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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毓兰的视线被红盖头挡住,只能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动静,听得那丫鬟走了,邓泽生过来拿起旁边的玉如意,挑开她的盖头,说,“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我去处理一些事。”说完放下玉如意,就急匆匆的走了。
有丫鬟进来为她卸妆,阮毓兰没有理会她们奚落的神色,怔怔想,是去心上人那里了吧?
邓泽生回来的时候,阮毓兰没有听他的话先睡,看到他回来了让人打了热水,布好饭菜,对他浅浅的笑,“忙完啦?垫垫肚子再睡吧。”
邓泽生看着这一大堆人进进出出,表情有点松动,“好。”而阮毓兰则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和代碧常喷的一样。
这晚,两人分床而席。
邓泽生说,“这晚先委屈你了,我就睡这沙发吧。等过段时间,我就找机会再隔一间房间出来。”
阮毓兰应好。
第二天一早,两人去向老太太和各房长辈敬茶,张代碧也站在里面等着,敬完茶,领了红包被打趣了几句,就上桌吃饭了。
特殊时期,邓泽生和阮毓兰两人都自愿消了婚假,要赶去上班,因为张代碧和阮毓兰在一起上班,老太太让邓泽生开车送她两。
出门前,张代碧低声在她耳边说,“你别得意。”
一路无话,只是下车的时候,邓泽生低声说,“毓兰,上班注意安全。”像是顺带的一样,说了句,“代碧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历史引于百度
第9章
辛巳蛇年,二月十七,二十多架敌机飞过沱江向成都侵袭而来,空军第三大队、第五大队出动二十架起飞迎战,在崇庆、双流上空相遇,当即发生空战。由于情报失误,以为敌方没有启用战斗机,导致我军几乎全军覆没,是抗战以来,在空战中有一次巨大的损失,,仅次于“九一三璧山空战”。
阮毓兰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帮伤员消毒伤口,听到有伤员在讨论这件事,她当即就懵了,快速的把伤员包扎完毕,让人接了她的班。
街上没什么人,她只能跑着去,不知道是今天风里的沙子比较多的原因还是什么,她的眼睛红的很厉害,眼泪都给吹出来了,止不住的流,她只有一个念头,邓泽生不可以死!
有两个士兵抱着枪守在那里,拦着不让她进去,打量她的护士服,“你一个护士跑这儿来干嘛?”
阮毓兰把眼泪擦干净,红着眼睛,倔强的说,“我要见邓泽生!他回来没有他有没有回来”
这个时候,邓泽生正好被人叫出来,说,“外面有个穿白色护士围裙的女人一直吵着要见你。”邓泽生开始以为是何代碧,但是看到眼睛都哭红了,鞋都磨破了的阮毓兰梗着脖子在那里反复念着要见他的样子,说不清心下什么滋味,有点甜,又有点心疼。
阮毓兰一看到他就扑了过去,邓泽生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她把她抱起来。阮毓兰抱着这个男人的时候似乎才有一点真实感,她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但却只是哭没有说话。
听着阮毓兰的哭声,邓泽生沉重的心跟着紧了起来,一手放在她的屁股下面支撑着她,一手轻拍她的背轻声安慰她。而阮毓兰两腿夹着他的劲腰,头埋在他的肩膀,闻着他衣服上的汗味,渐渐止住了哭声,抬起头,又是鼻头红红,眼睛红红,脸蛋红红的样子,身体还在一扯一扯的,因为哭的狠了,发出类似打嗝的声音,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沾有伤员的血,她轻轻挣扎了一下,邓泽生顺着她的意把她放下来。
注意到很多人都看向他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然后注意到他的手腕上佩戴了一个“耻”字,听到里面传来的咆哮声,小声问怎么回事。
邓泽生看着自己小妻子的头顶,眼神温柔,“没事。”
事后,阮毓兰才知道空军司令因指挥不力被撤职,第五大队为铭记耻辱改名无名大队,身佩“耻”字。
有士兵笑眯眯的问,这是谁?邓泽生说,“我夫人,比较爱哭。”众人了然。
邓泽生载着她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她有点惴惴不安,捏了捏食指,说,“我没打扰你工作吧。”邓泽生透过后视镜看她,笑了笑,“没有。”
“哦,”沉默了一会,又说,“我想回去看看我爹和我妈。”
车子还是朝着阮家去了,但邓泽生也跟着下车了。
路上他专门开车去买了几盒糕饼补品,阮父还是坐在门口,战争以来一家人都没什么生计,阮毓兰的工资每月会寄过来一点。
有些时候阮父想女儿了就坐在门口望望路口,感觉女儿就会回来似的,这天他不仅等来了女儿还等来了女婿。
阮毓兰看着她爹惊喜的眼神,笑着叫了声,“爹!”阮父开心的打量着女儿,“欸!回来啦?回来好,这衣服囊个有血?”阮毓兰想起刚刚那件事,不好意思的瞄了一眼邓泽生,“这是那个工作服,忘记换下来了。”
邓泽生沁出点笑意,也叫了声,“爹,毓兰买了点东西给你和妈。”
阮父笑着接过,“回来还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