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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蒨将抱紧沈妙容,好像想要将沈妙容眉宇间的忧愁和浑身散发出来不常见的颓丧全部挤走,恨不得留下来的都是沈妙容的开心和快乐,只听到陈蒨的声音总头顶上传来:“若是不想说的话,就别说了,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还有了解对方的机会。”
沈妙容眼眶一红,鼻头微酸,不知道为什么,陈蒨总是能很轻易地抓到自己的泪点,她不知道陈蒨是不是故意的,这个人的眼神,不管是在开始相遇,还是在现在朝夕相处之后,都好像有一种莫名的魔力能看透自己的内心。
陈蒨,我的双手杀过人,我的心也不是你看的那样善良,我也许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的女子。
我曾经在尔虞我诈中成长,本身就是尔虞我诈,耍小心机的女人,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很痛恨,我是沈法深的孩子,这样的违背伦常,你是不是会讨厌,再也不会对我这样好?
沈妙月不过也是沈家大院的牺牲者,我们都是彼此算计中长大,又彼此算计中灭亡,冤冤相报何时了,只是,这一次,我开始犹豫,我要不要对沈妙月出击?
沈妙容闻到陈蒨淡淡的檀香,感受到陈蒨跳动的心脏,这个温暖的臂膀,支撑着自己走过很多心中的困境和险境,如今,也是如此,她走近临川王府的时候,众人皆是白衣像是要守丧一般,那时的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人生剩下的路没有这个人,自己又会是怎样的孤单。
现在,自己就算没有说出口,陈蒨好像透过自己的眼神能看到最真实的自己一般,心疼的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旁边的伯宗和伯茂玩的正兴起,沈妙容安静的靠在陈蒨的怀里,只觉得陈蒨说的话,也并无不可。
寻常人家,有时往往比官宦好得多。
在这房间之内,一家四口非常温馨,但是在这房间之外,可就没有这样让人觉得轻松的好光景。
一个人手中拿着玉瓶慢慢往前走,谁知道一不小心差点碰上了房梁,浅画在看到了,在一旁教训着:“你怎么回事,这是王爷最心疼的东西,可是王妃亲自给买的,你小心点,这要是稍微碰掉些什么,我看你拿什么赔!”
“我们赔什么赔?”那个仆人非常横,看着浅画非常不屑,瞥了一眼在院中陈蒨的棺木,“这人都已经死了,还要这些个东西做什么?”
王侯将相,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怎么能容许人这样的诋毁,更何况,陈蒨向来从严治府,松弛有度,而府上上至总管下至护院都是恭恭敬敬,却不曾想如今倒是出来这么个东西。
“你这算是什么话?”浅画被这个人的话简直快要被气得眼睛发绿,王爷逝世的消息本就有够打击人,这人这句话已经是非常火上浇油了。
“我说……”
这仆人话还没有说完,柳风珏上前,反身捏住这个仆人的手腕,另一只手在稳稳当当接住了玉瓶。
和柳霖七分相似的眉眼看着十分养眼,将手中的玉瓶递给沈妙容,手腕微微用力,仆人的胳膊被扭到一旁,比柳风珏高大许多的人直直是跪在地上才能缓解自己的疼痛,连连求饶。
“临川王爷向来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临川王府上上下下也都是严谨有风,怎么会出现你这样败类?”柳风珏眯起眼睛,年纪尚轻气场却是十分强大,语气波澜不惊,却是卷天崩石之势。
“你这小毛孩当真是没有礼貌!”那人龇牙咧嘴,看到柳风珏连自己的个头都没有,但是自己却被这小屁孩生生擒住,实在是有够丢人,但是垂下的头听见败类的两个字的时候胸间傲骨反倒是出来了,“你不过还没有及冠的黄毛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柳风珏听见这人这样说,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化,只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眉宇间十分冷漠:“若是当真是临川王府的人,看来王爷还真是识人不清,养了一头白眼狼,但你若不是临川王府人,我奉劝你,这临川王府就算是倒了,也不至于你们外人来插手,临川王待人宽容仁慈,以礼惩治,这临川王府就算是垮了,也不是你们这等子人看戏的对象。”
他手腕上的力道一点又一点的加大,眸中尽是冷色,瞥过在人群中的柳霖,只见柳霖并阻止的意思,柳风珏低头冷声问道:“你等可知道了?”
只见那小厮还准备在巧言善辩,但是柳风珏的手腕微微转动,自己肩膀的疼痛就一点一点加大,感觉就快要脱臼一般。
“小人……小人知道了,小人知道了。”
那人连连求饶,只是低垂的头更加的垂下去,恨不得找一个洞钻下去一般,柳风珏听到这人的告饶,却并没有松开手腕。
他扫了一眼院中的人,不管是站在那里看好戏的,还是听见这人的惨叫声心惊胆战的,还是觉得这人出言不逊活该的,一切的一切柳风珏尽收眼底,眉心微微蹙起:“大家若都是临川王府中的人就应当为临川王府尽一份力,若不是临川王府,而是和这个人一样是被人安插进来看好戏的其他人,临川王府定是会将你们的名字一个个记在账簿上,他日你们的惩罚,将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