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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他的肩膀,说:“二叔,恭喜你解脱了。”
林父林母不禁望向冉夕:“这孩子的话怎么说?”
冉夕捂着脸哭了起来,年糕一个劲儿地安慰她,在她的抽噎中,林家人了解到了冉夕提出离婚的原因——她爱上了别人。
对方是个丧偶的男人,经营房产生意,之前与孟致合作时和冉夕产生了不小的误会,看对方很不顺眼。机缘巧合之下,冉夕在福利院照顾的男孩被发现是这个男人失散多年的儿子,两人公事私事都牵扯在一起,一来二去,误会消除不说,在孩子的推动下还渐渐产生了情愫。
薛简把果汁喝了,擦了擦手,说:“冉夕,你别哭。我立刻和你去办离婚手续。”
冉夕哭得更凶了,扑进薛简的怀里一直说对不起。
林怀际又插嘴:“二婶,不,姑姑,你别假哭了。你心里明明很得意。”
林隽抄起鞋底把他按在沙发上一顿胖揍。
离婚第二天,薛简重新戴上了破旧的护身符,主动申请前往南方执行一项跨国任务。籍此,整个璋海的公安队伍都知道他遭遇了感情危机。
调任东北的警察回璋海探亲,特地在市局门口拦住薛简,把他拖进了酒吧。
“兄弟,我一听说你要去冒险,我就知道你和冉夕出问题了。你节哀。”
薛简答道:“师兄,你误会了,我不难过。”
他笑着说出这句话,警察却哭了。
“哥和你说句实话,你和冉夕掰了,我高兴。自打你回来,我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我们只是骨头硬,你的骨头非但硬,而且打不断。十年前,背叛、诬陷、误解甚至死亡都没能动摇你。当你满身是血地藏着证据逃进警局时,我不惜冒着砸饭碗的危险和你统一战线。因为只要和你站在一起,大家就好像站在那些热血潇洒的梦想里。”
“但是,自从你和冉夕结婚,我认识的那个薛简仿佛死了。你怕冉夕担心,顾及家庭,你会考虑代价,你不会第一个冲在危险前面,也不会最后一个坚持探索真相……我一路看着你走到今天,眼睁睁看着爱情把你变成另一个样子。你没有错,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但这样的你让我不知道如何面对。”
他擦了擦鼻涕:“兄弟,我不是幸灾乐祸。”
薛简低下头,说:“我懂。昨天阿成来找我,他说的话和你差不多。”
“不管怎么着,日子还得过。冉夕是个好姑娘,她会幸福的,你别太难过。”
薛简灌了一杯酒,说:“我真的不难过。”
他很无奈,婚姻的破灭让每个人对他充满同情。但需要同情的薛简死在了十多年前,那时落魄的他跌至谷底,这些人却从未表达过信任与同情。
临出发前,薛简在家收拾东西,年迈的父亲坐在轮椅上,在林隽的扶持下来到他身边。
“冉夕昨天回来了一趟,他们准备结婚了,请我们参加婚礼。”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林隽不希望薛简埋怨冉夕,劝道:“她一直盼望有个孩子,这是你欠她的。薛简,别怪她,有朝一日你也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薛简再三重复:“我不怪冉夕,我也不难过。你们不要再纠结这个事情了,好吗?”
林怀际蹦蹦跳跳走了过来,抱着薛简的胳膊,说:“你真的解脱啦!”林隽大骂兔崽子,追着他楼上楼下地跑。
薛简弯下腰,把毯子盖在父亲的膝盖上,推他回到房间。
“局里派我出去一趟,您保重身体。”
“你干什么去?什么时候回来?”
“这您就别问了。”
这样的对话林父已习以为常。但此时他听着孙子脆生生的笑,看着表情纹丝不动的薛简,不知怎的,眼皮跳个不停。
薛简领导专案组负责一起跨国毒品交易案,和他搭档的一位英籍亚裔是在国际上声名赫赫的旋风队的副队长,年纪轻轻却瞎了一只眼睛,人们叫他瞎子。
瞎子年少的理想是做一名教师,他实习时为保护女学生被几个纨绔子弟刺伤了眼睛。他的父母收了一笔赔偿金,逼迫他签和解书,他搭救的学生惧怕威胁,不愿意出庭作证。他还有一只健全的眼睛,但目之所及全是黑暗。后来他机缘巧合辗转进了旋风队,水里来火里去,嫉恶如仇,除恶务尽。
和薛简一道从璋海来的警察小赵问:“白鹭没来吗?”
白鹭是旋风队的队长,从警第一年就捣毁了一个贩*毒团伙,断了他们经营数年的一道海上运输线。
瞎子说:“队长带着几个人混进毒*窝内部了。”他们这次行动计划里应外合,外面由薛简指挥缉捕,里面由白鹭策应证据,这是一次强强联手。
旋风队的队员有些思念队长,掏出烟正要点燃,被瞎子揪着脑袋推了一把。他看了薛简一眼,立刻把一整包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对不起,薛队长,我忘了您不能吸烟。”
小赵疑道:“你们怎么知道?”
据小赵所知,薛队十年前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