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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骗我。
毕竟我认识他不是一天两天,而是许多许多年。
有一点不可否认:我对百里潋滟抱有好感。
新婚之夜所发生的那些事,我平素里也想过。
不过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他是云泥之别。想过的事情,想想就好了。
百里潋滟对我的执着,确实叫我没有想到。我这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在我身边的,都是他。
“跟我走吧,一切的一切由我来说。我可以把裴宗杜留在这里,叫他代替你的职能护着陈家,一直等到你那个小弟能进入朝堂。”
“不行。我有自己的职责所在。”嘴上说着不行,可内心却有一刻松动。
婚假过后,我重归吏部。
浑浑噩噩过了几天。
白天当值,晚上回府。夜夜跟着百里潋滟睡在同一张床上,甚至有时候睡着了还会抱着他不放,天天如此,亲密的非比寻常。
我一边儿担心百里潋滟再不回北亭会不会出什么事,另一边儿又小心思作祟,渴望他能陪我时间长一点。
之前我自己一人,倒是勉勉强强可以挺下来。可现在尝过和百里潋滟在一起的日子,却是怎么也不甘心独自撑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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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五。
早朝。
皇上与群臣议论,说睢坊县河堤重建项目是该早日提上进程了。这次该是派个可靠的人去督此项目,不能再找上次刘充那样的。
一位大臣首先站出,朝我这个方位看了一眼,意味深长,“臣以为,陈府尹之子陈员外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皇上颇有兴趣的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些赞同。他大概是觉得我年轻,人又是跟着他的儿子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风评也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我父亲先拒绝,对皇上说,“万万不可,小儿愚笨,实在难当大任。”
那位举荐我的大臣,是当日我在酒楼里带走的乔成晔的父亲。
乔成晔被我带去吏部,白白挨了几顿麻烦。等放他回家的时候,他立即就把这事告诉他父亲,叫他父亲整治我。
这回大概是想把这事交给我,从中作梗,掺点不巧的东西来陷害我。
我父亲记挂着,知道我这等事先行否决,生怕我遭罪。
乔成晔父亲与我父亲在朝堂上起了争执,两人各执一词,巧舌如簧,仔仔细细的分辨其中利害。
最后还是皇上给拿的决断——把修河堤之事改成了派送银子。
准备着七月初启程。
晚饭时,全家人难得的坐在了一起就我出外差一事打着商量。
我二叔说,“宁哥儿,要不然你仔细寻个病症把这事撬了?那乔家人老奸巨猾,满肚子坏水,你之前抓了乔成晔那小子,不知道他会从中使什么绊子!”
父亲凝神细思,“我看皇上也是拿定了主意叫宁哥儿去的。那刘充之前出了这么大的事,与其交给别人,还不如交给宁哥儿放心。咱们家世代以来都向着皇家,兴许皇上正是思虑到这一点才选了宁哥儿。”顿了顿,“况且……乔家举荐的是督监修河,现在换成了押解,也算是比之前好上一点。”
我:“父亲二叔也别急,既来之则安之,皇上既然下了命令,那我也就安然的去!”
我面色有些踌躇,看了看百里潋滟,“只不过我这一去不知道要多长时间,趁着这回公差,我把宁宁也带着吧,宁宁‘她’老家就是睢坊县的,说不定她想回去看看。”
转头问百里潋滟,“你说对吗?”
他正埋头吃饭,听到我提他忙点头。
二叔和父亲也都同意,“既然如此的话就带着去吧!你该照顾着她点,毕竟是你的夫人。”
都这么多天了,百里潋滟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我知道他向来会些稀奇古怪的法子,能叫旁人扮成他的样子替他坐着原先的位置。可长此以往总归不是个办法。
我把事情分的很清。
想留下百里潋滟是一码事,能不能留下百里潋滟又是一码事,整天叫他待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他肯定是有影响。
他该是九天飞翔的卧龙,不该被我的事所束缚住,他值得更好的。
吃罢晚饭,到就寝的时间了,却怎么都找不到百里潋滟。我都搁到床上睡了好大一阵儿了才听到百里潋滟推门进来的声音。
“哪儿去了?”我问他。
他脱了衣裳,扯过被子,用手臂圈住我。回答的模棱两可,“出去溜了溜。”
当下我的困得慌,就没怎么思虑他的话,拥着他嗅着身上好闻的气味睡着了。
把手头的事情移交给他人。
过了几日,便准备着叫我启程去睢坊县。出发前,家中人千叮咛万嘱咐,务必保重好身体。
路途上,百里潋滟恢复成原先的样子,再没悄悄藏着掖着。身子舒展开,准备换衣裳。
我从随身带的行李里给他抽出前些日子在铺子里做的衣裳。衣裳花了大价钱,所用的都是上好的绸缎,颜色也好看,是他一贯喜欢的风格。
“怎样,快些换上吧!看看穿到身上是个什么模样。”我同百里潋滟讲。
他脱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