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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的府兵。这些如山似塔训练有素的武人可都是林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亲兵,难怪她一直硬气,在家里怼天怼地。看如今这一通怼,林父半句也不敢替林妍多说。
见了这一场戏,林希身心舒畅地拜别了父母,带崔妈妈和云叶上了马车,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出了京都向西而去。迢迢行路,萧萧马鸣,一行人向西十余天,再有五六日就可抵达西州。领兵的鲁大才在马车窗边回禀:“大姑娘,再过十里路,就可以到凉县的驿站,我们今日就在那里歇息。”
鲁大的马蹄声还未走远,车内云叶就又继续这一路的抱怨:“这一天路上都荒凉,想来凉县是个穷的,驿站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姑娘为什么要巴巴跑这么远来吃苦呢?”
林希冷眼听着,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云叶到底哪里奸,也不急着处置,所以只不冷不热地怼回去:“是我不该把你带出来吃苦了。”
云叶像是被掐住了嗓子,哑在那里,被崔妈妈扯了一把才挂起笑来:“大姑娘千万别这么说,是云叶说错话。云叶自小跟着姑娘,自然是姑娘去哪,云叶去哪。”
林希没接话,偏过脸去看窗外起伏的山丘。
林府车队在傍晚时分到了驿站,偏远小县自然没有什么奢豪楼阁,驿站只有一座两层楼,一层供餐二层住宿,林希住了朝向最好的那间,背靠密林,推窗望去就是平缓起伏的山丘,更远处是遥遥的凌凌波光。林希倚着窗棂看了许久,想那里就该是玉溪河了。
正巧云叶回来,身后跟着两个提水桶的力仆,张嘴又是抱怨:“外面可不太平,店里小厮都说呢,早知道,大姑娘应该安坐家中才是……”
她话未说完,就见到林希回身冷眼扫了过来,仿佛被冰刀抵着喉咙,立时闭住了嘴,领着力仆到屏风后面去了。力仆往浴桶里倒满了热水便退出去,云叶前面觉得丢了脸,在屏风后面磨磨蹭蹭地收拾着。崔妈妈进来了,云叶扁了嘴,很是委屈地压低嗓子说:“大姑娘怎的出了京都忽然变厉害这么多,从前姑娘是娇蛮些,可待我从来是很好的,怎么……”
她话没说完,又被崔妈妈狠推了一下:“真是从前纵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姑娘是主你是奴,要怎么待你都可以。”
云叶心里甚是委屈,并不怎么服气崔妈妈的话,但也不敢再吱声。沉默间,听见门外响起了鲁大的声音,他说有事要禀,林希把他叫了进来。
屏风外,鲁大的声音还是沉稳:“大姑娘,凉县县主前面派人送了拜帖,也递了消息,西州边疆不宁,福王起兵了。”
崔妈妈捂住胸口,喊了一句“天爷”。云叶也忍不住冲了出去:“姑娘,现在可如何是好啊,我们回去吧。”
林希正端坐在桌前,脑海里正读取着系统给她的历史背景。这位福王是当今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初在夺嫡之争中落败被贬,逃亡去了夷人部落。如今是得了夷人的支持,并率旧部起兵。
她记得原著中霍连英的那位叔叔就是在此次平叛中立下战功也同时不幸身亡的。她正式为此而来,却没有记好时间线,倒是被困在了半途中。
云叶在身边嚷着要打道回府,崔妈妈被战乱吓到了,也帮腔起来。林希看了看窗外远处的玉溪河,原著当中霍家的那位战将遇难只是寥寥一笔,是在活捉逆王之后渡河中落水而亡。她来之前看过了堪舆图,比对着系统的资料,推测到那河流就该是玉溪河,距此处不过十五里。
那远处的玉溪河在暮色中静谧平和地映照着夕阳,还不是将来被血色染透的样子。
可怜河边无定骨啊……
“现在不是回去的时候。”林希看向了一直沉默着的鲁大:“局势已乱,逆王起兵,难免会有宵小趁机作乱,现在回头百里之内没有大城,路途亦是险恶。我们还不如原地坚守驿站,派人去给舅舅送信,请他派兵来接。”
“姑娘说得正是。”鲁大如同岩石一般的脸上忽地亮起来,这个曾经上过战场的老兵眼里露出赞赏,抱拳称:“我这就去送信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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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王一路往北直指京都,行军速度远比林希设想得要快。好在后有以林良翼为首的西州驻军追击,霍询才能够率军给予叛军迎头痛击。半月不到,就将逆王五万大军击溃。七日前一役,逆王大军几乎被剿灭。只剩下三千余骑兵护着逆王往北逃窜。
霍询亲自领兵去追,一路追到玉溪河下游,又一次斩杀逆王留下殿后的骑兵。他立在马上,挥剑洒去锋刃上的血滴。身边的卫兵递上一羊皮袋的烈酒:“逆王看来已经是逃亡野犬,慌不择路了。”
霍询摇头,拧着眉:“越是如此,越是穷凶极恶。到底流着和圣上一样的血,若是逃走,将来未必没有东山再起之日”说罢,他将烈酒一饮而尽,挥鞭一指前处:“今日,必要将其拿下,不能让他过河。”
第20章 嫡女反渣状元未婚夫
林家舅舅实在是个疼爱孩子的好长辈。逆王一战连连大捷,这样立功的大好时节,他却派了小儿子来接林希。而她的这位小表哥尽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