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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是有愧疚,但更多的是,我在报答你父亲。父母之爱子女,自然为其谋划好后路。
元子烈,在王京中翻云覆雨,在高位处殚精竭虑真的是天下之幸事吗?”
不,当然不是。
这个问题了元离可以自己回答出。
只看着姜王室那种傀儡命运,抛弃幼子隐居乡野就能看出来。
“他们带着姜暖平平淡淡,这是保护他,是对他平安的所有希望。平庸之道,即是欢乐之道。同样你也是啊,元离即是远离。荣侯希望的就是你能远离这些,同时得了我的感激,能让元子云好过。
你在埋怨被放弃,可真相就是,我,姜别!才是从始至终真正被放弃的那一个!你们,都是带着所有希望与欢喜远离这些污秽的人!”
“倘若让你做元子烈,你确定你能活下来吗?你确定,你会保护好元子云吗?你确定你还可以无忧无虑有着在阳光下自由自在的机会吗?”
“元子烈,你还有不甘吗?”
寂静中只有呼吸声,许久,元离听到脚步声,看来那人是要走了。
走了也好,也好,不是说他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吗,不是说他不是自己一直不甘心的那个人吗?
可落锁的声音方停下,那寡淡的嗓音就似乎在四周回响。清爽,又带着摧毁的温柔。
“天下之大,藏污纳垢处自然有,元离,藏起来吧。就只做好元离吧。”
元离失声笑出声,蒋书容远走,也是听过这番话的吧。
无知者无畏,所以,他们才是陷入了死胡同。
所以说,上天恩赐的是谁呢?
夜色深沉,元子烈理了理衣衫。
既然是陈王想要杀掉陈怀,也说过不能让陈怀污了自己清誉的话。
真相呼之欲出。
“王上,烈公子来了。”大监躬身,陈王颔首。
该来的,总会来。
“请公子进来。”
大监身影一顿,公子?请进来?
“是。”
总管大监领着元子烈进入房间,他偷眼看了一眼两人的神色。
一向喜怒无常的陈王似乎每每面对元子烈时都是带着笑意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而那少年,也向来肆意妄为似乎是无所顾忌,有着人撑腰。
这两个人。
总管大监自然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躬身退出,顺便关严了门。
只在退出房间时,似乎是感觉,一股子的阴冷气息。
今日虽是元离得了诬陷的名头,可这总管大监明白怕是这公子烈,当真是太子别。
宫里的人,位高权重的人。处处,都是陷阱。看不透,说不得,不怒,不喜…
☆、诛心三问
两人对望着, 这多年,元子烈头一次认认真真去打量陈王。
陈王的年岁其实与姜王差不多,他的鬓角开始出现斑白。可能是这几年寻丹问药的缘故显得有些苍老。
年纪轻轻时就把控着姜王室的命脉, 谋朝篡位,成功了也算是得了一个枭雄的名头。
元子烈清楚, 倘若自己没有活下去,陈王也算是一种荣耀。即使自己的子孙未曾有所建树, 可对于他而言已然是巅峰。
而同样的, 陈王的目光也停驻在少年面上。
唇红齿白,风姿绰约, 眉眼之中带着戾气与难掩的霸道。
这样的人,即便是寒门出身也不会有人否认他的出色。
年轻的脸庞带着瑰丽的生机,陈王的眼神中满是骄傲。
这种骄傲像是看着尽心培养的徒弟,就像是在满意自己所出的骨血。
元子烈展袖,烈红衣衫带着浓浓而来的炙热, 虽不言语却胜似千万字句。
陈王等到少年将背脊挺直,而后收回手臂。此刻这双苍老的眸子微微眯起, 像是昏昏欲睡胸腔中笑声共振, 让整个人显得癫狂。
容迟,如今你前路的石子算是都平了。
少年朗朗, 微微扬起下巴抬头周身沉稳:容迟有三问,还请王上解惑。
陈王颔首,随即元子烈将双手交叠在胸前少了几分尊重多了几分不训。
“容迟第一问,阿匪所中之毒, 王上可愿为其化解。”
“他之存活只会让你在史册工笔中带着谩骂,男子之有男妻,违常理反论纲。纵功德无量始终带着污点,就此殒命不过是笑谈为何要救他。”陈王的声音铿锵有力,再看表情没有半分不舍,同情。
元子烈分毫不动,言辞逐渐坚定,嗓音寡淡:容迟心悦阿匪,愿担这千古骂名。
“容迟,此事不能儿戏。你若是有此喜好,暗中寡人可以为你寻来大把的好儿郎,陈怀,绝不能活!”
“陈怀之于容迟,与发妻无差。十里红妆,是王上所赠。三书六聘,是容迟的诚意。便是容迟百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