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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来那么大的火,便闭嘴不说话了。
“你打算以什么谋生?”梁丘译见她不说话了,便换了个话题。
这不比在家,蓉茶必须自力更生地赚钱,维系生存。况且她打算长期在这住下的,必须有收入来源才可以。
“我什么都不会,能靠什么赚钱呢?”蓉茶也陷入了迷茫中。
“谁说你什么都不会?你不是会抚琴吗?”梁丘译说道。
抚琴?就她那点技艺,顾洵曾说过,她琴技不佳呢。无意中想起了那个想遗忘的名字,蓉茶沉了脸色。
“抚琴我也不是技艺十分卓著,况且,会抚琴能做什么?难不成去琴坊卖艺啊?”蓉茶就算再落魄,也做不来那种生意。
“谁说你技艺不佳的?你的琴技非常好,教人都不在话下。”
这还是除了父母以外,蓉茶第一次被人夸奖。以往她做什么,顾洵都会讥讽她一番……,为何又想起他,蓉茶惩罚性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梁丘译突然想到了什么,坐了起来:“不如你就教人弹琴吧!”
“我怎么能教人弹琴,”蓉茶慌忙摆手:“我不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梁丘译对她这副瞧不起自己的样子,深恶痛绝。
“你是被否定了都少次,才认为自己什么都不行?”
梁丘译的话让蓉茶脑中,犹如鸣钟一样,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好像自从倾慕了顾洵起,她便没了往日的自信。
爹娘什么事都不干涉她,而且无论她做的好坏,都会夸赞她,以至于她认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甚至于自信到,敢追求顾洵。
但是自从倾慕顾洵之后,在他的完美衬托下,和不断的打击里,她渐渐失去了所有的自信。
“虽然丧失了自信很可悲,但是盲目的自信不是更可悲?”
若不是盲目的自信,她也许就不会去仰慕,那个永远不会心仪自己的人了吧。
蓉茶对于自己频繁地想起顾洵,感到懊恼,不住地敲打自己的头。
梁丘译抓住了蓉茶自残的手:“你总打自己做什么?”
“我想让头脑清醒点。”蓉茶抽回了手,头继续窝在双膝间。
看着她如鹌鹑一样,将自己窝起来的样子,梁丘译不知道是该可怜她,还是心疼她。
“离开他,是你最正确的选择,你本应该更快乐的。”梁丘译放下这句话,起身进了屋里。
若她嫁给了一个能够欣赏她的人,会真的更快乐吗?
次日,蓉茶戴着面具,穿戴得整齐,精神熠熠地走在前面,菱杉抱着琴跟在后面。两人正要出门,被刚醒来,抻着懒腰的梁丘译看见了。
“去哪啊?”他叫住她们。
“去招揽生意啊!”蓉茶指了指菱杉手里的琴,大踏步走了出去。
梁丘译惊得追了上去:“你不是真要去卖艺吧?不说这个适不适合你,就说这小破地方,能有琴坊吗?”
“谁说要去琴坊了?”
梁丘译倒吸一口凉气:“傅蓉茶你可不能自暴自弃啊!那种地方你可不能去,大不了我给你钱,生计再慢慢想办法。”
蓉茶驻了足,回头瞥了唠唠叨叨的梁丘译一眼:“哪种地方?我就是要找个热闹的位置,弹几首曲子,招点愿意学琴的幼童,我估摸着,收费低廉点,应该会有想学的。”
“哦。”梁丘译松了口气,自嘲地笑笑,自己也有一天,会关心则乱。
蓉茶选在了一座小桥上,不仅因为可以看见秀丽的河水,还因为位置高,看见的人会多些。
菱杉将准备好的,招徒的牌子,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当起了人形招牌。
琰州即使闹市,也不算喧哗,琴声远播,余音绕梁。
她今日着了一身洁白的裙衫,头上只用一只白玉簪,挽了一个流云髻。本就出尘绝世的仙子打扮,再配上精致的面具,更衬托了她的冷艳神秘。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询问的人却寥寥无几。这时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女童,主动跑了上去,拉着蓉茶的衣袖,糯糯地说:“我想学琴。”
蓉茶很惊喜,当场便教上了她。
因为蓉茶小时候学琴是被师父打出来的,但是她深觉挨打,除了让她能坐住外,并没有丝毫作用。
她对琴的开窍,还是源于一首简单又好听的曲子。
这首曲子轻快,又很好上手,即使没掌握基本的指法,也能轻易地学会。这大大增加了她的成就感,因此有耐心地去学更高深的指法,进而学会了抚琴。
她便用自己幼时的方法,教了那个孩子。孩子倒也伶俐,学了两遍,便能像模像样地谈奏了。
围观的人纷纷感叹这幼童有学琴的天赋,菱杉头脑也灵活,对着围观的人群喊道:“这孩子真有抚琴的天赋,谁家的孩子啊?可不能埋没了人才。”
“是啊,我倒也才知道,我的语儿,竟然有抚琴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