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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还用两三年……”
那两个人补完妆,说说笑笑地出去了。我在洗手池前多站了一会,也跟着出去,往刚才那个会议室前看了看,大约是中场休息时间,门边站了几个人在说话,我逐一看过去,没有看到秦衍。想想也是,这种事,应该也不至于要他下问。
晚上在酒店的包间里吃饭,我拿出下午买的礼物送给陈芊,看得出来她挺诧异,也挺开心的。差不多吃完的时候,我爸问我一会晚上去干什么,我想了想说:“没什么事,去海边散散步吧。”又问了句:“爸你去吗?”
我爸说了句“可以啊”,陈芊或许觉得要给我们父女一些空间,就像我给他们两个人空间一样,笑了笑说:“你们去走吧,我下午玩太累了,去做个肩颈按摩。”
晚上海滩上的人比白天少了很多,安静地走了一会,我跟我爸说:“爸,我一直想问问你,你现在……和秦叔叔关系怎么样啊,我听说之前……你跟秦衍闹得不太愉快,他们家有没有……为难你啊,就比如说抢你生意什么的?”
我爸挺诧异地低头看我,过了半天才说:“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我愣了愣,说:“我都二十四了呀,很小吗?”
我爸嗤笑了声:“不小吗?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我撇撇嘴,又晃了晃他的胳膊:“那你说说呗,是不是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给你惹了很多事啊……”
我爸安静了一会,摇摇头:“也没有了,就是现在不合作也不怎么联系了而已。说到底,人家是甲方,又有资源又有门路,多的是供应商求他们,少我们家一个也没太大影响,人家也根本犯不着为难你,在人家眼里,你都不算什么。我只是跟他爸认识得早,私交好一点而已。”
我想了一下,“哦……那意思就是,我们家少了个金主吗?你是不是少挣了很多钱啊?”
我爸又笑:“钱哪挣得完啊,没事儿,养得起你的。”他静了几秒,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问我:“之前听你陈姨说,秦衍还来过我们家找你啊,什么事啊?”
我说:“哦,没什么,一点……正经事。”抬起头看他,我爸皱了皱眉,说:“还是少跟他来往吧。”
我讷讷地点了点头,他又叹气:“这小孩,能力挺好的,上个月一个企业家论坛我见着他,人模狗样的,就是做人不行。”
我咽了咽,下意识地想辩解些什么,又不知道有什么好说,静了一会才踌躇着说:“对了,我听说他们家公司,要去别的地方拓展业务啊?”
我爸沉吟着道:“是吧,毕竟N市这一亩三分地的地方,也没什么空间了,整个华东他们也开发了那么多年,听说去年开始就在华南考察准备插几面旗了,今年要大动作搞了吧……”扭头看着我笑了下:“你又不懂,打听这干嘛。”
我摇了摇头,也笑了下:“没有啊,这不找话题跟你这个大人聊天吗?”
我爸挑眉道:“那多的是可以聊的啊,比方说你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啊,哎,从小就跟你玩得很好的那个小陆怎么样啊?”
我扶额:“爹……你说谁不好,他就是一只喜欢开屏的公孔雀啊。”
我爸“噢”了一声,又叹口气:“那可怎么办啊,商界又没几个像你爸这么好的人,你那些艺术界的啊,我又不认识,感觉大部分都奇奇怪怪留个长头发什么的。”
我无声地弯了弯嘴角,我爸又说:“不管你怎么挑,最多再过五年也得嫁了啊,不然你爸我以后没力气给你带孩子了。”
五年,可真是一个遥远而不可及的时间。我看着远处的海面,静了片刻,笃定地点头“嗯”了一声,拍拍我爸的肩说:“放心吧,五年还嫁不出去吗,你别小看我,我也是很多人追的!”
原本觉得时光是个很漫长的词,但后来几天零零碎碎的事很多,略有些忙,日子也就一下过去。廖筱菲有本新书发布会我去了,去之前还陪她去拍了一套写真,做宣传用的。家里的花园有一片荒了,去苗木市场重新选了一些种苗回来种,还跟陈芊去听了场钢琴独奏会,一个我叫不上名字的钢琴家,听得我快睡着了,艺术还是有边界的。
那日邵医生联系我,说是我之前拜托他的那件事,联系的国外的医生已经到这边来了,看了医院里那个孩子的情况,专家们会诊之后觉得还是可以尝试手术,目前定了一套方案,应该过几天就会实施。虽然手术成功率最乐观也只有一半,但孩子的父母都觉得,与其在痛苦中数着日子渡过余后的时间,还不如放手一搏。
我除了感谢也无话可说,正常人看这件事或许是带着同情怜悯的目光,于我而言,却有些兔死狐悲的沉重。邵医生又在电话那头有些抱歉地跟我说:“对了荞小姐,我没经过你同意,向你的主治医生调了你的病历,想说研究一下,拿给专家团队看看,还请你不要见怪。”
我愣了愣,说:“哦,没事啊,医者父母心,我知道你是好意。”
他在电话那边不尴不尬地笑了下:“这几天专家们在忙手术的事,等手术完了