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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初念腾出双手搂住他的腰。
“我好怕啊……”
这几天,延昭白日要忙着朝事,只有夜间才会抽空来看她,可他来了几次,临初念次次都睡着了。
他也从未惊醒她,只看了看她,便离开了。
这还是第一次,临初念发现了他。
延昭将人整个抱进怀里安慰:“怕什么?”
怕人说闲话?怕他会做什么?还是……
“怕旁人说你的不是。”
临初念并不怕延昭所想的那些,她只是被这些时日的流言所扰,毕竟京中那些人哪里知道延昭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权利那般说他。
可延昭只觉得心情愉悦,一扫今日的疲累。
他只是亲了亲他的囡囡:“我延昭做了那些坏事,何曾怕别人说过?”
延昭怕的,永远是怀中的女子受到伤害。
他自然也已听闻,稽家费了大量人力物力,稽长安还是未被寻到,而得了希望,又渐渐破灭的稽家众人像是受了不少打击,稽父已告假几日。
传闻转了风向,更是愈演愈烈。
说临初念便是那罪魁祸首,引得两男争一女,于是延昭害死了稽长安。
旁人如何说他,延昭从不理会。
可他们说她。
不能忍。
临初念抬起头时,可怜得不行,延昭伸手给她抹了泪。
“哭什么?”
“延昭,你可不能死啊。”
临初念简直不敢想若他死了该怎么办,哽咽着说,“我可不想和你一起遗臭千年。”
延昭气笑了。
可他知道,临初念是在安慰他。
延昭也真被她安慰到了。
他们一直以为再过几日,最多月余,等这阵风过了,都城就又会是曾经的都城,可事情却越来越大。
稽家人闹到了延侯府,将一切怪罪到延昭身上。
他们是又哭又闹,毫无道理与证据,只凭着往日情分,便信口开河地指责他。
延昭不欲和他们辩驳,毕竟三皇子已被判流放,众人早已知晓真相。
稽家人见情势如此,便转而求延昭,让他派人出去寻稽长安。
“延昭,我二老求你可好?”
彼时临初念正巧去延侯府。
她躲在里间听得真切,却未曾想过,稽家二老会是这种人。
数年邻里,多次见面,她记得长安在时,他二人是何等和蔼可亲,可现在却从无理取闹到苦苦哀求。
怎一个闹剧了得?又是何等难堪啊。
临初念自知规劝不得,却还是从里间出来,随后悄悄牵了他的手。
“延昭,别怕。”
延昭当然知道此情此景,刺痛的亦是她的心,于是想要将她藏在身后。
可临初念最终还是站在了他身侧。
稽家人那不可置信的目光自然无法忽视,可她依旧岿然不动。
等那群人离开之后,临初念问延昭。
“下雪日子成亲,可是会分外好看?”
延昭看着那些人离开,才一脸惊喜地回望她。
他想,他等了这么多年,终究是等到了。
***
二人偏就选了一个风口浪尖的日子成了亲。
那日晴空万里。
十里红妆,热闹非凡。
临初念捧着汤婆子坐在轿子里,想起这些年的延昭,突然就觉得他怕是早有预谋。
哪有人会一下子就喜欢上她?
说什么京中只有她一个适龄女子可以嫁给他,明明是他早就心生欢喜,可却不敢告知与她。
随后种种,几番搭救,伤痕累累,都是策略。
因而等她被延昭背着下了轿,临初念勾着他的脖子,悄悄在他耳边说。
“延昭,你惨了。”
不是说,先爱上的人注定是个输家嘛。
临初念自然是不会变心的,因而延昭也就只能包容她的一切任性和胡闹了。
他不紧不慢地背着小娇妻走过门槛,迈进大厅。
“为何?”
临初念的红盖头就在他脸旁一晃一晃的,她轻笑答道:“你今后可都要听我的了。”
延昭想,谁听谁的还说不定呢,毕竟……
“接下来才是我春风得意之时。”
临初念拜了堂,入了洞房,也没觉得延昭所谓的得意大抵就是娶了她,可这哪能大过事事听她的?
等她被人压在床上时,才知道延昭话中含义。
延昭单膝跪在她身旁,抓着她的双手不让她动弹,气息喷薄在她脖颈,距离耳后极近。
“洞房花烛夜,你说听谁的啊?”
“听……”
临初念咬着牙,别过脸去,红了耳根又红了脸,“……夫君的。”
第1章 临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