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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脸,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冗长的感叹,“爹,娘,你们怎么在这?”
我娘回答,“傻孩子,这是咱家。”
咱家?
我皱起眉头。
北亭?
“那我是怎么来的,我记得之前我好像被别人射了一箭然后从断崖底下掉下去了。”我思索着,这样对父亲说。
“哦,对了,百里潋滟呢?他在哪里?”
我娘本来想回答我的话,但是听到我后半句话一怔,猛然捂住我的嘴,对我说,“嘘,不可直呼天子名讳。”
天子?
百里潋滟是二殿下倒没错,至于天子……
“先别说了,你伤还没好,先休息,多注意身体。”扶着我躺好,他们又退了出去。
我也断了疑惑,晕晕乎乎睡着了。
到了晚上,感觉有人来给我送吃食。抬眼,看到了宁静。
她安然无恙,已经长成了大姑娘,眼下端着一碗清粥在床前看我,想把粥喂给我,但神色里显然带了点疏离,与我有些陌生。
我心情复杂,当年与她的最后一次见面还是数年前。那时我们俩都还是个孩子,不过七八年的光景,转眼间就都长大了。
“宁静你过来。”我喊她,“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她摇摇头,却又点点头,“你是阿姐。”
“对,我是阿姐。所以你不用离我这么远。”
她愣了一会儿,情绪突然爆发,泪流不止,跑到我身边抱我,“阿姐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过得还好吗?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没跟她说。其间的事情太过于复杂,倒也不是只言片语能解释的通的。
她哭得更大声,接着说,“阿姐,都是我不好,当年要不是我的任性,你也不会受这样的苦。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不怪你。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宁静抱着我哭,哭得喘不上来气。
哭着哭着,我们各自释然。以前的往事飘来,我和她的关系拉近,又回到从前。
我俩亲近,尽情聊着往事。
良久,她才想起给我喂汤。
晚上我又接着躺在床上,懒懒地睡了一觉。到处充斥着熟悉的感觉,以至于叫我暂时忘记了心里记挂着的事。
翌日,我爹和我娘来看我。
身边跟着的是宫中的御医,他奉了百里潋滟的命令来给我看伤。检查一番后说我恢复的还不错,让我可以出去走走。
我心中挂念着百里潋滟,便揪住了那个御医问他百里潋滟的事。他让我别着急,说百里潋滟现在不得空,等有了空闲了自然会出现。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我又在家中过了几天。在院里看看花,在凉亭里纳凉。
幸甚志哉,潇洒极了。
我娘给我送来了衣裙,叫我穿着,问我这些年过得怎样。
问话的当儿,我正在凉亭里啃着梨,腿儿翘得比天高,边翘边晃荡。
我娘说,“颜丫头你不能再这个样子了,现在大了要再这样就嫁不出去了。”
我嚼着梨,“娘,没事,一大堆的小姑娘等着我娶她们呢!”
我娘:???
“那你这些年的女红有长进了吗?”
我坦白,“没有。”
我娘:“那说说这些年都做什么了?”
“陪太子读书、在翰林院做官、上朝、在吏部当差……”我掰着手指头细数。
想起我的官职似乎比我爹的还要大点。
我娘:……
“我日日忙得很,不得空子做女红的。”如实说道。
我娘:“孩儿你日子过得这么精彩啊!”
“还行吧,就是得罪人的时候不太好受,容易被报复被追着打。”现在这个伤就是这样来的。
我娘:“那你在你陈伯伯那边的时候定亲了没?”
丢出梨子的核儿,我佯看她,“娶过媳妇了。”
我娘一惊,快要摔倒,匪夷所思,看我的眼神带了异样,“孩儿啊,怎么回事,你怎么净做些男子做的事呢?”
“娘,我以为你看我原先那身脏掉的男装就能看出来的。”我对着她一字一句,“我在江舟本来就是以男子的身份活着的……”
我娘恍然大悟,“哦,原是这样,其实你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呢!”说罢她又往我这处挨了一点,有点八卦,“那孩儿告诉为娘你娶的哪家姑娘?长得俊不俊?”
“就随便娶了一个,毕竟年纪到了嘛,总是不娶别人家会怀疑的。”我手忙脚乱向她解释。才没敢告诉她娶了百里潋滟。
“等过几日我还要回去的,我那趟差事还没办好。”
“你又要回去?”娘亲疑惑。
“当然要回去,睢坊县的百姓们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作为一名光荣的朝廷命官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我娘拍手,“好!有觉悟,不愧是咱们宁家的女儿!”
“那娘,我想过几日就走,走之前还必须见一下百里潋滟……”
我娘黑脸,“有骨气归有骨气,想走那可不行!你走了这么多年,难道不惦念家里吗?”
除此之外,身后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