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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想象中相差无几。
南星抱手倚在墙边,望着他,一副赶客的架势:“参观完了,可以走了?”
何千遇抬手,抹了抹展示柜玻璃,果不其然,满手的灰尘。
他说:“进门也不给客人倒杯茶,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南星没什么好脾气。
转身在流理台上取了杯子,打开水龙头,草草接满,哐当放到茶几上。
“喝吧,喝完就走。”
何千遇不急不缓地在沙发坐下,看见茶几上的一堆药物。
抬眸望向她,“今天不舒服?”
“回国以后,我哪一天舒服过?”南星反问。她站在沙发对面,和他隔着两米远的距离,像是不可跨越的楚河汉界。“因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南星,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我认为没什么可谈的。”
南星执拗地转身,走到门口,把门拉开。
她冷硬地说:“你走吧,我今天没力气和你做.爱。”
人在病中,情绪难免不好,换作是平时,她兴许态度会柔和几分,可今天不知是怎么,非要和他作对。
她心里不好受,这些天始终压抑。
偌大房子里安安静静,何千遇坐在沙发上没动,无声僵持。
冷风从外面楼道灌进来,吹起她发丝飞舞,有种决然的残酷。
半晌,沙发上的人动了动,南星的心随之一颤。
何千遇起身,朝她的方向走来。走到门口,在她面前停下脚步。
他没有看她,而是望着外面幽暗的楼道口。光线晦暗,看不见一丝光亮,像过往许多年,他独自留在国内,黯淡无光的时日。
他说:“南星,这些年你对我,有过一点真心吗?”
说完,没等她回答,便径直走出门外。
南星眼睁睁看着他的衣角消失在楼道拐角。
大门合上,将外面的世界与里面隔绝。
她没有勇气追随,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理由追随。
胸腔里的一颗心,如同倏然坠入谷底,一阵一阵地抽痛。
随后几天,南星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主动给他打通电话。或许那天晚上,她确实应该把他留下来,彼此好好谈一谈。
可一切没有反悔的余地。
第三天早上,媒体业界传出何千遇即将出国的消息。何氏集团业内稳定,CEO一职将由苏晨暂代,何千遇将远赴海外,开拓国外贸易市场。
这一去,至少三年。
南星看见这条新闻的时候,说不出有多意外,像是有种预感。那晚他从她家离开,神情中对她写满失望,这些年她足够任性,也足够倔强,让两个人都遍体鳞伤。
她和何千遇彼此都是心高气傲之人,谁也不愿意先对谁低头,非要走在一起,注定比旁人受更多的磨难。
可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南星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早上她还要进组拍戏,刘岚在楼下却迟迟等不到她出现,等刘岚拿着备用钥匙冲进屋里,南星还穿着昨晚的睡衣,蓬头垢面,抱着双膝窝在沙发角落,眼泪一颗一颗不停地往下掉。
两眼红得像只兔子,呜呜咽咽。
刘岚吓得不轻,赶忙过去:“你这是怎么了?先别哭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要走了。”南星低声说,目光空茫地落在客厅一角。
“谁?”刘岚没反应过来,看见南星递来的手机,屏幕上是一条实时新闻:《何氏集团总裁何千遇,将于本月远赴海外……》
刘岚不可置信:“何千遇啊?!”
南星小幅度地点点头,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双膝。
刘岚叹一口气:“你们现在这样,他要离开,未必不是好事。”
南星原本也以为是这样。
她甚至已经想好,大不了再回到国外生活。
可她从来没想过,这次要走的是何千遇。
刘岚说:“你走六年,他走三年,要算起来,还是你比较狠。”
“账是这么算的吗?”南星一边哭一边说,她不知道心里有多难过,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哽咽地道:“他要是真心爱我,他就不会离开。”
“你爱他,你不一样也离开了吗?”刘岚试图以过来人的身份和她讲道理,“一个以为不会走,一个以为会挽留。当初你离开的时候,何千遇的心情应该也和你一样。”
这些年,她作茧自缚,一昧以为他会留在原地等她,由她任性,由她倔强。然而到头来,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一个人永远不会走,为她驻留。
她从来没有对他的感情给过回应。
白云机场,何千遇接过苏晨递来的机票和护照,望着上面的登机时间和目的地。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飞机即将起飞。
苏晨犹豫道:“何总,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