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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了一次,我自知理亏,毕竟直接冲人家脑袋开枪的人是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砍手又重新接上了,但……如果是从指尖开始溃烂的话,不及时砍掉可能会继续往上传遍全身吧。这样想来,之前咱们被困在玻璃房里的时候,你说自己的替身比较特殊,也可以理解了。”
我难得说了这么大一段正经的话,他逐渐平静了一些。
“你……”他开口,胸肌起伏,像是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出口的却是,“你知道就好。”
金色的发丝垂到我的额头上,有些痒。
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福葛又怒道:“知道你还拿靠枕扔我?!”
“因为超级疼的啊!”我开始耍赖撒娇,“你都把我弄♂得那么疼了,扔你个沙发靠枕怎么了?就问你怎么了?”
“你有病吧?”
“你有药吗?”
“够了!闭嘴!”福葛伸出一只手,去掰我搂着他脖子的胳膊,这暴脾气显然不想和我继续纠缠。
我眼见自己的胳膊因为力气不够大就要失手,双腿一下缠上他的腰。没错,大概就是那个最常见的正面体位。
福葛明显是因为这个动作懵了,我感受到他全身的肌肉忽然僵硬,也没继续掰我的胳膊。
我伸手,撩开了他额前垂下的金色发丝,对他说:“艹我,现在。然后送我回去。”
眼前的紫眸终于回神,随之而来的是涨红的脸颊和像是掩盖什么的怒火:“哈啊?你想什么?”
“我在想刚刚是怎么收场的。你剁了我的手,和特里休带我来‘热情’接手,然后我的丈夫一定被你们仍在原地吓傻了吧?”我抬头,迎面他的怒火,像个真正的长辈一样告诉他,“戏要做全,福葛先生。”
“你总是这样……”可他显然还未能从属于自己的愤怒中走出,福葛像是抚摸着我的头顶,却突然收掌,拽痛了我的头发,我皱眉盯着他,他的眼睛却模糊起来,嘴中不知骂着哪一个“我”,他重复,“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从来都是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他妈怎么能这么任性?”
什么啊……这语气,就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我们算得上熟悉的话,才过了几个月而已。
他无意识地拽着我的头发,我的头皮传来阵阵疼痛。我看到这个莫名沉浸于自己世界中的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罪恶感……?不,这太奇怪了,为什么会有一种类似罪恶感的情绪在我的心中蔓延开来。
我犹豫地开口,想要把他从这份压抑于过去的愤怒中拉出来:“福葛先生……啊!!”
我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他又用力扯了一下我的头发,我痛呼出声。他低头,凶狠地瞪向我,鼻尖相触,话语间呼出的气体打到我的嘴上,一字一顿地低声道:“你叫我什么?”
那双紫眸,深不见底。
或许,就如同他自己的世界一般。别人无法进入,却又有种致命的吸引。
这不是以往打打闹闹的暴躁,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袭来。直到感到窒息,我才发现我忘记了呼吸。
“我……”喉咙摩擦出干燥的嗓音,我轻声叫他,“……潘纳科特。”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他的名字。
他的双眼闻声亮了起来,手却更加用力地扯着我的头发,露出某种满足的笑容。
“已经……五年了啊……”他这样感叹着,在我快要撑不出的时候终于放开了我的头发。那只手找到我放在脑袋旁边的那只手,十指相扣。
老实说,我还是有些懵。
他这样的感慨和愤怒的言语,分明就好像认识我很久了一样。五年前——我们订婚了,不,是我们曾经订过婚,但也仅仅见过那么一面而已。
少女时的记忆有些模糊,我总觉得那场订婚宴上可能发生过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
与他莫名十指相扣的那只手,摸到了他食指上的那枚戒指。
戒指戴到食指,无非起个装饰作用,但这枚戒指……
因为之前被扯头发,我眼眶里有着生理性的泪水。望着模糊起来的福葛,我终于把这个困惑数个月的问题问了出来:“为什么……还戴着订婚的戒指?”
“可以换钱,唯一随身带走可以直接换钱的贵金属。”从小被称为天才的少年,这样回答我,“只要想着还有这么个底牌在,再困难也坚持过来了。”
这回换做我的沉默。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我来说,这显然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觉得,如果我像他一样,13岁那年就这么被赶了出去,恐怕……早就凉了吧。
“还有,”他继续道,“告诉自己,有时也不需要忍耐。”
我:“什么???.jpg”后面这半句话这明显不符合逻辑。
福葛静静看了一脸问号的我几秒,很快得出了结论:“没什么,你忘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