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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骨处有着欢爱的痕迹。胸膛平坦,虽然这个人显得娇小却并没有女子的特征。
时间匆忙,元子烈也只是将束胸裹上,披上外衫。
姜暖,松手!
“哥!”姜暖的吼声有些疯狂,他一甩手将陈怀推出去。
“听话,这事儿是兄长自己的事情。”
“我的兄长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他谋算无双,志在四方,便是刀架在脖颈上都不会半分胆怯。兄长,你不能被他所蛊惑!”
年轻人的想法很简单,他的兄长是高高在上的山,是他所仰望的神明。断然不可被世俗所累,不能被陈怀连累了青史留名。
故此他看向陈怀的目光就似是催命的号令,冷得彻骨,怒得决然。
不能,绝对不能!
这是他的兄长,他的先生,他的信仰!
陈怀…陈怀他怎么配得上!
“姜暖。”元子烈声音提高了几分,只平静的看着姜暖。
姜暖受不得,只颤抖肩膀,竟是目中含泪:“兄长…”
就像是乞求怜爱的小兽,受伤却又固执…
但他不松口,元子烈也没有办法,只盯着这张与他有着五分相像的脸,看尽那眸中的执拗:“跪下。”
姜暖无法违抗兄长的命令,只是膝盖碰触到地面的时候一直忍着的泪水便不住落下。
他在委屈,也在不甘,同时带着绝望。
他的兄长是上天锻造的最好的作品,可如今正在被破坏,他能想到他年之后这史官工笔是如何的污言秽语。
“你便在此处跪上两个时辰,好好冷静冷静,想清楚!”
耳边听得脚步声渐远,姜暖愤愤抬起头怒视着陈怀。
但只见那人不悲不喜,不怒不笑。
“姜暖,你兄长对我是认真的,不要去触霉头了。”
就是这样风轻云淡的语气,但他有什么资格?
“陈怀,你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些话!”
“以你兄长枕边人的身份不够吗?”
“兄长只是被你所蛊惑,被你迷了心窍而已!”
陈怀不怒,反倒看着姜暖的神情更为放松:“你以为你兄长是那样耽于声色的人吗?你兄长敢做,并且光明正大就应该已经想过后果了。”
“不会的…不会的…兄长不是…”
“你兄长是神,我便是神的仆从,你兄长入魔,我便是魔的使人。姜暖,你兄长是我用命搏来的。我容不得其他人来指手画脚,妄图拆散。”
陈怀凑近姜暖,姜暖只闻到那种清新的皂香带着自家兄长身上的檀香,就像是似乎也在兄长身上檀香中闻到过一丝这皂香。
“你生了容迟喜欢的脸,又和曾经的我有几分相似,一样的赤诚,一样的不顾一切,甚至莽撞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你不是他把你当做亲弟,我恐怕留不得你。”
是了,元子烈本应该厌恶姜暖的。但因为这些,接受了这个弟弟,也正让姜暖走进了不一样的人生。
姜暖和当初的他真的很像,陈怀想,不知险恶,不知万民。虽有聪明,可难成大事。
真的是,如果不是容迟把他当做弟弟,那么这个人与容迟根本非亲姐弟还真是麻烦。
看着姜暖,便是他都不禁想出言教导,就像是许多次容迟的指点。
“我生于迷惘,只与你兄长在一处的念头从始至终未曾变过。我是你兄长共赴极乐的伴侣,是他血脉羁绊外的挂牵。并非蛊惑,而是两厢情愿,互许余生。
为了得到你的兄长,我卑劣的用了这条命做赌注,姜暖,没资格评论我们的是你!”
陈怀也有着赤诚的心,可他所有的坏心眼都用在了元子烈身上。人都是自私的,他的私心就是容迟。
自然,陈怀也不想再与姜暖在一处,也离开房间去准备沐浴更衣为少年好好准备一下伐卫。
伐卫说起来也不难,毕竟筹谋了那么多年。
陈王将边境地图摊开:此次伐卫,势必会惊动旁边的燕国。燕国太子汝安想必不会轻易坐以待毙,谁都看的出来刺客与瑶姬都是借口。也不知这太子汝安会采取何种手段来阻止。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若是想阻止我,起码也要抽的出身找了空闲出来啊。”少年扬眉,眼中戾气桀骜不减,右手揉着左手手腕带着难以言说的不怀好意。
这种不怀好意,陈怀见得多了,不觉间耳根烧红。
没人注意到他,他也很快调整好情绪。
萧清染守在一旁,元子烈与陈王的相处太过随意,这种样子说不出的古怪。可大抵萧清染是明白了,元子烈与陈王达成了某种共识。
“那,公子烈之意是?”
少年的手指修长点了点燕国,又点了点卫国,再点了点陈国。
陈国为中,东北上为燕国,连着燕国南下所接壤则为卫国。
齐国在西,包裹着小越国。而北上幅员辽阔则为草原,草原统一归为舟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