现在后悔了吧?不好意思,这个九岁的小屁孩是我的弟子, 亲传的入室关门弟子。
荀老先生怅然叹口气,“看来二位圣人当初要一力推行女学是有道理的, 谁说女子中没有读书的好苗子。”
方明正老先生特别骄傲, “可不是,阴阳相补,自然地位相同, 何来女子卑贱的说法, 若真是如此, 谁不是女子怀胎十月所生, 那我们又算什么。”
郑老先生想得更远,“孔圣人常说有教无类,如今有些人为了哗众取宠, 刻意提出与主流相悖的说法,意图一鸣惊人,于险境中博得富贵, 我等要注重百姓的所思所想,不可让他们的妖言惑众笼络了无知百姓。”
荀老先生微微颔首,“你说的在理,他们所想不过是出卖儒者的风骨, 夸大君为臣纲,提出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类的混账话,以期博得圣眷。”
郑老先生点头,“若并未违反国法,纵然是圣人也不能处死大臣,君若不义,臣何必忠,这明显违背人性。”
方明正老先生沉吟片刻道:“贸然行事,恐引得圣人不悦,人非圣贤,圣人就算明知不对,恐怕心里也会偏向他们一些,这样就让我们处于不利地位。”
三位儒家老先生本来只是想批批女学的试卷,放松一下心情,没想到心情更加沉重了,觉得压在他们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他们三人合计了一下,觉得可以从倡导女子进学这方面入手,这样既可以阐明儒家“有教无类”的宗旨,笼络住天下真正心向儒门的士子,也能从侧面克制住他们。
“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父为子纲”,既然女子面对丈夫也是“妻者,齐也”,是可以一同探讨学问的平等之人,而非一方高高在上,一方地位卑贱,那么臣子面对君王,也必须不能是跪舔的态度啊。
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