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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也注意到了奚浩倡二人的腻歪,往常他听奚浩倡夸自己媳妇并没放在心里,只觉得他这样不通晓男女之情又粗犷的人一定在女人面前讨不着什么便宜,可如今一看,他才明白,男人跟女人一样,遇上了情爱,变脸跟变天一样无常。
平时常摆着张眉努目模样的奚浩倡此时竟眉目温顺的像个儒雅君子,他脸上带着的得意春风似乎能吹跑这寒冷彻骨的凛冬,这幅宠溺的姿态看在李大眼、王富贵眼里,让他们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奚浩倡现在这个样子也太诡异了,他们还是习惯那个粗声粗气,板着个脸的奚浩倡,不过,嫂子这样娇羞惹人怜爱的样子看着可真养眼,也难怪他不识女人滋味的奚浩倡会栽在她手里了。
而那被王富贵抓着的小贼见这人对着一个女人温声细语的,便觉得他一定是个好说话的人。而且,刚刚看这傻子见到他就一副恭敬的样子,他的话一定很有分量,到时候她向这位姑娘求饶,或许就能逃过此劫了。暗中分析完利弊想出逃生之计后,她顿时轻松了起来,一脸欢快的看着那对难舍难分的小情人,这样恩爱般配的一双璧人可实在是少见,她得多看一会儿戏才好。
奚浩倡、陈竽瑟两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旁人正盯着他们看,此刻他们心里只想着两人能畅畅快快地将夜市玩个遍。
许是心意相通,奚浩倡觉得她也是想与自己单独相处的,便大着胆子俯身在陈竽瑟耳边说道:“咱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好不好?就咱们两个人!”,奚浩倡说话的时候似乎带着热风,吹得她耳朵发痒,连带着耳根子也红了,只是有垂下的头发遮挡,没人看得见。
陈竽瑟咬着下唇微微点头,得到她的同意,奚浩倡激动地抬头对王富贵说道:“富贵,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和竽瑟还有些事要办,就先走了。”,他高兴地拉着陈竽瑟要走,可想到刚刚她对自己的说的话,放心不下王富贵办事,便又补了句,“这个小贼或许另有隐情,钱追回了就好,到时候也别太为难她,姑娘家的,脸皮子都薄,说她一顿就放她走好了。”
说完,奚浩倡便再无牵挂,与陈竽瑟相视一笑便手牵着手走了。
“竽瑟,快看那个兔子灯笼。”,奚浩倡牵着陈竽瑟软软的小手,突然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
“真可爱啊!”,陈竽瑟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一面竹子编成的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灯笼,白的光红的光相映成辉,好看极了。
“我觉得甚是配你。”,奚浩倡看着她因灯光变得闪亮的眼睛,一颗心陷了进去。她的眼睛仿佛星空一样闪着微微光芒,动人心魄。“等会儿,我去买来咱们提着晚上也好回家。”,奚浩倡早忘了陈竽瑟刚来的时候叮嘱她的不让她出门,现在脑子里只想着给她看好玩的,陪她吃好吃的。
“嗯~”,陈竽瑟在那个小小的四方院子待久了,今天是头一次出来玩,便觉得什么都新鲜,什么都好玩。
看着奚浩倡的背影,陈竽瑟觉得安心极了。回想起今早的事,她现在还会觉得心尖打颤,虽然娘亲教过不可与男人有肌肤之亲,可奚大哥是她将来要嫁的夫君,想来不在娘亲说的男人之列,而且,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滋味。今天突然跑了后,她还坐在床上奇怪,怎么娘亲没有跟她说过男女之间的肌肤之亲是这样的呢!而且还是这样的无法言喻的感觉。
她坐在家里想了半天为什么奚大三番两次要亲她,为什么他每次亲她的时候都把自己压倒在床上,又为什么每次他都会喘着粗气。想啊想的,她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那就是她与奚大哥已经行夫妻之礼了,虽然娘没有教过她这些,但她偶然的机会倒是听说过一些新人成婚的事。
记得以前隔壁的黄老爷续弦的时候,她偶然听到小厮们聚在一起说什么“压在床上”,“鸳鸯红被翻成浪”,“唇儿什么,舌儿什么”,还有什么痛之类的,远远地的听不清楚,走到跟前问他们又不肯告诉自己,说什么等小姐成了亲洞了房就知道了,现在不能教坏她之类的。
如今想来,奚大哥将她压在床上亲可不就是洞房了吗?今天她的嘴巴可真的被他咬痛了,想到这里,她羞的无地自容,竟然还未成婚就先行了夫妻之礼,她真没脸去见娘了。
真是越想越气,奚浩倡回来后,她便扭扭捏捏的不肯与他说话。可怜奚浩倡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她生气,只好处处伏低做小哄着她,最后无了奈何便将她带出门来逛夜市,希望她能散散心顺便也散了那些闷气。
而陈竽瑟便是从前待字闺中也未曾在晚上出过门,如今逛了一趟夜市她就将他不守礼夺自己清白的事忘了,现在看着奚浩倡的背影,她又给全记起来了。
“竽瑟,给你提着。这兔子灯啊,在你手上才有了用处。因为你,它也变得可爱起来了,你,你也是,不过,你才是最可爱的。”,奚浩倡说着说着又语无伦次起来,最后竟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陈竽瑟接过灯,也不回话,只低头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催他早点成婚,她不想被人说是放荡的女子,未有结亲之礼就有了结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