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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碌碌无为。只是,多年陪伴在公子身侧。公子是老夫的儿子,主公,挚友。故此,秦无战真情实意的尊重公子的选择。
一月,雪至。
趁夜行,少年皓白衣衫,身披灰白大氅。
过往之人皆是不住回首一再瞧望那年轻男子的容貌,若为女子非宜室宜家乃祸国妖姬。
行至酒肆阁楼处,行人稀少。
高挂的一盏孤灯将雪花照亮,少年仰头片片冰凉。
许是不尽兴,他张开唇舌,饮着风雪。
正闭眼时,忽听得楼上响动。
飞身出手,一小坛清酿稳稳拖在手中。
“好俊俏的身手。”
楼上音色揶揄却不乏赞叹,少年同样回以一笑:倒是巧得很。
怎是巧,分明是公子特意安排。原不想公子惦念在下如此。家中自有儿郎夫侍,却还是寻草色至此。当真冉的荣幸。
元子烈挑眉,这卫公子冉倒是有趣。近些年难得遇到,此刻少年仿佛回到曾经打马风流之时。
隔着六七米的距离伸出手:“容迟倾慕公子,可愿与容迟结共枕之谊?”
卫冉凝着眸子,嗤笑一声,看似嫌弃将身子探出围栏外。雪花落在黑发上,音色嘲弄:”做梦。”
少年不怒,面上连半分愠色都未有:“冉如此热情,竟是省了共枕直接同做梦了吗?”
卫冉愣了愣,竟是突然变得一脸严肃:“冤家。真是幸得我与你敌对。”
元子烈疑惑,什么意思?不过脸上倒是半分未曾动摇。
卫冉突然向着他高喊:姜别,咱们来比骑射,你若赢了我将这颗人头予你,可好?
元子烈的骑射,是出了名的百步穿杨,箭无虚发。卫冉是在自寻死路吗?
“你想要什么?”
卫冉弯起眉眼,并不再言语。将身子回缩回房间中。看着窗边无人影,元子烈大氅卷起雪沫子迈步进入酒肆。
酒肆中无人,卫冉等在帘角处。
“进吧。”
元子烈随着卫冉进去,就看到有一道外门。
卫冉推开,进入内院。
院中萧条并无什么美景,只是幽幽萦在鼻息间的檀香似有似无。
“你瞧瞧,你该是喜欢的吧。听说你修道问佛多年,我特意给你备的。”
“那倒是多谢了。”元子烈的神色开始变得冷淡,他的一身戾气又是怎么来的?修道问佛算得上是他的屈辱。
卫冉装作没感觉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花;姜别,有时候我非常想问你,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少年的目光带着嫌弃,想活着有错吗?什么怎么活下来的。
“你说你活的多没意思。又不是你的国家,又不是你想成为君主,而且无边无际的厮杀除了死亡还是死亡。我若是你,就不会活下去。”
“那你就不要活着,”元子烈嗓音寡淡。
卫冉摇了摇头:“我倒真的觉得活够了,只是姜别我与你不同。我在保家卫国。”
说着蹲下身子,拾起一块石子向着某处一扔,一声闷响,显然有人在。
他们谁也没动。
姜别,你猜会是谁的人?你的还是我的
见卫冉神色,元子烈自然知道该是跟着自己的。他摇头:“不知。”
“连这句真话都不肯说。”
陈怀近来慌得很,元子烈出兵几月,连连大捷。可燕汝安那里始终没有动作。
他开始忆起当年从闻人澹口中得知的挖坟去骨之事,静水流深。越是安静。越是憋着什么坏。
加之陈城与陈王接连病重,他不知还有什么。
他本就没有在这浪涛中掌舵的能力,苟全其中是为了容迟。
可是之后呢?他们能守住什么?
“萧清染,有件事。经年久,谁也未曾提起,可如今我想问问你。”
萧清染看着陈怀的表情,似乎也猜测到什么,所以他颔首:你说吧。
听到此话,陈怀长叹一口气:“你为什么从不肯辅容迟我不信加一起两世的你不知道容迟对你的恩情。那原因呢?你装作一无所知的原因呢?”
无论是萧清染,元离,闻人澹都是活了一世的人。其中缘由他们是在清楚不过的,可他们的选择根本就没有因为重生而改变,反倒变得更加朦胧。
萧清染果真露出历经岁月的沉稳与算计:我们都在做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无论是谁,根本就没想过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截止周五预收做多为下一本,此文将要完结。
☆、卿卿
萧清染的表情依旧是这个年纪的陈怀无法理解的。
萧清染手指指腹在茶杯边缘处打着转:姜别是信仰, 可信仰要求是完美,没有人是完美的。我不想把所有筹码放在无法把握的人身上。
“你也认为我是他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