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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在前面的男子一身玄色衣袍,年纪在三十岁上下。他老远就看见了王珩,一边喊,一边快马加鞭,跑了过来。待得来到近前,立刻就滚鞍下马,跪伏在地,眼泪汪汪大声道:“二殿下,可算是找到你们了!大殿下……大殿下生了重病……求求你,让皇妃娘娘快救救他吧!”
夜行此时正靠着画舫的廊柱,笑着看王珩给她折桃花。她见这两位不速之客一来就给王珩跪下磕头,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刘宝亘附耳低声道:“这就是大公子的心腹刘洲,属下之前跟主君提过的。后面那位叫李宪安,是他的姨表弟,他们都是刘皇后的亲戚。”
夜行点点头。只见这二人跟王珩一顿哭诉,王珩便带他们上了画舫,来到夜行跟前。
王珩皱眉道:“刘洲说太子殿下染了风寒,病势沉重,想请你去东宫问诊。”
王珩话毕看了刘洲一眼,刘洲会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夜行不住磕头,恳求道:“太子殿下染上风寒七日不见好转,如今越来越重了,连床都下不来,求娘娘大发慈悲,救救太子殿下吧!”
夜行皱着眉头听他说完,半天没说话。
李宪安也跪着恳求道:“太子病重,这几天把皇上、皇后和太子妃娘娘都急坏了。赶巧殿下和娘娘又出了京,皇上派了人马四处找寻,天可怜见,总算让我们找着了。娘娘,这是陛下的旨意,请娘娘快跟我们回城吧!”
呦~还是奉旨寻医啊?
夜行冷笑一声,寻了高凳坐下了。刘洲和李宪安对望一眼,赶忙跟过去,继续跪着。
夜行冷笑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走了!你回去告诉王瑜,我不会给他治病的!他做过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有本事串通方逸兴,蒙蔽父皇,可是,他蒙蔽不了我!……”
刘洲慌忙解释道:“娘娘息怒!谷山那确实是个误会,戴茂将军是准备伏击山贼,时不凑巧,而冲撞了娘娘和殿下,绝对不是像娘娘想的那样啊……”
夜行沉下脸,冷哼一声,厉声道:“少想花言巧语蒙蔽我!甲辰、赵宁,送客!”
夜行话毕,甲辰和赵宁不由分说,就把刘洲和李宪安赶下了船了。两人在岸上依旧大声哀告,这可惹恼了夜行,被她隔着河面掷出一束冰镖,吓跑了两人。
受了这番打扰,打消了夜行去南郊的兴致。王珩只好命人开船,在北城外的渡口上了岸,坐着马车回府。
夜行一路上都气哼哼地不说话,刚进府门,就被从里面冲出来的一大堆人给围上了。
刘氏自从做了皇后,穿戴用度那可跟从前大不相同,那是从上到下的珠光宝气、描龙绘凤,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今天,她带着儿媳妇太子妃李氏,坐在正厅主位上端端正正坐着。她派出大批宫人们到门口去“请”夜行,下的那叫懿旨,听说是比圣旨也差不多了。
呵呵,摆谱是么?
夜行冷笑一声,一挥袖子将拉扯她的人群扫倒一大片。夜行根本不搭理什么懿旨不懿旨的,抬脚就往内院走,王珩拉都拉不住,一会儿的功夫,就走没影了。王珩无奈,只好代替夜行去正厅复命。
皇后见夜行没来,大为光火,把王珩大骂了一顿,命令他去把夜行捉来,若是捉不来,就要命人拿大板子打他。
王珩立即跪倒请罚。
“我做不了夜行的主,请母后责罚!”
如今的刘氏,那可是凤威九鼎、一言千金,除了当今皇上,已容不得别人驳她半分面子。她一怒之下,真的喊来了打手,命王珩趴在地上,板子高举空中,真要打人了……
刘宝亘将外厅的事传给夜行知道,夜行正坐在内宅花厅里喝茶,闻言冷笑道:“打得好啊!你快把这消息传扬出去,好让世人看看清楚,这一家人是如何地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刘宝亘立刻吩咐人,飞速去办了,然后,又转回头,问夜行:“主君,将军挨打,你真的就不管吗?”
夜行一笑,拿起桌上的书,从容道:“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她敢做,以后就得担着,我是不会同情她的。你去吧!莫要担心,三板五板的,王珩还是受得住的。再说了,有云婆婆和桑婆婆在,有人敢打她家主君,你以为她们是吃素的吗?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咱们有手段,他们云尧世家办法也多的是。”
刘宝亘不敢苟同,对云尧有些不屑,道:“他们云尧世家,怎么能跟我们比?他们不过空有一身武力罢了,差太远!”
夜行敛容看着刘宝亘,严肃道:“晓宣切不可自大轻人。我昭寒宫手段虽强,但因太过狠辣阴毒,容易无端招人怨恨,莫名树些仇敌。故而,才需深藏于野,需堵众人之口,时时刻刻,皆切记一个‘隐’字。云尧世家却同我们大不相同,他们虽然也深藏功名、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